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水楼的老板果然不一般,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瞧瞧这房间的布置,一桌一椅都是精细,好像是名门闺秀的香闺,置身此地,感受果然不同凡响!就像是等待与小姐幽会一般,我猜想这位老板娘,一定很精通男女之道,不然也不会将男人的心思研究的如此透彻!”砗玉感叹完转眸一瞧玥南宸,整个人立即一愣,猛地咽了口水。
永南王眸中那一掠而逝的煞气,阴森森的、血淋淋的,他身不由主地倒退了一步,说出口的话也下禁有些战战兢兢的,“王……王爷您……”
幽会?或许,幽会的对象如果是永南王的小妾……更是刺激吧?!
蓝水楼四楼的布置与三楼又有不同,如果说三楼像大家闺秀的闺阁,那么四楼就是文人雅士的书房,四楼也多的是琴棋书画才情显著的女子,而到四楼的男人大多数附庸风雅,与三楼单纯的那种猎艳目的毫不相同。
蓝水瑶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一把算盘,一只手扒拉着面前箱子里的珠宝与金银,一会瞪大眼睛感叹一声,一会又对着分出的一小堆懊恼的摇头晃脑,表情相当的丰富,有趣。
冷逸尘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微嘟着粉丹丹的唇畔,披散着柔软飘逸的发丝,半卧在软榻上,支起半边手臂,斜睨着女人的喜怒哀乐。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的爱钱,也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爱钱都爱的如此优雅,不沾染俗气,仿佛那些金银珠宝本就应该属于她的,有的时候他还真的想将自己的那一份送上去以博得女人倾城一笑!
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对女人感兴趣了!?冷逸尘低笑一声,轻轻的含下一口酒,让那柔滑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半眯着眼冷冷的望着南玥的一切。
五年了,故国的一切已经在他脑海之中模糊,有的时候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他在南玥的景象,他已经离开故国太久了,久到回国的心已经开始动摇。
“喏,给你!”再次确认没有多给一分一毛之后,滴溜溜,小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滑到男子的面前。
眼睛都不抬,径直捻起珍珠对着阳光看去,然后兴致缺缺的丢在箱子里,合上,然后整个人慵懒地趴在床榻上,邪魅而妩媚的说道,“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
蓝水瑶头也不抬继续扒拉着算盘,“是吗?像谁?”
冷逸尘淡淡的笑笑,没有回应,只是眸光一沉,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薄唇一抿,纤手一挥,那一小箱的金银又以同样的姿势回到了蓝水瑶的面前。
慵懒的抬眸,蓝水瑶轻笑道,“怎么?数目不对?”
“不,很对!我想跟你做笔交易!”冷逸尘淡淡的扬了扬眉头。
“好!”嘴里答应着,小手将箱子收回打开,蓝水瑶喜笑颜开道,“什么交易?”
冷逸尘默默的看着女人那行云流水一般收回箱子的动作,唇角一勾,眸光里逸出一抹浅笑,“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交易?”
蓝水瑶径直拿起箱子里的玉佩瞧着摇头晃脑,“我只在乎这些钱值不值你要交易的东西!”
冷逸尘淡淡一笑,茶色眸子里却迅速的掠过一抹不知名的诡光,这话,仿佛在哪里听说过!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蓝小姐是蓝穆丞相的千金,对朝中的形势应该是略微懂得一些,我在玥国为质五年,处处受人白眼,被人牵制,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这蓝水楼中多的是朝中大臣,王孙公子,所以我想请蓝掌柜多多的走动一下,如果事情成功,别说是那二成本公子不再要,更有万两黄金奉上!”
蓝水瑶缓缓的捻着玉佩,轻笑一声,合上箱盖,原路返回给他。
冷逸尘一愣,“怎么?嫌少?”
蓝水瑶勾唇一笑,“不,是不合算!”
冷逸尘一愣,“不合算?”
蓝水瑶笑的更是招摇,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你回去了,我的蓝水楼怎么办?这里面一多半人是冲着你冷逸尘的面子来的,我不会那么傻,在顾客没有稳固之前傻傻的帮你离开!”
冷逸尘一愣,正要开口,就听见有人敲了房门。
蓝水瑶将箱子放好之后,走到门外,那侍应说了什么,蓝水瑶立即勾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玥南宸竟然也来了?哈哈,还真的想不到呢!既然永南王来捧场,她这个曾经的小妾当然要更卖力的表演一番了!
低首跟侍应耳语一番,侍应点点头,下去准备。
转身,将身子慵懒的倚在房门上,蓝水瑶盛情的邀请着冷逸尘,“今晚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出,冷太子捧个场如何?”
在女人勾魂摄魄的妩媚笑意中,冷逸尘微微的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
同一时间,坐在包厢里等待的砗玉与玥南宸被告知,今晚老板不单独见客,不过会在一楼大厅进行特别表演,一千两银子一张门票,最前排位置特别好的,两千!
一刻钟的时间,一楼迪厅全部清场,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交了高价门票留下来想要一睹蓝水楼老板娘的绝世风采,一时之间,偌大的大厅里人生鼎沸,每个男人的面上都盛满了期待。
玥南宸被砗玉拉着坐在一排最显眼的位置,也因为他那周身生人勿近的气息,周围十个座位之内并没有人靠近更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撩开二楼的帘幔,蓝水瑶慵懒的扬起眉头,很快,好戏就要上场了,她这个永南王曾经的小妾绝对不会给王府丢脸!
身后,冷逸尘也注意到看场里那一脸冰冷的玥南宸,低声道,“你又何必去招惹他?”
“错!”蓝水瑶转身,“我没有招惹他,只是感谢他的捧场!”
冷逸尘不赞同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饰,真的是好特别的欢迎方式!
抬手,将手臂搭在他的腰身,蓝水瑶轻轻的笑,声音绵软,却充满了挑衅,“怎么?你不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