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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吴强说:“以后别管这事儿了,小孩儿打架你跟着搀和嘛啊,他要找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管的,挨打了别告诉我,打了人再告诉我。”
我说完这句,晓吉还撇了我一眼。
“你不是还找赵哥了么,三儿怎么就不能找我啊。”吴强说。
我说:“那不一样。”
“有嘛儿不一样的啊,要我看都一样。”吴强说。
我一摆手:“行了,懒得跟你废话。”
“靠,你用肺说话啊。”吴强坏笑着说我。
我发现晓吉打游戏的水平真心是不如晓远,晓远别看年龄小,但是打起游戏来还真是有一套的,什么隐藏关,什么秘籍什么的,他一般都能知道,而且玩儿的水平也要比晓吉要好。
我一拍晓吉的脑袋:“诶,你怎么这么笨啊,啊。玩儿个游戏还老输给你弟弟。”
晓吉一扒拉我的手说:“晓远一天天的没嘛事儿就坐着玩儿游戏,我还得学习了。”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晓远就说话了:“其中考试我全班第九,我三哥靠了倒数第五。”
我去,这就开始给他三哥揭底儿了啊。
晓吉是真不如晓远聪明,无论是游戏还是学习,他都比晓远要差一大块。
我和他们闲扯了一会儿,这时候,我的bp机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下,是表哥给我打的。
吴强还问我:“哎,是赵哥给你打的么?”
“是,他让我到路口等着他去,一会儿他就能过来的。”我说。
我们跟我奶奶和大姑打了招呼,奶奶还是叨叨了一会儿,说什么别乱跑之类的话。我当然都是应付她了。我估计,我表哥没有直接进来也是怕我大姑不让我跟他去,才这么办的。
我跟吴强俩人走到了我奶奶住家儿的路口,等了大约二三分钟,就看到表哥那辆大面包车朝这边开过来了。
车窗户一摇,我就看到表哥脸有些绯红,而且一嘴的酒气。
“赵哥。”吴强先跟表哥打了个招呼。
“哦,强子啊。怎么着,你也一块儿去么?”表哥嘴里噜噜的说着。
“嗯,是啊,我跟晓永一块儿去看看洪哥的。”吴强说。
这时候,石坡就说:“那行,你俩都上来吧。”
我跟吴强两个开了车后门就坐到了后排。我还看到在车的后面放着好几箱的白酒,而且还是我们当地当时比较驰名的一款白酒,价格自然是不便宜。
车开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一处建筑工地的大门口。
看门的大爷一见是石坡开的车,就赶紧把门打开了。
“孙大爷,又听单田芳了啊。”石坡跟那个大爷打着招呼。
“嗯,天天儿不落的。诶,学义喝的不少啊,哎,我这有解酒的,给他来点儿么。”大爷说。
石坡说:“咳,他那酒量您了还不知道么,喝多少都那意思,不见多不见少的,一喝就晕乎。”
大爷笑着点了下头,说:“嗯,那倒是。”
说完,石坡就继续把车开到工地里面了。
这个看门的大爷据石坡后来跟我说,当初也是一号的玩闹,跟人抢过码头,抽过死签儿。表哥他们这帮人没事儿就都爱找这个孙大爷喝两口儿的,顺便听听他给他们讲一些早期玩闹的事迹。
车并没有向着工地施工的方向开,而是从一处坑洼的过道开向了一排平房,然后车就在一间看似年代很久远的土坯房前停下了。
我下车后,看了看,虽然房子很旧,但是窗户玻璃确实被擦得很亮。
“洪哥就在这里面儿待着?”我看到后不禁问表哥。
表哥这时候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还是石坡对我说:“你洪哥不乐意在家待着,喜欢热闹,哪儿热闹啊,那不就是这儿热闹了么。”
我们两个跟着石坡进了屋子。
我们一进去,就看到海子、根柱儿、二青、兴旺,四个人在屋子中间打麻将。
海子是正对着大门的,一见我和吴强进来了,就笑着说:“嚯,小哥俩儿够闲在的啊。”
我和吴强俩人跟他们都打了个招呼,根柱儿这时候就问石坡:“诶,学义不跟你在一块儿了么,人呢?”
“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石坡说着话就走到了桌子跟前,拿起一杯不知道谁喝了一半的水,几口就喝了下去。
“洪哥在哪了?”我这时候就问他们。
“哦,你洪哥在里屋睡觉了。”海子对我说。
我一听,就对吴强说:“走,咱进去看看去吧。”
我跟吴强两个来到了里屋,这时候就看到在大土炕上躺着的洪雁,这个时候他闭着的眼,看起来就像是半睡不睡的感觉,总感觉他的眼睛是虚着的,没有闭实。
我跟吴强就找了俩木凳子坐下了。
这时候,石坡走了进来,轻声问我俩:“你俩喝水么?”
