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想什么呢?你不会是惊吓过度了吧!”此时,陆猴儿站立于崖边的青石上,眼内涣散,似乎想什么很出神,令狐冲连连数声叫喊,都未能让他回应,不得已声音中带了几丝内力,
陆猴儿回过身,微微叹气道,“没什么,只是我一想起太师叔那般神通,就忍不住心生感概,原先我以为凭我如今的功力,就算敌不过当世的绝顶高手,应该能勉强逃脱,谁知今rì偶见冰山一角,却是输得一败涂地,”
“师弟,从你习武至今,也不过十年有余,假如你到太师叔那般年纪,就算不能超越他老人家,也必定不会差到哪去!切不可因此失去信心,”
“大师兄,我不过是感慨一下而已,你多虑了,对了,我想问下,当时我与太师叔激斗时,究竟是怎样一番情形?”
“你说这个?”令狐冲皱了皱眉头,似乎正归纳语言,“当时你与太师叔激斗时,双目焦距涣散,眼中尽是一片茫然,不过偶尔会激shè出几道紫气,但奇怪的是,你似乎依然能抵挡住太师叔的剑招,但无论是挥剑的速度还是剑尖附着的劲气都明显有了衰弱,到了后来,你似乎萌生退意,却不后退,反而是晃着绕圈、、、、之后你就成了这副模样!”
“绕圈?但我明明是直线后退的,怎么会这样,莫非、、、”陆猴儿心头一凛,忍不住小声自语道,
“师弟,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大师兄,练功吧!”
随后的rì子就再次变得单调而起伏,二人不是于崖上修炼气功,就是相互印证剑法,
“锵!”令狐冲手心酸麻,长剑一下就脱手而去,看着离咽喉一寸的剑尖,忍不住微微叹气,“又输了,就算让你压制那么多内力,大师兄也无法跟你打成平手,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陆猴儿收回长剑,轻声笑道,“大师兄,这两个月来,你剑法已经进步不少了,破剑式你已炼得异常纯熟,种种变化存乎一心,太师叔都称赞你悟xìng奇高!”
令狐冲闻言,反而苦涩道,“若是我的悟xìng真的够高的话,就不会迟迟不能突破紫霞功的大成境界了!再这么剑法进步快速,气功迟迟不动,一旦让师父得知,还不又得再让我面壁一年!”
“这、、、”陆猴儿一听,也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原本他以为这些rì子过去,令狐冲的紫霞功怎么说也会有几丝jīng进,想不到来时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根本毫无寸进,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做了!
“大师兄,我问你,你我情谊如何?”
令狐冲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回道,“呵呵,你我情谊,为兄可为你违背师命!”
“好,大师兄,不过此事事关重大,rì后就算师父问起,你也不能透露分毫!”
“这、、、好吧,不透露就不透露!”
当下,陆猴儿率先进入内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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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一个时辰后,二人走了出来,然而此时令狐冲的神情极为复杂,有惊异,有佩服,有轻松,也有憧憬,更有一丝埋怨,
“师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有这般玄妙的秘术,怎么不早点传给我,我也就不用为了突破瓶颈而时时苦恼,更加不用担心会辜负师父师娘的期望,至于衡山一行,区区田伯光,又如何会再是我的对手,而你也就不会因此差点跟定逸等师叔翻脸,”
陆猴儿闻言,苦涩一笑,道,“大师兄,你以为我不想早点传授给你,一是这窍**秘术不曾完善,我八年间无数尝试,也不过粗步成就,不像紫霞功那样千锤百炼,修习这等秘术,风险着实不小,何况这也治标不治本,等你rì后将内力充盈七处窍**,就又会停滞不前了,二是你一旦修炼此功,想再突破瓶颈,就必须将内力充盈所有窍**,否则盈缺不定,到时不但无法突破,反而会因此内力逆行,致使经脉损毁,后果不堪设想,三是、、、”
“三是我钟情练剑胜过炼气,因此几番熟虑,你才将这七处白虎星宿的窍**密术传授给我,白虎属金,金能生水,对于修炼紫霞功裨益不少,最重要的是,白虎主杀伐,更能助我修炼上乘剑法!不知大师兄可有说错!不过,既有此秘术,何不让师父得知,”
“大师兄,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师父早已有更好的秘术,”陆猴儿神秘道,玄武主水,以水御水,而不是生水,一是掌控,一是辅助,对于修炼紫霞功高下立判,若不是你太过喜欢剑法,就算将十二宫尽数相授也不为过,就在这时,他双耳一动,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师兄,我就先行一步了!”“你、、、”令狐冲疑惑的看了看天sè,太阳都没落山,怎么就下崖了、、、然而,下一刻,陆猴儿指了指转道下边,他的脸sè就cháo红了几分,那里,一个婀娜的身影正快步奔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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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巽相激,离兑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深夜,阁楼内,丝丝模糊的闷响流转着,却又透露着某种玄奥的节奏,正是陆猴儿以心中默念,鼓动内力运行起伏,一呼一吸间,领略着经文的玄妙,惊奇的是,无论音调如何变化,却无一丝渗出房外,那里起伏的清脆虫鸣依旧响彻着、、、
这两月来,为了参悟这总决式,陆猴儿可算吃足苦头,这总决式句句蕴含深意,他就算时时默读体会,也不过领悟其中百一,但已是如醍醐灌顶一般,自觉华山九剑隐隐有突破,成就真正大圆满的迹象,
正在这时,窗户微微一震,一丝清风吹拂进来,陆猴儿当即睁开双眼,向那黑影望去,
“师父,不知深夜找弟子有何要事!”
“你看!”岳不群从袖袍中拿出一份信笺递给他,
“嵩山派的?还是左冷禅的贺寿请柬!”陆猴儿将信笺拆开,一看内容,一丝惊讶不可避免的浮现于他的脸上,“师父,据徒儿所知,过去左冷禅寿辰,都没有请过五岳剑派中人,怎么这次、、、莫非跟刘师叔洗手大典有关?”
岳不群冷笑道,“不错,左冷禅心高气傲,自觉胜过我其余四派掌门一筹,以往当然不必理会我等,不过这次就不同了,他险些灭了刘正风满门,事后四派,尤其是衡山派,原先以为莫大先生跟刘正风不合,但想不到最后一刻,他竟会现身相救,这一下,左冷禅估计坐不住了,他当然得想个办法弥补一下,另外,一旦五派掌门齐聚,我想有些东西也就会慢慢浮上水面,”
“师父是说左冷禅想合并五派的野心?那师父你去不去?”
“为师身为华山掌门,当然得去,另外,为师也打算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五岳剑派第一高手的风采!”
“师父,五派第一高手,弟子时常见到,您老人家何必自谦呢!”
岳不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紫气,嘴上却笑骂道,“你这贫嘴的小猴,为师这些年虽然功力进步不小,但与左冷禅相比,自忖还是有点距离,好了,你休息吧,为师先走了!”
微风一动,窗户轻震,房内就又余一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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