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几人准备倾巢而出时,一道啸声远远传了进来,
“任我行,尔等叛教作乱,黑水毒箭的滋味如何,若是你肯弃械投降的话,贾某可以向东方教主求情,或许教主慈悲,尚可免你一死,若是依然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贾某心狠手辣,让你等葬身火海,死无全尸了!”
“是贾布!”一听其声,陆猴儿已认出来人身份,正是衡阳城外有一次交战,rì月神教青龙堂长老,
“大胆,贾布,你一再悖逆教主,该当何罪,若是此刻能弃暗投明,或许教主还会允许你戴罪立功,甚至,一旦教主重临神教,另有封赏也不知,否则,终将死无全尸!一家老小尽数陪葬!”
“哈哈,”贾布的笑声中尽是嘲讽,“向问天,你当贾某是三岁小孩么,区区任我行,又岂能与东方教主抗衡,当年尚且如此,更何论今朝!”
任我行面sè难看,怒气隐现,此刻被提及当年恨事,想及十多年来暗无天rì的囚禁,几乎就要忍不住爆发,冲出去大杀一番,
“若非当年本座无心处理教务,只一心闭关练功,东方不败又如何能篡逆成功,又如何是本座的对手!”
“今时不同往rì,任我行,东方教主为天下共尊天下第一,武功之高,早已远胜你想象,莫要再作困兽之斗,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陆猴儿一声清啸,打断了他,“今rì话不投机,能文争也就不用武斗,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陆少侠,你武功卓绝,贾某深感佩服,但此刻贾某重任在身,只为处理我神教内乱,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少侠见谅,若是陆少侠想先行离去,贾某绝不阻拦,不过要先请陆少侠跟贵师兄解下长剑,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正所谓君子不授人以柄,亦不立危墙之下,若是陆某手中无剑,到时难免束手束脚,一身功力使不出两三成,万一你贾长老到时反悔,
“如此,贾某就少不得以多欺少!半炷香后,鸡犬不宁!言尽于此!”
、、、
陆猴儿看了眼悠悠醒来的黑白子,又瞥了下正给其推宫行血的秃笔翁二人,言道,“前路凶险,黑白子如今功力尽失,不便出行,丹青生,你二人就留下照顾他,若是实在危险,就先于地牢暂避,”
“谢少侠成全!”听闻此话,黄钟公神情一颤,面上涌现几丝血sè,向着陆猴儿一揖到地,
“大敌当前,不必多礼,”陆猴儿隔空一托,将其扶起,遂看向任我行,“任教主,如今眼前劫难在即,你我那点嫌隙不如稍后再议,”
“就依你所言,到时你我强攻,向兄弟跟令狐兄弟负责左右侧翼,黄钟公就以琴音干扰,务必将贾布击杀,之后劝降五位旗主!至于鲍长老你就严守后方,防止厚土旗众偷袭!”
“好,事不宜迟,这就动手!”
五人俱一点头,身形掠动,纵出石室,
呼、、、风声响起,五道身影如箭矢一般shè出,其中当先两道,一如雷霆破空,气势澎湃,一如青烟曲折,飘忽不定,另两道于侧翼迂回,最后一人,一手托琴,一手拨弦,
“岂有此理!给我杀!”
然而贾布怒啸余声未落,就听琴声锵然大响,琴声一起,即便如陆猴儿之流,也觉得内力有丝丝颤动,不过其略一凝气,内力便沉寂下来,
那些黑水旗教众就无这般功力,琴声震动,就觉呼吸不舒,琴声高亢,如金石相击,令人呼吸不住的急促,肺脉刺痛,气血冲击,
琴声低迷,如细雨润物,呼吸亦是不由自主的缓慢起来,气血则沉寂下来,这般忽高忽低,心神跟着摇曳,数息后,这些黑水旗众手中的弩管以无力的垂下,用以支撑着身体,不少功力低微之人,已纷纷捂住双耳,用以隔绝琴声,
“贾布,纳命来!”
任我行一声狂吼,身形腾挪,闪过十数道软绵绵的毒箭,一个提纵,掠过数丈距离,跃向围墙,
骤然数道火光自空中呼啸而过,自shè任我行右肋,shè箭之人似乎料定其于空中无法借力,而若是逆转内力,只怕立时就会气血相冲,长城自毁,不料,一道身形掠至,单臂一挥,刀光乍现,将火箭一一磕飞,
这半息一过,任我行已稳稳落于围墙之上,于贾布所站的屋顶也不过数丈之遥,
任我行犹似虎入羊群,身形快速挪移中,双掌不住挥动,出掌无声,每出一掌,便有一人倒地,眨眼之间,十数个黑水旗教众已跌落围墙,气息全无,不少人立时纷纷后退,
任我行又是一掌挥出,突然迎面那教众似知难逃劫难,居然不闪不避,双掌前抵,毫不畏惧迎了上来,两掌相击,那人喷出一口长血,跌落下去,骤然,任我行身形掠动的身形停了下来,
“此人掌力有毒!”
当下,任我行只觉左手掌心传来丝丝酥麻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向手腕处延伸上来,手掌一翻,就见掌心处一团乌黑,黑气隐隐,好似活物一般,扭曲了几下,就暗淡下去,显然毒力正逐渐上移,而其雄浑内力运至,那黑气犹如礁石一般,任凭其内力冲刷,就是难以逼迫出去,甚至,内力与之触及,隐隐有被其侵蚀的迹象,此时,其手掌周围缓缓弥漫开一股似檀香的气味,
看来那人非一般黑水旗旗众,果然,任我行一眼望去,就见那人正挣扎着起身,此时其也向前者望来,微眯着双眼,脸sè苍白无血,然而方才暗淡的眼神,此刻jīng光四溢,其yīn冷一笑,抹去嘴边的血迹,身形一晃,就掠入一干黑水旗众之内,
“岂有此理,贾布,本座若不杀你,誓不为人!”任我行怒声狂啸,同时连点左臂十数处穴道,
贾布却是轻蔑一笑,“任我行,黑水旗主的掌力,滋味如何!”
“教主!”向问天一见任我行果真中毒,当下也不管其他,一个纵身就跃了上去,
、、、
陆猴儿疾步掠动,手中长剑连挥,将一只只疾shè而来的火箭劈飞截落,同时足下内力激荡,挪步间于地面上嵌出一个个足印,将来不及退离的厚土旗教众一一震死,
此时,他方才见识到黄钟公瑶琴无形剑的厉害之处,琴声过处,当真如金戈铁马践踏而过,或是风化雨,似魔音贯耳,黑水厚土两旗的教众,相比之前,几乎毫无战力,任由众人来去,
倒是烈火旗众,远离石室内院,因而受琴声影响甚小,疾shè而来的火箭,威势不减多少,
正当陆猴儿三人掠出庭院五六丈,几乎至围墙时,就觉地面突然猛烈震荡起来,
“不好!”
骤然,四面围墙轰然倒塌,视野一下开阔起来,不远处,一道道身影纵上楼阁屋顶,手持铁胎大弓,背负箭囊,正是数十个烈火旗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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