我朝石坡摆了摆手后,又问他:“洪哥一般中午睡觉多前儿醒啊?”
石坡看了看屋里桌上的座钟,说:“每天不太固定,不过一般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他睡觉也比较轻。”
我“哦”了一声,就继续和吴强两个坐在屋里等着洪雁了。
没过多长的功夫,洪雁就睁开了眼睛。
当洪雁的眼睛搜索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的眼神充盈着有些意外。
“崩豆儿,你怎么过来了?”洪雁问我。
“洪哥,我过来看看你。”我说着话就从木凳上做起来了。
洪雁冲我一摆手,意思让我坐下。
我问洪雁:“是不是我们俩进来,把你给吵醒了。”
“不是,多前儿玩儿个牌都他妈喊,就跟谁声音大谁能赢似的。自来我睡觉就轻的。”洪雁皱着眉头说。
这时候,就听离着里屋坐的最近的兴旺就说:“你妈,刚不知道是谁呼噜打的跟大雷似的,现在又说自己个儿睡觉轻了,轻回家睡去啊,你不是为了热闹才来这儿的么。”
洪雁一听他这么说,就笑了,冲我俩说:“嘛他们一个个儿的都比我有理,就我没理。”
我也冲洪雁笑了笑,就问他:“洪哥,你现在伤怎么样了,恢复的行么?”
“没嘛事儿了,再说,也没伤着骨头,等我再多吃点儿肉,把营养跟上来就行了。”洪雁说。
“诶,你喝水吗,洪哥,我给你倒杯水去。”我说着话就要站起来。
洪雁一摆手:“不用,你坐你的,我这儿有专门伺候我的人。”说着话,他就一喊:“兴旺,渴了我。”
我就听在那屋的兴旺一推椅子:“操,这一天儿,我都快成了你的立巴儿了。”
很快,兴旺端了一杯水进来,还问我俩喝不喝,我跟吴强都不喝。
“我操,介你妈谁喝过的啊,你给我拿来了。”洪雁问着兴旺。
兴旺把水杯往床头一放:“就你事儿多呢,人家石坡进来不也喝的我们的么。”
“我跟他一样么,他那生冷不忌的,关键是,我现在还有点儿感冒,别着上你们的。”洪雁说。
兴旺无奈的一偏头:“操,就你词儿多呢。”说完,就转身又去了外面那屋给洪雁重新换杯倒水去了。
洪雁真有意思,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逗磕子,感觉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都很放松,心情都会好了许多。
“洪哥,其实,我一直有个事儿想问你的。”我说。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的。”
“哦。”
“你是不是想问问我,是怎么中的枪的啊?”洪雁问我。
我赶紧说:“嗯,我就是想知道这个的,是谁打的你啊。那天四辈儿跟我学舌的时候,都没提到这段儿。”
洪雁沉了一下,刚要说话,这时候兴旺就把水又给他端来了。
兴旺递给洪雁水杯的时候是背对着我的,但是,我感觉这个时候,他好像给洪雁传达了什么信息。
等兴旺出了里屋后,洪雁就说:“你们小哥俩儿今天好不容易都过来了,咱先不提这不高兴的事儿了,行么。”
我就知道,兴旺肯定是对洪雁使眼色或者是什么了,要不,洪雁不可能变得这么快的,刚还要告诉我了,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主意了。
行,反正,我回头还得找魏坤他们几个请你再喝一次酒的,到时候我就不信你个大快嘴,喝完了酒不吐露的。
想到这儿,我就说:“那行啊,咱就不说这个了,说点儿别的。”
我一说这个,就看洪雁的俩眼立时就亮了:“诶,你姐这些日子跟你提起过我么?”
我去,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一提我姐,你看你,就跟上了弦似的。
他这么一问,倒把我给问住了,眼睁着我姐根本就连洪雁的边儿都没跟我说过,但是,我要是真这么就跟洪雁说了,我还怕他心里郁闷。
我想了想就说:“咳,这些日子,我姐都没回家,光住校了,就是周六、日她都住她同学家去。”
洪雁听我这么一说,就要张口,但是,刚要说,就又把嘴闭上了,沉了一会儿,就说:“是去她同学家了吧?”
我当时还不知道洪雁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就说:“是吧,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