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
在高句丽国,乃是大对卢,属于宰相之职一般的存在。
同时,他又是军事统帅。
依着道理。
断然是不可能是一位武道修习者的。
毕竟。
修习武道,那可是需要花上太多的时间,以及太多的精力的。
如又在其朝中为官,而且还是一位重臣。
可想而知。
渊盖苏文不可能是一位修炼有成的先天之境顶阶高手。
可钟文眼前的这位渊盖苏文。
这一切摆在他的眼前,冒似一切都来得那么突兀。
此时。
咸阳城中。
“可有什么消息?”那位年轻人,一直紧张的在等候着消息。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着宅院里的人问上一句。
“主上,消息来了,消息来了。”待那年轻人正在紧张等待着消息之时,那名中年人再一次拿着纸片来了。
年轻人迫不急待的从中年人手中夺过纸片,大眼突突的盯着纸片上的字符,想看看传回来的消息到底如何。
年轻人看过纸片,愣愣的站在那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纸片上的消息并不多。
只有一小段话而已。
而这一小段话,也只是说没有什么动静。
至于关于钟文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
此刻的年轻人,最想知道的乃是在朝堂之上的钟文会如何做。
钟文之名。
曾经有一些消息,早已是传至他的耳中。
甚至,连钟文杀伐吐蕃国使者之事,年轻人都知道。
如此一个人突然来到长安城,又入了宫城之中,这必然会让年轻人心存担忧。
这一次。
可是他们想要颠覆唐国政权的机会。
而且。
此次他们可是动用了太多的资源,允下了太多的承诺了。
如此次发生大变故,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凶暴乖戾了。
“主上,你也别太着急,此次即便那人回来了,当下的局势,也不是他能扭转得过来的,即便那人把来长安城所有的使者打杀了,那才是最好的结果。”中年人瞧着愣愣的年轻人,出声劝慰。
可他并不知道。
他主上的担忧。
可是来自于吐蕃国曾经传给他的话。
连吐蕃国的上师们都惧怕的人。
可想而知。
年轻人担心钟文真要是杀伐这些使者的话,估计真有可能会把这一场唐国的困局给破解了。
而此时,正当这位年轻人心中担忧之时。
长安城通义坊中的那位女子。
却是突然收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主上,宫城的禁卫统领,以及那位内侍,已是从宫中出来了,正带着不少的禁军开始往着鸿胪寺以及各使团所居住的地方去了。”一位稍显老之人,来到女子的宅院,向其通禀着。
而这位稍显老之人。
如果钟文在的话,必然会知道此人是谁。
不错。
此人正是长寿坊的那位坊正。
曾经。
长安宫城第一次发生大乱之时,就有着他的身影。
而这一次。
这位坊正再一次的出现了。
可想而知。
他们所在的这个组织,想来其手眼通天。
以前。
他们的人在禁卫当中存有。
现在。
就连内侍当中,都有着他们的人。
这份能耐,不可谓不大,甚至都有些大的有些过份了。
内侍。
这些人处在宫中,对于李世民这个皇帝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当下这个组织的人,还真就有这样的人存在。
如果这位内侍在见到李世民之时,突然大发其难,这结果可真不好说啊。
“稍安,回到你的里坊去,一切静观其变。”女子闻话后,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
对于这位坊正的的禀报,她心中也在担忧着。
可这份担忧,却是来自于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怎么死的,她身为妹妹的,怎么可能会不知。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是谁杀的罢了。
但对于她来说,姐姐的死亡,一切的源头都得归究于钟文。
回话不久前的朝堂。
一直未曾说话的钟文,在得了李山的一些话后,心思越发的明了了。
而后不久。
钟文心中有所思之后,却是让李山和王内侍二人离开。
让他们二人带着将士们先去把鸿胪寺,以及各使团居住的里坊,全部围起来。
钟文的心思很简单。
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前来唐国的这些番邦人。
即便有什么先天之境高手的存在,钟文也从未放在眼中。
随着李山和王内侍二人的离去,一直希望钟文说话的李世民,着实不知道三人说了些什么,而后二人突然离开大殿。
这到是让李世民心中安了不少了。
只要有所行动,在李世民的心里,就可以认为钟文这已经是在作安排了。
可他并不知道。
钟文做的这个安排,乃是要把所有诸国使团们都留下。
面此刻的那些各国使节们,依然还在那里大声逼迫着唐国皇帝李世民,甚至,都已经有人开始按耐不住,准备要动手的状态了。
“唐国皇帝,如果你不归还我高句丽的国土,我高句丽定当发兵十万,亲自拿回属于我高句丽的国土不可,到时候,可就别怪我高句丽不讲情面了。”渊盖苏文冷眼盯着宝座上的李世民,往前走了数步,恨恨的愤怒道。
此时。
钟文却是突然走至中央,也是冷冷的看着走近前来的渊盖苏文,“听说你是高句丽人,而且还是高句丽的大对卢,不知道高句丽国王要是听说你死了的话,会不会对你整个渊家清洗?”
