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大都尉。
见到远处的道观后,心里像是有了一个模糊的状态来。
虽说。
到现在为止。
他还没有弄清楚许敬宗为何要带他来到这里。
而一会要在那道观里拜会之人,又是哪两个人。
摇了摇头的大都尉,抛却不明所以的状态,打马追了上去。
不久后。
一行人来到了龙泉观观门前。
“下官许敬宗求见李真人,求见钟太保。”许敬宗一到龙泉观观门外之后,就大声向着龙泉观里大声喊去。
随着许敬宗的话一落后。
那大都尉这才明白了,他们要见的人是谁了。
虽说远在建州为官的大都尉。
离着利州甚远,也离着长安甚远。
消息传递也着实难了些。
可即便离着利州和长安距离远,可这位大都尉还是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的。
大都尉此时虽说心中已是有了明确的目标人物,可他依然还是有些愣。
他没有见过许敬宗嘴里喊的李真人,也从未见过他嘴里喊的钟太保。
对于前面的李真人之名,他并不清楚。
可对于那钟太保。
他心中虽说有些不明,但也能猜出待会要见的人物是谁了。
而此时。
观里的道人听见观外有人呼喊声,赶忙奔了出来。
当道人见所来一行人乃是官员之后,打礼问道:“几位前来我龙泉观可有何事?如是来拜道君的话,还请示帖。”
“道长安好,鄙人乃是新任利州刺史,特来拜会李真人和钟太保,还请道长通报一声。”许敬宗观内来人,赶忙解释一声。
那道人一听之后,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来拜会观主和钟文,随即回了一句,“那请稍待,我去请示观主去。”
说完话的道人,转身回了观中去了。
得到消息的钟文,此时却是有些不明所以,“许敬宗?他到是来得够快的,昨日才到的利州,今日就前来了。”
“九首,即然是过来拜会的,那就让他们入观吧,到第三偏殿即可。”李道陵到是没有意见。
这官员也好,还是普通的百姓也罢。
只要是来拜会的,李道陵一般都会接待。
只不过。
接待的地方,却是有所讲究。
第一偏殿,是用来接待普通百姓的。
第二偏殿,是用来接待一些各教派普通人士的,就好比挂单的普通道人,就是使用此殿。
而这第三偏殿,却是用来接待官吏的。
至于第四偏殿。
自然是接待属于各宗派的人士了。
至于主殿。
非自己道门弟子不得随意入内,更是不会接待他人。
除了一些法事,或者大事情,主殿即便是其他道门之人? 都不得在不禀报之时随意进入。
有道是。
道君法身法相之地? 那可不是外人能随意接触的。
这在道门各宗各派,基本都是如此。
就好比佛家? 其礼也是如此。
不久后。
道人又是返回观门前,“观主说了? 即然是来拜会,那还请随我入观吧。”
“多谢。”许敬宗谢过后,抬腿往着龙泉观内行去。
而那大都尉也是紧随其后。
原本他那性子,在此时却是如一个乖小孩一般,老实的有些不像话。
几个随从护卫只得留于观外等候。
入了偏殿后。
许敬宗二人纷纷给道君上了香,随后坐于蒲团之上候着。
过了许久之后。
李道陵与钟文这才出现。
“许敬宗,拜见李真人,钟太保。”
“王玄策? 拜见李真人,钟太保。”
二人一见到李道陵与钟文二人后,赶忙起身行礼。
“二位不必多礼,即是朝廷委任官员到利州,来我龙泉观拜会,我龙泉观便会以道礼待之,还请坐下吧。”李道陵到像是见着普通来参拜的人一样,行了道礼后自行坐下。
反到是钟文一句话未说? 跟在自己师傅后面。
钟文为何没说话?
