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之前欤雷兽那一击,已经让老者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是若是没有他的攻击,那么不等欤雷的狂暴期过去,他们都要死在欤雷兽的口中,所以,他现在也是咬牙硬挺着,聚集所有的灵力在攻击着欤雷兽,只盼着这该死的妖兽能够比他先倒下,他也没想到这位后到的女修居然能够对欤雷兽造成这样致命的伤害,若不然,他们一定是先死在这兽之前的。
简惜的消耗并不多,是生力军,再加上她体内流动着是混沌灵力,天生便有压制其它能量的作用,即使是妖兽的妖力也是一样,本已经是在垂死挣扎的欤雷兽,再加上灵力上的压制,已经能够被三人所压制,灰衣女修现在已经不再起什么作用,面容惨白的她,已经退至一边,坐在地面上开始疗伤,那个远远使着法术的金丹后期修士,还是在用着那没有多大作用的法术攻击着。
已经失掉一臂的宫装女修白了一眼那名金丹修士,提着剑来到了场中,只是左手拿剑,让她十分的难受,不过,右臂已经止住血的地方空荡荡的。
手臂挥出,长剑也跟着飞了出去,一只手打着的法诀,已经大打折扣,不过在现在这样的时候,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简惜看到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收回了青月,手中连挥,一道道玄奥的法诀从她变幻莫测的双手中发出,只见从欤雷兽的脚下开始升起一片片的白霜,欤雷兽的行动开始缓慢起来,那一洼洼的鲜血开始冻结起来,紧接着刚开始还来回动作的欤雷兽的四个爪子也蒙上了一层白霜,紧着是它的小腿,整条腿,然后是肚子,直到已经几本上停止动作的身体,虽然它在极力的挣扎,可是还是没有挣脱那越来越厚的冰层。
直至全身都被冻在了冰里面,场中已经多了一座恢复了原本身高的冰雕,和跌坐一地的几位修士。
简惜看着这个她勉强冻住的巨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凝神仔细地听着那欤雷兽的心跳声渐渐地停止了,这才真正放心,这个大家伙真的终于死掉了。
这样的情况所有人也都察觉到了,也齐齐地长吁了一口浊气,算是真正放心了,同时看向简惜的目光都别有一番深意。
简惜看了看众人,退到了一边角落里,盘膝坐在地面上调息,虽然她是后来的,可是她的修为比之灰衣女修几人还是差上许多,即使她出尽了全力,也只能堪堪做到如今这样的程度,只最后这一冰系法术,便已经几乎耗光了灵力,才勉强把强烈挣扎的欤雷兽冻死。
这时也赶紧调息,她不敢离这些修士们太近,也怕他们会过河拆桥,若不是那该死的大树倒向她的位置,若不是那该死的欤雷兽把她吸入场中,她怎么会面对这样的局面,其实最怪就是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好奇,她渴望回到人类社会,与人类接触,可是现在的她又怕接触到的人心思狠毒,这也是之前简南的思想工作做得彻底,让她本能的对这个修炼世界又是渴望又是害怕,很矛盾的感觉。
原来还没怎么感觉得到,直到现在真正面对这些修士之时,她才体会到了自己心底里面真正的想法,现在这种状况,她只能小心谨慎地融入其中,有了这些人带路,能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她想试试看,这些人能否是她的第一批引路人。
希冀和戒备兼具,简惜不敢更深一步的入定,只是缓缓的调息着,怎么样,她也只是灵力用得太多,但却没有任何伤害,而在场中的其它修士却是又死又伤的,除了那个此刻也坐在一边的那个金丹期修士,只是简惜怎么在他的眼底之中看过一丝狠厉呢。
不对,这人有问题,一开始简惜看到他的攻击就有些疑惑,正常来说,即使他的修为是这场中最低一位,但是怎么说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啊,怎么所有的法术攻击对于欤雷兽都毫无一点作用,难道他没有出全力,或是本就全是花架子,再看看他刚才一闪而逝的眼神,简惜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再看看离他最近的白发老者,此刻正入定之中,断臂女修和灰衣女修也是一样,都在打坐疗伤之中,一地三具尸体,一位昏迷不醒的男修,三具尸体,一位是最先被咬掉上半身的黑衣老者,一个是那个躲在白发老者身后,却被雷球击中的年轻元婴期修士,他只躲开了半边身子,另半边身子已经雷球击成了焦糊状,看不出形状。还有一具尸体却是那个之前就被击昏的金丹期女修,她是真正的躺着也中枪的倒霉鬼,昏迷当中还中了不少雷刃,死于非命,那另一个昏迷的男子则奇迹般地躲过那些‘流弹’,只是在不重要的一些地方有些划伤,不过此时已经有着醒转的迹象。
