“你真的敢……”湘泽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我有什么不敢的?以前是因为你多少帮过我,又因为你的身份,现在我已经不在乎,因为瑶儿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利用我,威胁我,而伤害瑶儿!”
“你……你的意思是,蓝水瑶那个女人比南玥还重要?”湘泽不敢置信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她认识的玥南宸凡事都将南玥放在第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能够凌驾在南玥之上,可是现在他竟然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已经不在乎南玥是兴还是亡,他只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脸么!难道他也是以貌取人的吗?
“没错!”玥南宸冷冷的点点头,“所以你无论提什么条件,都无法影响到我!”玥南宸上前一步,猛地抬起手臂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大叫一声,“千魂!”
“爷!”千魂应了,赶紧进来,顺便鄙夷的望了湘泽一眼,“爷,您有什么吩咐?”
“将这个女人挂在城墙之上,让那个女人撤了天门阵,她如果敢说一个不字,就当着她的面割下这个女人的舌头来,然后是挖出眼睛,割掉鼻子,一个时辰一个物件,直到将她削成人棍为止!”
“是,爷!”千魂兴奋起来,上前将湘泽横起来,夹在了胳膊底下,出门的时候又“很不小心”的撞了女人的头,下了台阶又不小心的将她掉在了地上,两次三番之后,刚才还光鲜亮丽的湘泽公主已经变成了土人,灰头土脸的,额头之上冒起一个很大的疱。
蓝一端着汤药而来,见千魂夹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走着,忍不住好奇的停下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
“蓝一,你可别误会,这是爷的旨意,这种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女人我才不会喜欢!”千魂见她盯着看,立即解释道。
蓝一冷冷的皱皱眉,“你喜不喜欢与我什么关系?”说完径直转身进了隔壁的院落。
被蓝一一顿抢白,千魂尴尬的摸摸俊脸,“还以为你在意呢,原来我是自作多情啦!”说完,嘿嘿一笑,又将湘泽拖在地上,径直向着城门而去。
被拖在地上的湘泽,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任凭千魂拖着,挂在了墙头上。
茅山八怪分坐在两侧,首座上的女人正是砗湘,也就是楼溪国的暗帝——凌水嫣。
“这次虽然没有将蓝水瑶这个叛徒除掉,但是总归是除掉了白家那个小子,也算是为我们楼溪国清理门户了!”茅山八怪第一怪酒不醉按着那酒壶壶嘴,咕嘟嘟的灌了许久,直到一壶酒见了底,这才抿了抿嘴高声叫道。
“是啊是啊,相当年,白氏一族是满门忠烈,却没有想到出了白刃这个叛徒!”茅山八怪第二怪钱不多,懒懒的把玩着手中的一对猫眼石,憾声道。
砗湘冷冷的皱皱眉,“除掉他不是目的,我的目标是那个女人还有永南王玥南宸,只要他们两个死了,我们楼溪国的胜利就指日可待!”
茅山八怪第三怪,色不见嘿嘿笑道,“说起那小娘们来,我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
第四怪赌不赢不服气道,“我敢打赌,你制服不了那个女人!”
色不见不服气道,“你从来就没有赌赢过,还吵吵什么?”
砗湘微微的皱皱眉,冷冷笑道,“色不见,你还是不要动这心思了,那个蓝水瑶是明皇喜欢的女人,那日你们在阵中,明明困住了蓝水瑶与玥南宸,杀掉他们易如反掌,可是就是那明皇暗中让人放走了他们!”
八怪一听,互看一眼,不敢相信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明皇怎么可能这么做?这楼溪国的江山可是他的江山!”
“你们不相信本宫的话?”砗湘幽幽一笑,“你们可以去问问追风四兄弟,明皇曾经要立那蓝水瑶为皇后,可是事实?大家还记得重楼陛下吗?本宫怕明皇再次走那重楼陛下的老路啊!”
砗湘的言辞恳切,再加上重楼曾经的事实,另那茅山八怪深信不疑。修道之人是相信因果的,既然有那因在,这样的果不是不可能发生。
“如此说来,暗帝应该取而代之才是,自古以来,楼溪国都是明皇暗帝并统江湖,既然明皇沉溺女色,祸国殃民,暗帝自然有权利取而代之!”那酒不醉连干了两壶烈酒,终于沉吟着出口。
作为八怪的老大,说话自然有分量,一句出口之后,另外七怪纷纷的附和,砗湘冷冷一笑,嘴中推辞着,眸中却是一片得意。为什么她没有想到过取而代之呢,以前的她只是想要拼命的忘记曾经的怨恨,可那怨恨在心中,这么久都不曾消失,来到这个男人曾经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土地上,才发现,将楼溪国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才是让她怨恨抒发的唯一途径!
帐篷中,众人讨论的热闹,反皇言论是一波高过一波,砗湘只是听着,淡笑不语,转眸冷冷的望向不远处的另外一座帐篷外,那儿,一抹青色身影悄然矗立,温柔飘逸,风吹动着他的衣带,缓缓扬起,那双平日里无波无求的湛蓝双瞳,此时却氤氲着惆怅万千。
追风大步走出帐篷,站在那青色身影之后,似乎是有话要说,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没有开口。
“追风,说吧!”天问幽幽开口,声音中还是那样的平静。
“主上,您可知道将士们如何想您?他们虽然害怕杀头,表面上不说,可是暗中都在嘀咕,主上,您对小姐太过仁慈了,一次一次的放她走,可是她是如何对我们的?如果没有她,这南玥说不定早就灭亡了!”追风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几乎都叫了起来。
天问冷冷的皱眉,周身笼罩在一层寒意之中,可是话语却还是那样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凡事上天已经注定,我们又何必要强求?如果我能早一点看破这道理,也就不会让楼溪国再次陷入这战火之中,罪过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