随着钟文说话了,整个大殿当中,突然听到钟文这么一声冷言后,全部像失了声一样的看着钟文。
不明钟文底细之人,心中都认为,这位在唐国捧为什么郡王之人,是不是一个傻子。
“哈哈,你一个黄口小儿,这是在威胁我吗?哪怕你是这唐国的郡王,在我眼中也只是一条小杂鱼罢了。”渊盖苏文见钟文突然来至中央,又出言威胁于他,心中觉得唐国人实在好笑。
“听说你到我的酒楼里闹了事,而且还伤了人,其中我酒楼当中的一个伙计被你打成了残废,你说,我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为他们平息心中的怒火呢?”钟文依然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惠利酒楼被闹,伤了绝大部分的人员。
而惠丰酒楼,惠民酒楼,乃至远在长寿坊的惠来酒楼,此人也均是上过门。
可想而知。
此渊盖苏文,这是冲着他钟文来的。
着实。
在渊盖苏文前来唐国之前,就已是得到了关于钟文的一些消息。
不过。
消息当中,也只是把钟文说成一个会武艺的人,甚至还说了钟文还把吐蕃国的使者全部斩杀一事。
至于消息的准确性,渊盖苏文得到消息之时,也只是嗤之以鼻罢了。
放在平时。
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顶阶的高手,除了为数不多的高手之外,着实可以对所有人嗤之以鼻。
况且。
他渊盖苏文在高句丽他们的国家,可以做到一个之下,万人之上,一直以高姿态俯视着芸芸众生。
他又哪里会在意眼前的为个年轻的唐国人。
“哈哈,打了又怎么样,你能耐我何?”渊盖苏文冷不丁听着钟文说他伤了惠字一系酒楼的人后,更是瞧不起眼前的钟文了。
身为一个武人,而且还有些手段的武人。
不好好习武修道,却是做那些让人啐弃的商贾之事。
不要说他渊盖苏文看不起了。
刚开始之时,就连长安城当中的那些文官们,基本都看不起钟文的这一行做法。
什么最高?
在当下不就是读书人最高嘛,商人低贱嘛。
只不过他们因为知道钟文是一个狠辣之人,不敢发声罢了。
但这背地里,可没少说关于钟文的一些恶心话。
甚至,到如今,还有着一些官员还会上书至李世民那里,希望革去钟文的爵,以及官职呢。
而钟文的官职,除了利州刺史一职之外,也就一个太子少保了。
其他的职务,一个都没有。
而且。
这两个职务,以及爵位,还是李世民强加于他的。
说来。
钟文真心不想去做什么官,加什么爵。
他只是一心想好好修道习武,想好好在龙泉观当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或者陪着自己师傅以及自己家人罢了。
而这些年,钟文可谓是除了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之外,均是被这些官职给搅得无安宁之日。
而这一次,也是如此。
话不言表,话回朝堂。
随着那渊盖苏文那你能耐我何的话一落,钟文杀气直接冒出了头顶了,内气一转,一个闪身,就已是到了渊盖苏文的跟前。
“砰”的一声。
钟文一拳就已是轰在了渊盖苏文的胸前,直接把渊盖苏文轰飞至太极殿门口,跌落于地上。
被钟文一拳轰飞且跌落在地上的渊盖苏文。
此时嘴里正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眼中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神态,看着走向他的钟文。
他实在不明白。
就刚才钟文身形一动之后,他怎么会躲不过。
而且,此时的他,已是感受到了内体内气翻涌,自己的内气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全部都在奔流着,根本无法压制住这股涌进自己体内的一丝内气。
这让他渊盖苏文即慌又怕。
“你说我能耐你何?”钟文缓缓走近渊盖苏文。
而一旁的那些使节们,纷纷往后退出几步,就怕钟文会突然对他们下手一般。
对于唐国突然出现这么一位郡王,杀伐果断,说打就打,而且还是在这朝堂之上,什么礼仪都不顾了,这让他们心中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了进一层的认识了。
“我能不能耐你何,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钟文来到渊盖苏文的面前,冷笑了一声,随后,又是转向一方诸国使节方向喝道:“来我唐国朝拜,我无意见,但要是敢伤我唐国任何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