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名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圆满境的人,在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面前得瑟,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更何况,那先天之境的高手,还下令要把钟文给杀了。
那么,接下来,钟文可得要真正的吃宴席了。
“你……”所剩的老者见昆成已是死去,指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什么是好了。
昆成,是他的弟子。
同样,也是他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一个圆满境高手。
年岁才将将六十三岁,此生依着他的估计,至少可以达到先天之境的。
可没想到,他费尽一生心力培养的弟子,连那唐国人一招都抵不住,就此命丧黄泉。
“我什么我?是他请我过来吃宴席的,他也只不过是佐餐罢了,而你,才是主菜。”钟文看向他,撇着嘴说道。
“你是何人?”那老者已然是有些惧了。
一招就把圆满境中期的昆成给杀了,就算是他也难办到的。
有着如此身手在,自然是比他要高上不少,否则,是办不到如此的地步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为他报仇不成?没事,我钟馗从来不惧任何仇怨,反正一会你也该到下面去陪他了,估计这仇你是报不成了。”钟文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他说钟文是唐国小儿,如果不是他要昆成杀了自己,钟文根本就不想与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可就是这么两句话,惹火了钟文。
说来,一句小儿足以把钟文的火气给惹上来。
钟文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么两个字,哪怕对方说把他给绑了,钟文也不至于痛下杀手的。
“钟馗?”那老者听闻这个名字后,满脑袋的思索着。
至少,在他的印像中是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的,而且,他也从不离开西域,所以对于钟馗之名,着实是没有听闻过。
“即然你都知晓我的名字了,报上你的名号,我饶你一命!”钟文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但他自己却是想知道对方是谁。
“老夫乃高昌王室麴伯雍,如你敢杀我的话,我高昌与唐国势不两立。”老者对钟文又惊且惧,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也着实不怕钟文敢杀他。
“我说呢,见到我这个唐国客人就要打要杀的,原来你还是一个高昌国的王室啊。”钟文听闻后,这才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高昌国,可以说是两头讨好。
一面讨好唐国,一面讨好西突厥。
而这背地里尽是干些不尽人意之事,使得李世民非常的不爽。
当年,麴文泰的父亲麴伯雅在位之时,娶了前朝的隋炀帝杨广所封的华容公主宇文玉波为妻,而其正妻却是避退王后,由着宇文玉波就任王后。
而后,麴伯雅逝世之后,其子麴文泰继位,同样,也把自己父亲的妻子也给继了过来,做着那王后一座。
而高昌如今的国王麴文泰,在武德年就嗣了王位后,在四年前,也就是贞观四年之时,入朝觐见李世民。
至于那宇文玉波更是上书求赐入李氏宗亲,当然,李世民也欣然同意了这个请求,封宇文玉波为常乐公主。
而这些事情,钟文本来是并不知情的,而是李靖所告知的。
不过,钟文眼前的这位叫麴伯雍的老者,乃高昌王室,听其名,就知道应该与麴伯雅同属一辈了。
而他的那句与唐国势不两立的话,却并未使得钟文在意。
一句话而已,就算是自己杀了他,高昌与唐国最终还是会站到对立面。
就高昌这么一个小国,他要是不两面讨好,估计早就被吞了,哪里还有现在高昌。
“势不两立?我到是想见一见你说的势不两立,你即已是告知了我你的名号,那我承诺我刚才说的话,饶你一命,不过……”钟文话一说到不过之后,身形已是动了。
身形一动的钟文,直窜向麴伯雍,就连手中的陨铁宝剑也已是出了鞘。
麴伯雍见钟文话未说完,就已是纵身他来,赶紧纵身而起,准备逃离。
“想跑?问过我的剑没有?”钟文见麴伯雍想跑,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已是掷了出去。
陨铁宝剑飞逝而去。
麴伯雍见钟文掷剑而来,不得不调整身形,将将躲开钟文所掷之利剑。
可是,他却是忘了,他身在半空,想要躲避钟文所掷的又急又快的利剑,根本是妄想。
“扑”的一声,麴伯雍的一条腿已是中了一剑,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卑鄙。”麴伯雍一跌落于地后,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腿伤,发现脚筋断了后,怒视着钟文。
钟文捡起陨铁宝剑,再一次的窜了过去。
“呛呛呛,扑扑扑”
