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军这种人,有的时候也真不能以偏概全,虽然他说话挺没谱的,但是这个人总归没有什么大恶,虽然这次他说请客吃饭,但是,等到快吃完的时候,他就站起来了。
文胜哥俩还问他没事么,大军就是一摆手,说去方便方便。
结果,刚走出了两步,就一跟头摔那了,手还扒了人家旁边那桌的桌子,得亏人家都快吃完了,服务员赶紧过去帮着收拾桌子。
杨明这时候就跟我说:“你看看去。”
我也不知道杨明为什么让我过去,因为我离他近?
我就跟着大军后面走,其实当时我也有些想小便了。
我跟着大军走到厕所后,大军把裤子一拖,就蹲坑了。
我没搭理他,就是自己在那解手。
我提裤子的时候,大军蹲在那对我说:“兄弟,今个儿个哥哥给哥几个儿栽面了。”
“咳,没事儿,军哥,谁还没个喝多的时候啊,你没事吧。”我客套性的问了他一句。
大军一边呲牙咧嘴地使劲,一边冲我说:“我没脸回去了,一会儿我就上门口等你们去。”
好么,这是什么节奏啊,说好的请客呢。他这么一说,我都怀疑他刚才摔那一脚是不是成心的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你还真别混了,考戏剧学院去得了,绝对演技一流的,那小跟头摔的,太有水平了。
我也是懒得搭理他,点了下头,就扭身出了厕所。
等我回到座位的时候,杨明还问我:“诶,他没事儿吧?”
“蹲坑了,他说给咱栽面儿了,一会儿就不进来了,在门口等着咱们。”我说。
“操,个揍性的。”杨明说着话,俩眼瞅着桌子上的砂锅,然后目不转睛的小声问我:“你那有钱么?”
当时,我的口袋里是真没什么钱了,不像第一学期的时候,我和杨明的手里都有钱。
我也小声说了句:“没多少。”
杨明一听,就没有再给我说话,沉了下,就举起杯子对大家说:“来,杯中酒,大伙儿干了。”
我们大伙儿都跟着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去了。
这时候,文祥兄弟的一个就凑过来问我:“军儿哥没嘛事儿吧?”
不提他还好点儿,一提他我就运气。
“没事儿,蹲坑了。”我说。
他点了下头后,若有所思的沉了一会儿。
要不说文祥哥俩人不错呢,我们聊得挺投脾气,最后他们还抢着要结账,根本就没把大军说请客的事当回事,我想,他们也是比较了解大军的为人吧,知道今天要是真想等他结账的话,恐怕等到人家关门也够呛了。
喊服务员结账的时候,还出了个插曲,大军不是还带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兄弟么,文胜兄弟刚喊要结账,那小子脑袋往桌子底下一扎,哇哇地就开始吐了。
这你妈,你们这哥俩是要闹哪样啊,我看戏剧学院哥俩一块儿考去得了。
我们喝完酒,出了羊汤馆,大军这时候正站在门口那等着我们了。
大军也真够不要脸的,一看见我们就问我们要烟,还说瘾死他了。瘾死你了,你怎么不死呢!
“军哥喝的不少,我打辆车给你送回去吧。”我这时候损他说。
大军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真没听出来,还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儿兄弟,我家就住这跟前儿,溜达着就到了,我兄弟扶着我回去就行了。”
把大军送走了后,我们一帮人就去推车子去了,文祥和文胜这哥俩还跟我们一边走一边唠,这哥俩人比较直,说话都挺实在的。我觉得这哥俩绝对能交。
一连几天,马猴儿都没有再找过我们,忽然有一天,朱继东在厕所给我们带来了消息,说马猴儿肇事逃逸了。朱继东是从他的一个远方伯伯那里听说的,他那个伯伯是交警队的。
马猴儿也真是够点儿背的,刚骑上车第一天就出事了,他还是找别人借的摩托车,我估计应该是那天我们定点的时候,金刚他们骑着摩托过来的时候被马猴儿看见了,他也想跟我们再定点的时候装一下逼,结果装逼不成,把自己给坑里边了。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马猴儿确实是把人给撞了,撞人的地点,还是在我们那天定点的东大桥上,当时正有一个环卫工人在扫大街,马猴儿开的是带档的金城铃木,据说是没刹住车,把那个环卫工人都给掀出去了。等警察去的时候,地上全是血,一地的摩托车碎片,马猴儿是干脆车也不要了,就撇那跑了。
