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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十)

东厂 傲骨铁心 2721 2024-11-16 04:42

  第二百二十七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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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户,我们现在是不是回京?”有番子问道。

  袁大海摇头道:“不,我们不回京,我们去抓杨涟!”又吩咐一个番子即刻回京禀报,告诉魏忠贤孙承宗使马世龙兵兜行通州,用意为虚张声势恐吓,不必理会。

  ………

  魏忠贤接到袁大海通报后,这心便算彻底踏实下来,孙承宗那边可以说再也不必理会了。

  王体乾说应趁这个时候向皇上提出内阁首辅和次辅的明确人选。魏忠贤说好,二人进宫找到天启,说内阁首辅韩爌辞官,现首辅空缺,请皇上示意何人当为首辅。

  天启问现在内阁还剩几人,魏忠贤回说就顾秉谦和魏广徽二人。

  天启便道那就由顾做首辅,魏做次辅,叫顾魏二人并同吏部再举出两名内阁大学士。

  自此,顾秉谦正式成为内阁首辅,魏广微为次辅,顾魏二人执政的内阁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魏家内阁”。

  顾秉谦成为首辅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出将徐兆奎起升为吏部左侍郎,以取代原左侍郎陈于廷;王绍徽为左都御史,以代辞官的高攀龙;乔应甲为副都御史,以代免职的杨涟;

  徐兆奎、王绍徽、乔应甲便是东林党人眼中的“三党邪逆”,这些历年坚持与东林党为敌的浙党、齐党骨干,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等到成功的一天了。

  不仅这三人得到重用提升,孙杰、徐大化、杨维垣等人也相继得到提升,朝中原先由东林党盘踞要津的形势为之一变,东林党地盘自礼部失去后,相继再失都察院、吏部、只剩工部和兵部苦苦支撑。

  陈于廷从吏部左侍郎之职被拿下后,并没有被罢免,而是改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因他那匹宝马和袁大海的推荐,魏忠贤准备让他担任漕运总督。

  漕督可是天下第一肥缺,为此,欣喜若狂的陈于廷又向魏忠贤孝敬了三万两白银子,另外还备下一万两银子的贺礼只待袁大海成亲之时奉上。

  另外,冯铨也在这一轮洗牌中得了好处,以翰林院谕德在内阁办事,而且任敏按袁大海的意思,常在魏忠贤耳边说冯铨能干,可做大学士。这说得多了,再加上对冯铨印象不错,魏忠贤还真动了这心思。

  对于权位极重的吏部尚书一职,魏忠贤失手了,他原是想让霍维华担任的,哪知道天启却直接任命了崔景荣。

  这个崔景荣曾担任过兵部尚书,既非东林,又与三党无瓜葛,奉守中立,是那种两边都不沾的官员。也是一匹阉党和东林党都没想到的黑马,因为他致仕在家三年了,却突然从一个“草民”被直接任命为天官吏部尚书,实在是叫人大跌眼界。

  知道结果后,魏忠贤的第一反应也是震惊,旋即则是脸现怕色,与王体乾关上门密谈了半天。

  其后,魏忠贤便一心想笼络崔景荣,倚为外朝重臣,为此不惜重金买下一所大宅院,装饰一新后送给崔景荣。然而崔景荣却婉言谢绝说,“无功不受禄,君子岂能夺人之美?”,始终没去入住,这便是不领魏忠贤的情,摆明车马立场了。

  魏忠贤不甘心,又派梁栋携带礼物代表魏去拜访崔景荣,结果崔又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不相见。

  接连吃了两回憋,魏忠贤真是好不愤怒,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更别提对崔下黑手了,因为他知道,崔景荣的出山是皇上在敲打自己的一招棋。若是自己不识趣,敢打崔的主意,只怕那位平日看起来很喜欢玩乐的皇上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给废了。

  那日,乾清宫中天启对他说的那些话,魏忠贤可是一直记在心中呢,他怕。

  ……………

  杨涟是四月二十四日在山东济宁被捕的,当天即被袁大海押解入京。临行前,袁大海允许杨涟与其妻告别,算是小小的人道关怀。

  杨涟便对妻子说道:“你不必担忧我!我这个人在党内名声颇大,他们不敢杀我,且我平日广结善缘,遇事总会逢凶化吉的。你且带着孩子归乡,不要为我打点什么,京中自有人会照应我。”

  袁大海在旁听了,不屑一笑,未当着杨妻面说什么。

  进京后杨涟没有被押入诏狱,而是被袁大海直接带到东厂的黑狱。

  钱恩是个天生的杀人工具加用刑好手,在他的打理下,黑狱尔今已是初具规模。

  凡入狱犯人必须在颈手足三处,分别带上枷、梏、桎等刑具,仰卧不能辗转。也不知是钱恩故意为之,还是环境使然,那用做关押犯人的屋子里到处都是老鼠,据说**星便是夜夜被老鼠啮咬,身上经常是血迹斑斑,苦不堪言。

  牢房的墙壁厚度都加厚数尺,即使隔壁呼嚎,此间也毫无所知。钱恩定下制度,狱中冬日炉火皆无,犯人必须挨冻,就是在寒气袭人的屋中瑟瑟发抖。夏日更是不透门窗,任由湿霉腐烂犯人之身。

  更令人难以接受得是,钱恩规定,但凡入东厂大狱的犯人,其家属是一律不准入监探视的,只有在犯人过堂时,才可在堂下一丈外处观望,且严禁交谈。当然,这还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主官允许的情况下,倘若不允许,是绝对不许亲属看到犯人一眼的。这条制度制定后的相当长时间内,黑狱中大量犯人惨死,却在临死之前都未能与亲人见上一面,讲上一句话,堪称人间惨剧。

  黑狱的刑具,钱恩倒没有创新,而是采用锦衣卫和刑部大堂的五具,即镣、棍、拶、夹棍、械。

  镣就是铁镣,长有五六尺,用它盘在左脚上,当右脚受刑时,可使左脚不能乱动。

  棍就是杨榆棍,长有五尺。当用棍打人时,先拿绳子捆住犯人的腰,再让二番子分别踩住绳子两端,迫使犯人不能转侧,然后再用绳子捆住犯人的双脚,使其不能收缩。

  拶是一种夹手指的刑具。即把绳子穿在五根一尺长四分宽的小木棍上,然后将犯人手指套入“拶”中,行刑时先让犯人下跪,随后番子便用粗棍去敲打穿在一起的小木棍,愈敲小木棍勒得愈紧,而犯人的疼痛也愈难忍受。

  夹棍共两根,每根长三尺,绑三副拶。用刑时,先把棍子直竖,然后把犯人的脚捆在棍上,再用一根棍支在犯人脚的左面,使之不能移动,接着番子便抡起长六七尺粗四寸的大扛,从右边猛击犯人的足胫骨。

  械是用一块一尺长四寸宽的木板,中间挖出两个圆孔,作为安放犯人手臂之用,受刑时不脱,回牢房则去掉,每当犯人过堂受审,便让犯人戴上;即使杀害犯人时,臂上也须戴着械。

  袁大海回来后,又加上红绣鞋——即用烧红的铁去烙脚,和断脊、堕指、刺心等令人恐怖的刑罚。

  当然,恐怖不是袁大海的目的,他也有文明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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