几招之下,麴伯雍已是连连被钟文所伤。
手脚筋皆被钟文所断,鲜血喷射而出。
“啊……”麴伯雍没想到,自己连钟文五招都抵挡不住,就已是被对方给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悲呼。
而钟文冷眼看着地上的麴伯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你刚才不是说与我唐国势不两立吗?我本来无意与你们为敌,只不过路过高昌罢了,可那人却是把我带到这里来,准备要打杀于我,现在看来,你们的功夫没有学到家啊。”
“哼,唐国小儿,杀我弟子,现在又伤我,我与你钟馗势不两立。”麴伯雍听此时却是怒瞪着钟文,眼神里满是怒火。
“势不两立?你还能势到哪里去?我允诺了饶你一命,那我钟馗就要做到,可以不杀你,但废了你还是可以办到的。”钟文收起陨铁宝剑,再一步的走近麴伯雍,淡然的说道。
“你敢!”麴伯雍听到钟文说要废了他,心中大怒。
如真要是被钟文废了的话,那这一生七十年的修习,算是走到头了,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成就了先天之境的人,哪一个都不希望自己一生的修为被废,这是绝了他修生的路,同样,也是绝了他长寿的路。
“这世间没有我不敢的,生在江湖,江湖上的事情永远是没有规矩的,要是有规矩,西域诸路高手为何可以随时入我唐国之境?如果这世上有规矩,高手就不会随意斩杀普通人,如果有规矩,你就不是王室,而是一个避世之人。”钟文可不会讲什么规矩。
在江湖之上行走了这么些年,钟文当然知道,这规矩之事早已是被破了,又何来规矩。
而钟文的眼中,也着实没有这些规矩的存在。
就如前段时间,那西域第二高手闯入恰卡营地,连杀十人,这如果是规矩的话,那这天底下的高手,都可以随意乱杀乱砍了。
“你不能废了我,你不能废了我。”麴伯雍见钟文走近时,眼神之中尽是恐惧。
手脚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伤,连筋都断了,他连爬的机会都没有,除了用眼神之外,无任何其他的办法逃离。
就断了手脚筋而言,他麴伯雍到是不担心,可是这一生的修为要是被废了的话,那才是最为可怕的。
钟文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但他体内的内气一转,突然伸出一手,向着麴伯雍的下腹连拍数下。
“砰砰砰……”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的修为,我的境界,我的……”麴伯雍被钟文几掌之下废了一身的修为,内气散乱,丹田被爆,从此,他与普通人无异了。
变化来得如此的突然,此时的他,满腔的怒火与悲痛。
“饶了你一命,以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钟文即是允诺了他不杀他,自然是会遵守的。
话一说完的钟文,一个纵身往着高昌城外而去。
而此时,那些远处的兵士,这才从被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赶紧奔向麴伯雍。
麴伯雍的以后如何,钟文根本不担心。
一个被废了的人又有什么值得钟文挂在心呢。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重塑丹田与经脉,钟文不知道,但想来是没有的。
据钟文从影子那儿所了解的,重塑丹田与经脉这种事,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离开高昌都城的钟文,却并未往西域而去。
即然到了高昌,自然得要看看白叠子了。
白叠子,也叫棉花,这玩意对于钟文来说,那可是一件利好之物。
对于自己也好,还是对于利州来说,更或者对于唐国百姓来说,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产物。
就钟文所知,高昌国是白叠子的地方。
即然来到了高昌国,怎么的也要弄清楚,到时候也好派人过来弄些白叠子的种子回去。
或许,一年成不了气候,但几年之后,利州也能盛产白叠子,这样的话,利州百姓的衣物也将大大的得到改善。
下午时分,钟文来到一处村子。
“老丈,请问你们这里可有种白叠子?”钟文见到一位老人家,赶紧走了过去打探道。
“小兄弟是外乡人吧?白叠子我们当然也种,只不过种的少,小兄弟是要买白叠子吗?”那老者见钟文背着一个包袱,背后绑着一把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外乡人。
高昌国的百姓,可没有唐国与高昌国的分别,他们过着的生活很平淡,仇与怨,他们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生活。
着实,普通的百姓,哪里来的那么多国家大义之事,连字都不识得,又无思想上的灌输,哪怕钟文是唐国人,他们也不会在意。
当然,要是钟文是个突厥人,他们到是会紧张害怕。
可钟文是个唐国人,对于那老者来说,唐国人比突厥人可好打交道的多了,而且唐国人也从未欺他们,更是不会烧杀抢掠。
“老丈,我现在可买不了白叠子,我此次过来也只不过是打问一下,也好来年向你们买上一些白叠子。”钟文行礼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