警察找到肇事车主,结果车主说是车子借给的马猴儿,最倒霉的还是马猴儿根本没有车证,为了这事,那个车主也跟着负连带责任了。
我始终不甘心禽兽把程燕夺走,每次我远远地看着他俩甜蜜的走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禁就要问自己,到底是禽兽夺走了程燕,还是程燕抛弃了我。。。
初一的第二学期,我就是在这种纠结和彷徨中度过的,当然,这期间也有快乐的时候,但那只属于我们这帮爷们儿在一起打闹的时候。
我们升初二了,新的初一学生来到了我们学校,他们军训的时候,我们一帮人还特地跑到后操场,看着他们在炎炎烈日下走正步,而且,我们学校后操场的那些杂草,也在他们军训的最后一天,被这帮新生们拔光了。当时,看他们累的跟什么似的,我们也都站在那咯咯的乐。
那帮新生肯定也知道我们在看他们的笑话,但是,却没有人敢和我们叫板的,这让我觉得这帮新生也就顶这儿了,没什么太大的能水儿。最后还是他们的教官把我们这帮人给哄走的。
每次坐在教学楼道口的阶梯上,看着那些初一的女生在跟前走过去,也是我们特别乐意做的一件事。
那些女生都知道我们是在瞅她们,有的走到我们跟前,就不好意思地加快了脚步,有的就看着比较疯。
有一个我看着长得挺不错的留着荷叶头的女生,她是我们越看,她就越是看着不在乎地挺着胸脯往前走,时不时地还挽一下耳鬓的头发。
看着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生从我们跟前过去后,魏坤用胳膊肘一捣我说:“嘿,这女的挺够劲儿的啊,诶串儿,不行你就来她吧。”
这时候,毛毛就笑着说:“我看,是你看上那个小女儿了吧。”
魏坤听毛毛这么一说,就不好意思地乐着说:“我不行啊,我没人家串儿长得扎眼啊。”
“嘛扎眼不扎眼的啊,人家连看都没看我。”我说。
“嚯,看这意思还是有心气儿啊。”毛毛说我。
杨明这时候就对我说:“诶,你不懂,有时候吧,这个女的越是对你有意思,还就成心不瞅你,这叫捏着半拉装紧。”
我一拍杨明的肩膀:“看了么,还是人宝贝儿有研究啊,搞包子都你妈搞出来心得了。”
我们正说着话的功夫,就有几个穿着新生校服的小子跑到了我们跟前。
刚一到跟前,就有人冲我喊:“刘哥。”
“呦,还是你啊。”我瞅着过来的一个小子,笑着说。
过来的这几个小子,就有以前我在拉面馆碰到的其中的一个小子。
“崔。。。”我指着其中的一个小胖子说。
小胖子用胳膊抹了下脑门上的汗,冲我笑着说:“崔金海,崔胖子啊。呵呵。”
“哦,对对,诶,瘦了啊。”我笑着对他说。
崔金海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又看着我说:“刘哥别拿我找乐了,我觉着我还胖了呢。”
“我说你衣服瘦了。”我笑着说。
“诶,认得啊?”杨明冲我一指他们几个说。
我说:“哦,以前就住我们家跟前儿的,这不也上咱这来了么。”说着,我又问崔胖子:“诶,军训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啊?”
“咳,你看我都晒这揍性了,那么些个人还都穿着校服,打老远看都一个揍性的,能看出嘛来啊,我倒是看见你们在后操场了。”崔胖子说。
“诶,不是还有俩人么,他们俩呢?”我问崔胖子说。
“哦,你说韩东跟三梆子啊,韩东开了个*假条,他得等正式上课才来了。三梆子上厕所了,你妈一天光看见他上厕所了,介你妈前列腺绝对有问题啊。”崔胖子笑着说。
“坐会儿呗。”我一拍台阶对崔胖子说。
崔胖子说:“不了,我们一会儿还得过去,操,你说吧,军训是运动多点儿了,可我这越运动还吃的越多,介叫嘛事儿捏。”
我和魏坤几个就坐着瞅着他们乐,我感觉这个崔胖子说话确实挺有意思的。
“哎,刘哥,我过来还跟你们说个事儿。”小胖子这时候就凑我们跟前说。
我一听,就问他:“嘛事儿啊,有人跟你蹦愣子,是么?”
“咳,我打到这儿这几天,还没人跟我作对了,光是我欺负别人了。”崔胖子说。
杨明他们一听就都乐,毛毛还笑着说:“行啊,小胖子,赶明儿个我们都跟你混得了,挺牛逼哈。”
崔胖子腿蹬在我脚下的台阶上,手拄着膝盖,俩眼瞪得溜圆,看着挺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你们那前儿不是上后操场,还笑我们了么,知道么,有人说你们忒摇了,要办你们初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