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勇看着向谨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的。”
屠勇还算是尊敬向谨,他们都是粗人,唯有向谨是个读书人,虽然说当家做主的不是向谨,但是向谨的话,在众人之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行了,先把林氏等人给带下去,看管起来吧,今日我也累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屠勇最终发话。
那边的周巧巧一脸恨恨的看着林景娴,忍不住的在自己的心中骂着,这该死的林景娴,竟然有本事勾搭向谨!让向谨给她说话!
不行,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景娴好好的活下去!
而且看现在的苗头,林景娴似乎不但不会有危险,还很有可能被向谨看上了……
到时候,林景娴岂不是又一次的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想到这一点,周巧巧就把目光落在了屠勇的身上。
屠勇的一个粗人,看起来甚至有一些粗鄙,样貌也丑陋,在周巧巧看来,屠勇比周康都不如,好歹那周康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虽然胖,但是看起来还算是细致。
屠勇更像是一块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能犹豫了,她必须在林景娴翻身之前,抓住屠勇的心,然后利用屠勇除掉林景娴!
这么想着,周巧巧此时也不继续说林景娴的事情了,她知道,自己就算是现在强调这些,那也没有什么用的,毕竟自己说话,在屠勇的心中没有什么分量。
她浅笑着看着屠勇,温声说道:“屠大哥,你既然累了,那我就服侍你休息吧。”
说道服侍两个字的时候,周巧巧的脸色微红,看起来含羞带怯。
屠勇这样的男人,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和自己献殷勤?此时早已经心眼难耐了。
他之前就是一个屠夫,起事之后,虽然有了一群兄弟,但是这些兄弟都是汉子,他也没什么机会进城,更别说像是现在这样了有美人投怀送抱了。
于是屠勇就笑着说道:“也好。”
周巧巧大着胆子挽住了屠勇的手臂,然后一扭一扭的就从众人面前走开。
走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挑衅的看了林景娴一眼。
林景娴有一些默然,这周巧巧的裤腰带还真的松,看起来只要对她有利的人,她都会去勾引的。
向谨皱着眉毛看着两个离开,显得很是不悦。
紧接着,他就收回目光,看着林景娴说道:“林氏,我送你下去吧。”
向谨用了一个送字,而不是屠勇说的押下去,语气很是客气。
向谨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这个时候并没有随便把林景娴等人关在什么柴房里面,而是把林景娴送回了原来住着的屋子,派了两个人看守。
等着向谨走了,林景娴才瘫坐在了床上。
此时她才彻底的肯定,自己今日是安全了,至于明日,只要程知君能顺利的拿下银山,那事情就会不一样了!到时候,她自己会什么样的结局,她或许不知道。
但是那周主簿等人,是一定落不得好的!
他到了现在还想摆谱,这些乱匪看着周主簿的手中有银山,还能高看周主簿几眼,可是等着周主簿失去了银山这个仰仗,那这些乱匪还会对周主簿这么客气吗?
到了那个时候,周主簿和周巧巧,连带着那周康,自然会被收拾。
采莲这个时候倒了茶水过来,如今自然没有办法出去烧水,所以只有凉茶了,她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没事儿吧?”
林景娴微微的摇摇头:“没事儿。”
林景娴这么说,是安慰采莲呢,现在的没什么事情了,可是刚刚,她虽然装作镇定的样子,可是内心多少都是有一些害怕的。
她还真是怕那屠勇会被周巧巧鼓动着对付自己。
“咱们早点休息吧,明日事情会更多。”林景娴看着大妞和采莲说道。
说到这,林景娴指了指床:“睡在一起吧。”
采莲连忙摆手:“你是夫人,我们怎么能和你睡在一起!”
林景娴无奈的说道:“这屋子里面也就是一张床,你们总不能出去睡,难道要睡地?到时候你们要是生病了,谁来保护我?”
外面正在下大雨呢,林景娴可不忍心这两个人这样。
要知道大妞和采莲两个人,都是无数次陪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虽然说名义上是主仆,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把她们当成亲人对待。
“可……”大妞也是一脸的犹豫。
林景娴的眼睛一瞪:“这是命令!你们必须得听!”
林景娴的心中有几分无奈,最近是不是自己说话太没有力度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学会不听自己的话了?
两个人最终自然是拗不过林景娴的,好在床不小,三个女子睡在上面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屋门就被人用大力给撞开了。
林景娴被惊醒了过来,起身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巧巧。
周巧巧的身后,跟着几个乱匪,此时她一身桃粉色的衣服,天气已经冷了,但是周巧巧穿的这衣服,却是肉隐肉现的,从这一点上来看,周巧巧还是比较能吃苦的。
周巧巧伸手一指:“来人啊,把林氏给我抓过来!”
看着周巧巧那一脸颐指气使的模样,林景娴就知道了,这周巧巧昨日一定是爬上了屠勇的床。
想到这,林景娴看着周巧巧的目光之中就带起了几分轻蔑。
周巧巧察觉到了,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她就是讨厌林景娴那种似乎比她高贵的感觉!她不过就是一个县令的夫人!有什么了不得的?又有什么资格瞧不上自己?轻贱自己?
今日她一定要把林景娴给狠狠的踩在脚下,让林景娴知道,什么叫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往日里面,林景娴给了她那么多的脸色看,又那么的轻贱过她,今日她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还过来!
眼见着已经有人要来抓自己了,林景娴就自己下了床,好在昨日是和衣而睡,不至于失了体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