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此刻脸sè铁青,显然内中怒火焚烧!若是程兴身份没有被那周姓男子点出,他尚能取下安葬,如今众目睽睽下,他如何能乱来,否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虽不能安葬,但也不能任由这么下去,
刷!当下丁勉身形掠动,跃过众人头顶,手中长剑闪烁,将八块字符应声斩落,
丁勉尚嫌不足,一扬手中阔剑,朗声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若是哪位朋友跟我嵩山派过不去,不妨站出来!藏头露尾,做些下作之事,算什么英雄好汉!”
许久过去,依然只有丁勉洪亮的余音来回飘荡,就在围观的众人以为此事就此落幕,正要离去时,一丝飘渺的声音似是从天外而来,却又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你嵩山派又何曾对本座光明磊落过!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此外,本座说过要悬尸三rì,倘若有人胆敢触犯,则后果自负!”话一说完,就立刻断了回音,比起丁勉以深厚内力催发的嘹亮声响,却是更甚一筹,
“好,丁某就尝尝会有什么后果!”
丁勉长剑再次清鸣,剑光掠动,将八根绳索尽数斩断,
“怎么?丁某已经尝试,不知阁下有什么见教!”
过了一会,飘渺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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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能使这一手jīng妙的传音之术,应当是个高手,想不到却是个无胆匪类,真是扫兴!”
“怎么说嵩山派也是仅次于少林武当的正教大派,灭杀过的左道门派也是不在少数,偶尔被栽赃陷害亦是常理之中!”
“说得有理!嵩山位居五岳剑派之首,何等显赫威势,看来那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虚张声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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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众人的言论,丁勉暗自吁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人没有现身,但也庆幸暂时转移了众人的视线,遂吩咐身后的弟子将倒地的尸体一一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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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è降临,大地再次陷入黑暗的笼罩,城外的一处坟地,不时的传出几道鸟鸣,夹杂着虫类的嘶叫,寂静之中更显yīn森恐怖,
然而,这份诡异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数十个身穿黄衫的嵩山门徒快步奔走而来,为首的丁勉先是迅速扫视了一下,之后一挥手,他身后的众人立即分散而立,将四周的视野尽数掌握、、、
“记住,今夜务必打起十二分jīng神,守好这十数丈方圆,”
“是,”一干弟子当即响亮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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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为何要如此劳师动众,以致深夜守护这八人尸首,不能直接将其等火化?”
丁勉面sè一冷,道“火化了,岂不是说我丁勉怕了那人!此刻我们行走在外,岂能弱了嵩山派的威名,让一些不知情的江湖中人笑话!到时以讹传讹,就真的众口铄金了!”
“弟子愚昧!”
“呵呵、、、”远在数十丈之外的一棵枯树上,一道人影静静的站立着,将丁勉一行人所做之事尽收眼底,之后一丝轻蔑的笑声缓缓自人影口中传出,却又诡异地缭绕于其身边尺许内,没有发散出去,
“过了今夜,我看你丁勉还有何脸面自称托塔手!”
人影话语刚落,就兀自从枯树下缓步走下,速度极慢,但偏偏几步之后,已在十丈之外,
“来人止步!”当人影相隔不过数丈时,丁勉已是看清,立刻出声喝止,但任凭他如何凝目,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来人的容貌,
人影似乎没有听见,或许是懒得理会,依旧似缓实快的行走而来,
“混账!”看着人影如此傲慢的行径,一个临近的嵩山弟子当下挺剑直刺,“嗤!”哪知剑尖尚未触到来人的衣衫,就被刚猛的劲气震飞,之后那人就是隔空一掌,强横的劲气传至,那名嵩山弟子立刻应声倒地,不知是生是死,
“不知阁下何人,为何与我嵩山为敌!”丁勉一扬长剑,恨声道,而一干嵩山弟子早已站立各处,隐隐将来人围聚其中,
“素问托塔手丁勉武艺超群,今夜正好时于待我!”一阵嘶哑的声音自来人口中传出,
“难得阁下如此兴致,那丁某就领教阁下高招!”内力传至,丁勉身形当下腾跃而起,手中长剑一正,以高而下,带着浑厚之极的劲力狠狠斩向来人,颇有开山裂石的声势,
“看来你也猜到了,这招力劈华山,确实使得不错!”
来人心头想着,足下一点,一个搓步已退至数尺外,轻松避过了攻势,丁勉即刻一震手腕,剑身似曲似直,剑尖则化作矫龙龙首之状,直取其胸口诸**,尽显嵩山剑法威势雄浑之气,
人影再一搓步,身形立时模糊不清,任凭长剑刺胸,丁勉心头微喜,既然你如此托大,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然而,下一息,丁勉脸sè立刻大变,长剑虽是刺入人影身躯,但毫无一丝阻碍传来,
“怎么会?”正当他惊愕之时,一只右掌突兀降临,瞬息就充斥他整个视野,澎湃的威势已将他上盘诸处大**笼罩,丁勉自知此时已来不及闪避,斥喝一声,深厚内力贯注左手,狠狠印了上去,
“砰!”双掌相交,一道刺耳的闷声即刻响起,丁勉刚要随势后退,卸去传递而来的强横劲气,哪像,数道更为强横尖锐的劲气猛地传来,没错,就是尖锐,劲气所至,轻易就撕裂了他左臂上运转的浑厚内力,
“轰轰、、、”低沉的声响过后,丁勉缓缓倒下,
之后人影掠动身形,就如狼入羊群,一干嵩山弟子如何能有半分抵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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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大殿内,弥漫着丝丝凝重气氛,首座太师椅上的左冷禅,神sè更见木然,周身似有无形yīn寒之气弥漫,
“昨夜我收到两封密函、、、”
刚一开口,左冷禅心中的怒气也寻觅到了宣泄之处,继而狠狠一掌印在太师椅的把手上,顿时其上浮现出一层森白的冻气,
“想不到我左冷禅放下功夫不过十余年,就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好胆量!”话语虽然平淡,但森冷的寒意怎么也无法收敛,
陆柏遂上前道,“师兄,不知所为何事?”
左冷禅此时神情再次平复漠然,道“程兴八人于陕西境内尽数被杀,死状凄惨,更是悬于丁师弟所居客栈前,以血字言明,嵩山走狗,悬尸三rì!”
台阶下的陆柏等人立刻愤然,“岂有此理,师兄,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师兄,莫非是魔教的人?”
左冷禅微微摇头,“不是魔教,更甚魔教!”
“当时,丁师弟已将程兴八人葬于城外一处坟地,却于夜半守卫时,被人击伤,所幸伤势不重,而其余十数个弟子则亦被击晕,尸体则被人运走,第二rì清晨、、、再次悬于客栈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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