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一个国公,要么就是用命拼来的,要么就是靠脑子拼来的。
而程咬金,可谓是两者都兼备之人。
可是,他程咬金虽聪明,但手底下的人,可就不一定聪明了。
就如此件事情一样,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就害得他去不了平康坊玩耍,而且说不定事情办不好,他也得一起受罚。
“走,给我去把知道此件事情的人给我召回来,我要到问一问,这武侯卫谁做主。”程咬金见骂那将领也无济于事,只得放下话来,带着人出了府邸。
武侯卫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各分其派。
战事之时,到是无事。
可要是放在平日里,那必然是上下其手,都是为了争夺武侯卫的职能与权力。
就比如长孙无忌,就总是想着往武侯卫里安插自己的人,更是早已拉拢了不少的将军为己所用。
当然,也有其他的勋贵安插人手在其中的。
对于这种情况,放在唐国,基本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带着小花她们返回府中。
对于西市街口之事,钟文也没去管,只是向着徐福交待了一些事。
比如这百姓被踩踏受伤之事,钟文曾说过,所有的汤药费,由着他来出,徐福自然得去处理的。
回到府里的小花,依然沉浸在高兴当中,吃午饭时,嘴里还不忘说着话,“哥,你看到了没有,那个番邦人怎么会凭空变得东西来呢?”
西市的盛会,有着不少的杂耍技艺。
当然,也有着变戏法的。
只不过,能让小花念念不忘的,也就只有那个凭空变物的戏法。
“那不叫凭空变物。”钟文一边吃饭一边回应道。
“哥,那他是怎么变出东西呢?我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他手上有东西啊。”小花听到后,感觉又是一个新名词,停下碗筷好奇的问道。
“这些变戏法的,凭的就是眼疾手快,快到普通人看不清楚,而且,他手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有藏匿,比如换手之时,会藏于手背,或者你看不到的方向。”钟文回应道。
其实,这些变戏法的,依着钟文的见解,也只能解释到这种地步了。
主要是钟文不是这行的人,虽然知道是骗人的把戏,但依然能吸引人的眼球,哪怕钟文也不例外。
魔术,那只是西方人的叫法。
华夏一直传承下来的戏法,魔术与之差不多。
至于如何区分,钟文也不知道。
不过,随着钟文的解释,小花眼里依然还是有着诸多的不解。
钟文继续吃着饭,不再去想什么戏法不戏法的。
就在钟文吃着饭之时,门房来报,说是宿国公求见。
钟文听到宿国公上门求见,心里也猜出个八九分来了。
就自己小妹伤了人这事,自然会有人前来过问的,只不过,钟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罢了。
“哥,宿国公来我们家干嘛啊?”小花空然向着钟文问道。
“不知道,你们继续吃饭,我去看看。”钟文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后,随着门房往着大门走去。
“钟常侍,本将打扰了。”程咬金见到钟文后,拱了拱手道。
其言李将,就已是表明,他是因公事前来,而非私事了。
钟文听到这个自称,心中明了,随即拱了拱手道:“宿国公有事来我府上,肯定是因为西市街口之事吧,那还请里面说吧。”
……
而此时,长安城大部分的人,也都知道了西市街口的事情了。
“你听说了吗?今日上午,西市那边有人闹事,许多的百姓都受了伤呢。”
“我听说了这件事,不过我到是听说是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在闹事,好像还有人死了。”
“可不是嘛,死了很多将士呢。”
诸如此类的传言,也开始在长安城各处谣传着。
而此时,石楼县公府上。
李文崇回到府上后,就长嘘短叹的。
“夫君,到底怎么样了啊?圣上如何说啊?你这一回来就闷声不说话,你要急死我啊。”李文崇的夫人急的向着李文崇打探道。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圣上皇后他们,好像对那钟县侯兄妹二人特别照顾,圣上还责怪于我,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啊。”李文崇还真有些不明白。
虽说,他知道钟文这个人,但也仅限于知道钟文是一个县侯,却是并不知道钟文还是一个常侍。
或许,是因为他长期不在长安,对于长安新进的勋贵有些不熟。
再加上他是李氏宗亲,属于皇亲国戚,无须对谁顾忌,也不把外人放在眼中,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钟文这么一个人了。
“那小逸的仇就不报了?小逸被吓得神魂不稳,刚才你去见圣上之时,睡醒后又是哭闹不止啊,夫君。”李文崇的夫人急道。
“我也想啊,但圣上让我回府休息,我能怎么办。”
