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美妙的夜晚(6)
即便是在昂贵的古董表圈之中,三千万的价格也是高的离谱,但是格莱斯毕竟是格莱斯,多高的价格都不能阻止人们对她的热情,马上有人叫价:“三千五!”
“三千六。”
“三千八。”
“四千二。”
起拍的价格拉的并不远,竞拍者小心翼翼的互相试探着低价,随着时间推移,价格越拉越高,叫拍的人越来越少,终于在五千五百万的时候,价格停住了。
叫价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喊出价的声音在抖,看来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这只格莱斯世所罕见,但是五千万往上的价格,也确实已经在市场行情的边缘,想要同样价格转手容易,想挣钱可就没得挣了。
竞拍热热闹闹,苏薇似乎听不见,她近乎痴迷的盯着空旋转的水晶球,里面若有若现的折射出格莱斯深蓝色的形状,虽然只有模糊的样子,苏薇却像是瘾君子见到了毒/品,一分一毫都舍不得将视线格莱斯身上挪开,如果不是前面有高高的护栏和持枪的警卫,她只怕早就扑上去了。
“五千五百万第一次!五千五百万二次!——”
“五千六百万。”
白小姐出声了。她坐在靠近站台最近的地方,优雅的捋了捋耳边的黑发,露出甜美的笑容。
竞拍的男人愣了一下,马上说:“五千七。”
“五千八。”白小姐跟的很快。
“六千!”男人好像被激怒了,突然抛出了新高价。
“六千一。”白小姐依旧有条不紊的加价。
男人终于意识到她志在必得,一直举牌子的手渐渐垂落了下去。
“到目前为止,格莱斯的价格已经破了去年玛丽皇后的水晶表的4500万,”拍卖师激动的手舞足蹈,“看来,我们的格莱斯将要属于这位美丽的小姐!”
白小姐露出美丽的笑容。
“陆仟壹佰万第一次——”
“一个亿。”
毫无预兆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
秦朗感觉耳边吹了一阵风,这阵风,有点烧钱。
他诧异的转过脸,苏薇仍旧捧着脸,迷迷的盯着格莱斯,眼里的喜爱已经要满出来。
“小姐,您能重复一遍您的价格吗?”拍卖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当他看到苏薇普通的装束后。
但是苏薇只是满脸迷恋的盯着格莱斯,丝毫不理会他。
“薇薇?”秦朗悄悄用手推了她一下。
“啊?”苏薇回过神来,“哦,我出一个亿,我要格莱斯。”
**坐在她后座,腿脚都发软起来,使劲的咽口水,一块表,一个亿,苏薇可真是……有钱啊!
白小姐也愣了愣,她就在苏薇右边两个位置,轻易就认出这就是门口那个女孩,有些意外。
拍卖员只差没蹦起来跳舞了,好像生怕苏薇反悔,马上说:“一亿第一次,一亿第二次——”
“一亿一百万。”白小姐这次跟的迟疑了一点。
“一亿一百万!”拍卖员感觉要疯了。
苏薇也没想到加了将近一半还有人跟,转脸正对上白小姐挑衅的双眼。
白小姐看着她,嚣张的说:“小姑娘,拿不出钱的话,是要被丢下海喂鲨鱼的。”
苏薇的秀眉蹙了起来,张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叮咚”,拍卖场的灯亮了。
拍卖员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隐匿在黑暗里的客人们全部露出了真实的样貌,虽然都还戴着面具,但有不少人彼此认出来了。不过,没有人吭声,全场鸦雀无声。
一束追光从头顶打了下来,笼罩住坐在场地角落里的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有着高贵如神灵般不可亵渎的气质。
即便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张狂。
苏薇听见声音就心口一紧,不由自主向他望去。
很奇怪,和他隔得很远,中间隔着很多人,可是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微弱的触碰着,像是有什么在说话。
终于是苏薇低下头,移开视线,想压住紊乱的心跳,却是徒劳。
场子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白小姐开口了:“你确定?”
面具下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声音,带了一丝凛冽的杀意。
谁都看得出她对格莱斯志在必得,这个男人居然敢点她的灯?!想死是吧?!
“我确定。”九方夏的声音沉静而温柔,有着如磐石一般坚定的力量。
白小姐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身上,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似乎要射出两把刀来。
直到随从弯下腰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她才转开脸,重新看向舞台中央。
拍卖员终于吁了口气:“这位客人点灯了,在场诸位可随意出价。”
“什么意思?”**小声问,“为什么其他人都那么惊讶?为什么突然亮灯了?不是要等结束?”
“拍卖已经结束了。”秦朗说,“我听我爸说过,谁在拍卖场点灯,就是包下了拍卖物,其他人随便出价,他都以最高价买下来。”
“我出一百个亿,他也得买?”**一脸被雷劈的表情,还可以这样玩?!
“谁敢出,他面子在这,没看见白小姐都不拍了吗?他点灯,你再和他争,就是不给他面子。”秦朗说,“有权有势的人的玩法。也不知道他是谁,在场没人驳他的面子。”
苏薇紧紧的绞住了衣角,拍卖场的确有点灯的玩法,不过据她所知上一个这么玩的是五年前,当时有人点灯拍卖一个古董手镯,结果被商业对手以天价给堵死,活生生卸了一条腿丢出拍卖场的。这事儿,在圈子里基本已经绝迹了。九方夏……
没得玩了,场子里有客人起身离席,白小姐也冷冷的站起来:“两个亿拿去喂狗吧。”
她转身往外走,路过九方夏身边,停下脚步,终于是没控制住怒火:“你真没风度。”
九方夏勾起唇角,完美的弧度:“多谢白汐染小姐割爱。”
白汐染说:“你知道我的名字。”两个人站的近,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气味,低眸,男人的半张面具下是如雕塑般高挺的鼻梁,再往下,青色的胡渣透着迷人的性感。即便戴着面具,白汐染也感觉到了迷人的气息,软了些:“改天请我吃饭。”说完就带着随从走了出去。
送走白小姐,阿旗才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这位先生,表是给您打包,还是——”
“送给左边那位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