当然是因为听到那许敬宗身边之人自称自己为王玄策了。
王玄策。
钟文知道此人。
在历史之上,此人乃是一人灭一国之人才。
而眼前的这个瘦小的中年汉子,却是史上鼎鼎大名的名将王玄策。
钟文虽说对史上的人物并不是很熟。
但却还是知道此人王玄策的。
虽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此人乃是出使过天竺的。
一想到天竺。
钟文又想着王玄策哪年出使天竺的,又是哪所灭了中天竺的。
想来想去。
钟文脑中都没有一个大概的时间。
而此时的李道陵,却是与着许敬宗二人细细交谈了起来。
所交谈的话当中,无非就是一些平常的话罢了。
李道陵最多讲的,也就是让他们以后在利州为了官,要好生对待利州的百姓,莫要造杀孽云云的。
李道陵闲聊了两刻钟之后,言观中事物诸多,自己身体不由己什么的,说由着自己的弟子钟文代替他来招待二人。
“师傅,你好生去休息。”钟文把自己师傅送出殿外后,转身回来。
坐下后的钟文。
对于许敬宗根本不在意。
一个文官罢了,又怎么可能会让钟文在意。
此刻的钟文,却是紧盯着王玄策。
反观此时的许敬宗。
就刚才与李道陵闲聊之时,他就一直注意着站在李道陵身后的钟文。
在长安之时。
他许敬宗虽说从未拜会过钟文,但在朝堂之上,可没少见过这位杀伐果断,狠辣无比的钟太保。
在他许敬宗的眼中。
此人讲道理,也不讲道理。
至于讲道理,说来只要不违民意,不偏不倚,一切都好说。
反观这不讲道理。
那就是不跟你讲什么唐国律法,也不跟你讲什么背景世家。
只要做了出格且无底线之事,那你就等着死吧。
对此。
许敬宗在来利州之前,还特意在长安城到处打听关于钟文的一切事情,以及曾经与钟文有关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对此。
他许敬宗甚至还研究了一番钟文的性格以及喜好来。
可最终下来。
他许敬宗也没弄明白钟文的喜好,以及性格是如何。
许敬宗盯着钟文瞧。
而钟文却是盯着王玄策瞧着。
至于王玄策,却是正襟危坐,被钟文盯得很是有压力,渐渐低下头去。
好半天之后。
钟文终于是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场面,“你叫王玄策?朝廷为何会突然让你来利州为大都尉?以前你在哪里做官?”
王玄策突闻钟文问话,惊得抬起头来,“回钟太保,朝廷为何突然让我来利州,事前我也是不知的,我也是突然接到的旨意,这才赶来利州上任。之前我在融州黄水做过一任县令,后来调任其他地方,而近两年,我在建州为别驾职。”
钟文听着王玄策的话,感觉有些意外。
所钟文所知。
王玄策乃是武将。
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做文官呢?
难道自己所想有错误?
此王玄策并非武将?而只是一个文官?
不过细想之下后。
钟文也就知道了。
当下这个时代的文官,大部分都带着一些武艺在身。
可以说能文能武了。
只不过此人王玄策更偏于文官,但骨子里还是武将的。
要不然。
也不可能以一人之才,灭了一国呢。
钟文点了点头,转身许敬宗,“你到利州任刺史职,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新的打算?”
许敬宗见钟文突然问自己话,赶忙双手交互行礼道:“钟太保,我受命于圣上,前来利州为刺史,利州之事一切都不明,所以并没有什么新打算,按部就班乃是下官当下之所想。”
“按部就班?这可不是你许敬宗的行事风格啊,你得有新想法,有了新想法,我利州才能更为繁荣,待你上任后,到各县各村去走走,多了解一下利州的情况,我利州需要新的想法,你为刺史,可不是按部就班就行。”钟文知道,许敬宗这猾头估计是怕自己,才这么说的。
能让许敬宗来利州任刺史。
李山的信中早就言明乃是李山他的意思。
而钟文曾经也与李山聊过朝中的各位官员。
要不然,李山当时也不会在李世民的耳边多上这么一句话了。
况且。
利州当下的情况虽好,但再发展个几年,估计也就到顶了。
新刺史许敬宗到了利州上任,要是不能有新想法,新思路,利州的将来,也无法再好上加好。
“是是是,下官上任后,就到处县各村去走访了解,待下官有了新想法后,一定向钟太保禀呈。”许敬宗紧张的回道。
此刻的他,那真可谓是即害怕,又紧张。
他紧张害怕的是钟文会心生不喜,有了怨气后给他一剑。
钟文也不再与许敬宗多言,该说的也都说了。
不该说的,钟文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玄策,你在此稍待一会,我去去就回。”钟文起身后,特意向着王玄策说了一句。
钟文离开偏殿,到了自己的屋中。
随即拿起了纸笔。
钟文要王玄策稍待一会,自然是有其目的的。
王玄策虽说当下到了利州为折冲府的大都尉,可他以后会不会出使天竺,钟文不知。
而钟文相信。
不管如何,王玄策一定要出使天竺。
要不然。
怎么成就这位一人灭一国的名将,这位外交家呢?
不多时。
钟文书完成,吹了吹墨迹。
收好之后,钟文返回偏殿,“王玄策,这乃是我给你的一本马槊习练之法,以后好生习练,莫要荒废了,也莫要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是,钟太保,玄策定当好生习练。”王玄策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十来张纸张,心中激动不已。
不要说他王玄策激动了。
就连一旁的许敬宗都激动不已。
钟文的武艺,在他们得眼中,那可真如半仙一般。
一个半仙的人物传出来的武艺技法,任是谁突然收到这样的东西,都不得激动不已嘛。
想当年。
钟文孤身一人抵御吐蕃国。
如此事迹,唐国上上下下的官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