“夫君,你清楚那个县侯兄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圣上让你回府休息?你赶紧派人去查啊。”
“来人,快备马车,去河间郡王府。”李文崇听自己夫人一言,顿时想起了李孝恭来,赶紧向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李孝恭现在虽无权,但依然还是一个郡王,又常居于长安,门下宾客又多,李文崇想着李孝恭肯定知道这个钟县侯是个什么人物的。
……
怀远坊某医馆中,徐福正向着那些被伤的百姓说着话,“我家县侯说了,你们的汤药费,由我们府上出了,所以,你们安心治伤,要是有什么事了,可以差人到侯府过来通知一声。”
“多谢钟县侯,多谢徐管家。”那些伤员虽有伤在身,但得了如此的好消息,自然得感谢一番。
这事要是放在平日里,这伤也是白挨,绝对不会有人来管他们。
“另外,你们治伤的这些日子,所担误的工钱,也由我们侯府出了,每人每日算百文钱计算。”徐福再次补充道。
说来,徐福眼前的这些伤员,有两个他也认识,其中一个,还有着一些交情。
所以,徐福的话一出,也算是安了他们这些人的心。
伤员的汤药费,对于普通人来说,那肯定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还担误出工挣钱。
对于一个百姓家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如其中一人,每日里出工抗活,挣的又少,家中本就过得艰难,如今又受了伤,原本,他还担心着自己一家怎么活呢。
这下到好了,有着徐福的话,也算是安了他的心了。
更何况,还是百文钱一日,汤药费还不用出,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大钱啊。
此时的他,心里还想着,以后要是多遇上这样的事,那该多好啊。
不用出工抗活挣钱,还能歇着,哪怕天天受伤,他也愿意啊。
就这些钱,对于县侯府来说,也只是一点点罢了,钟文还是出得起的。
更何况,这场祸事,说来也是小花惹出来的,钟文付汤药费,也可以堵住这些伤员们的口。
用一天几贯钱,用百天来计算,最多也就三五百贯的钱来摆平这些百姓们的怨气,是一件好事,同样,也可以挣上一些名声不是。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有徐福有了,钟文只是觉得这事是自己小妹惹出来的,自然得由着自己去负责。
……
“孝恭,那钟文真这么厉害?圣上都得依仗他?”此时,那李文崇在听了李孝恭的话,顿时感觉一块重石压在心头。
李文崇与李孝恭属于本家,而李文崇又比李孝恭大上一岁,论关系嘛,相对还是比较好的,所以,李文崇因府上的事,这才过来河间郡王府上找李孝恭问一问关于钟文兄妹的事情。
“我们虽说是皇亲,论爵位,虽比那钟文高上不少,可我们与他一比,估计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那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论辈份,我们得叫钟文一声叔,而且……”李孝恭说道。
其实,李孝恭也只是见过钟文几面,但从不曾说过任何话。
主要是他李孝恭一直居于他的郡王府,身上又无官无职的,自然也就少有与钟文交集的。
“嘶,原来如此。”随着李孝恭的话说起,李文崇听后,这才明白钟文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这要是闹起来,钟文都可以控诉他一个不敬长辈,那这果子可真就不好吃了。
“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就我所知,那钟文平日里也从不惹事,但真要是惹了,那必定是大事,如果真要是与他交恶,最好还是找人说一说,省得惹出一些麻烦来,他可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说杀人就杀人的。”李孝恭再次说道。
“难道我儿被欺成这样了,我还得上门道歉不成?”李文崇虽有不愤,但听了李孝恭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担心。
“道个歉又如何?不过,就我所知,整个长安城,估计没人喜欢这个钟文,毕竟,曾经的事情落了所有人的面子,据我听闻,他府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登门拜访过,啧啧,从这事上看,就知道他有多没人缘了吧?”李孝恭说话之际,嘴里还不忘一顿的嘲讽。
李孝恭的话,也确实反应了钟文与这长安勋贵之间,并无任何的瓜葛与交集,同样,也说明了钟文的人缘也却如他所说,差到了极点。
如果真要细说的话,整个长安城,愿意上门拜访的,估计除了与钟文交好的那些医师,也就只有一阳观的正风了。
当然,这得除了那位郭琳。
而且,李孝恭听来的传闻,也确实是事实。
钟文府上,别说没人登门拜访了,就算有,也都是一些熟人。
比如李山,金水,陈春生,正风,再加一个影子了。
其他的人,冒似还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