简惜体会一下自身灵力的恢复,不禁欣慰自家功法的逆天,之前仅余十之一二的灵力,只是这么一小会便已经恢复到了十之三四,两手之中握着的灵石已经化成齑粉,但是她的精神力大都注意着那个奇怪的不金丹期后期修士,刚才那目光让她大生警惕。
猛地那修士睁开了双目,一丝狠色浮现在他的眼底,人也豁地起身,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尖锥,猛地向那离他最近的白发老者后心刺去。
就在他睁开双目之时,简惜便感觉大事不好,她的人也站了起来,灵力瞬间涌向右手掌心,当金丹期男修的黑色尖锥刺向白发老者后心之时,简惜掌心形成的白色冰盾也已经飞向了老者的后心。
她对这种乘人之危偷袭的做法十分反感,不管谁对谁错,她都先救下那老者再说。
冰盾的速度非常之快,堪堪在冰锥刺向后心的霎那,挡在了老者的后心处,尖锥猛地刺进了冰盾,冰看是简惜仓促之间凝成的,并不坚固,被尖锥刺入其中,冰盾也随即出现了裂痕,并碎裂开来,不过也把这尖锥的攻击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量,并拖延了那极短的十分之一秒,就是这短暂的时间却为老者争得了自救的时间,老者的身体猛地向一侧倒去,尖锥划过他的左臂刺了个空。
老者再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胳膊,使了个懒驴打滚后,向着那金丹修士滚去,猛地弹起一掌拍在了那金丹期修士的胸口,然后借着这个力道,人也弹射到后方。
元婴后期的修士,即使是重伤之下,但是含怒的一击也是非常了得,直拍得那金丹期修士张口一喷,吐出了内脏碎块,然后,扑通一下扑倒在地。
白发老者有些后怕并且愤怒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名金丹期修士,用手一支,人才站起身来,怒喝道:“金山,为什么要偷袭老夫,老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忘恩负义?”
“呵呵呵”那名叫金山的金丹期修士竟然在这时候能够笑得出来,只是那表情十分诡异和恐怖,眼看着他的皮肤开始泛起褶皱,然后开始变黑,身体渐渐胀大,眼睛开始凸出眼眶,比金鱼的眼睛更加难看,指甲也在肉眼可辨的情况下迅速变长,人却一改之前濒死的状态,猛地跳将起来,周身开始散发出黑雾,渐渐把自己笼罩住。
众人看着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都在心底里面泛起一丝寒意,白发老者咬着牙说道:“原来你是魔修,你掩藏的好深”。
“几位道友,随我击杀这个魔修,否则,我们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他用自身残余的精血激发了魔性,入了魔,此时已经没有了人性”说罢,再一次扔进口中两粒丹药,祭出他那火红色的大刀,刚刚那一掌,已经把他刚刚恢了些许的灵力再一次耗得差不多了,此刻的状态真的十分不好,可是也不能束手待毙不是?战死也比被这魔物杀死要好得多。
两女修也同时站起身来,好在她们也恢复了些许的灵力,比之刚才强上一些,简惜也不能再一边旁观了,她也没想到那金丹期修士原来是个魔修,不禁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有些后怕,不过眼下是如何击杀这个魔物的问题。
四个人把这已经没了神智的魔修围在了中间,就在他仰天嚎叫,蓄势攻击时,几人的攻击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火红的刀气砍向他的头颅,飞剑也奔着他的脖子而去,宫装断臂女修的飞剑也已经砍向他的双足,简惜则也控制着青月从上于下的刺向了那魔修的天灵盖。
那魔修咆哮着,尖锥早已经被他扔掉,却裹着那团黑气冲向了断臂宫装女修,也是这样躲过了头上的三柄武器。
黑雾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气息,宫装女修急退闪避着,不敢让那黑雾沾上一点,不过那飞剑沾上黑雾后,却被黑雾腐蚀出一个个的黑点,致使灵性大失,没办法,被宫装女修心疼地唤了回来,并收了起,反手手中出现一面小镜子,一手托镜,对准魔修,灵力汇聚与镜中,镜子上随着法诀的完成,突然射向魔修一束光芒,正对着他的心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