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坑,现在我身上一个武器也没有了,这让我怎么挖呀?难道还用手?抬起两只被包成馒头的双手,当初心里堵了一口气,竟然也没觉得有多疼,结果居然把两只手也伤成了这样,现在重新进入游戏了,随着心态的改变,那口气也泄下去了,十指连心,如今我只觉得两只手钻心一些般的疼,别说是再用手挖洞了,就是现在让我的手随便动动让也足够让我出一身冷汗的。
如果能换一个身体就好了。现在的我是除了身上的神衣不破,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这让我怎么使力呀。对了,换一个身体不就行了。下意识地四周望了望,在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我小心地把红线师傅的肉身给掏了出来。
阴冷的夜里,一个浑身残破不堪的女子,将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慢慢地,一个满头白发的却明艳动人的人头从怀里被掏了出来,接着是身子,然后是脚……唉!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在演鬼片。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还有一个身体的事,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金庸小说里的梅超风只是拿几个头颅玩就成了大魔头,我这拿着尸体玩的人,还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呢。反正大家知道我的事的人也只当我是接了一个要把红线的尸体带出来的任务,并不知道这个身体我也能用。
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古筝,没错,这个古筝正是我从师傅身边“顺手”拿来的,把正师傅也没反对,不要白不要。
我哭呀。看着自己的两只馒头小手,这让我怎么弹琴?没办法,只能把绷带拆下来了,真不想看到自己那两根露出骨头的手。我的手如今算是废了,也只有等浣纱出来看她能不能把我的手治好吧。
拆开绷带,我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露骨的手指居然已经长出了鲜嫩的肌肤。“生机散!”段剑真的是穷人吗?难道只要他成为高手,就可以挣大把大把的钱?或者,他是拿到了爱的奉献一直保留的双圣宫的财产?那爱的奉献以前怎么不给他呢?别怪我这么想,这生机散是浣纱唯一不曾给过我的药,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一直没做出来过。倒也不是她的技术不行,而是生机散需要的药材太过珍贵,得到它的难度只怕也不低下我们这次的冒险。只有大帮派的人才有能力把这些药材凑足,像浣纱这种单干的家伙,想要凑齐药材,只怕就只有卖身一途了。在这个仿真的江湖里,如果被人砍断了手脚,除非死一次,否则就只能使用生机散涂在伤口上,虽然生机散见效并不快,却能让人重新长出新的肢体。这生机散自然是天价,如果你没有钱,又不想死,那就在江湖上做一个断臂大侠好了。虽然我不缺钱,却也没想过要给自己买这种药,呵呵,因为自打我出了新手村,就一直是在浣纱那里拿药,连药店的门都没再进去过。不过,对于生机散的价值我还是知道的。段剑居然把这么贵重的药涂在我的手上,早知道就把手臂挖断了再晕过去好了,只是为两个指头,浪费呀!
双手轻轻地指过琴弦,痛!看样子我的两手还没有完全长好。不管了,赶快弹完了早些了事。回忆着《共死》的节奏,《同生》在我手中流溢而出。我沉醉在乐声当中,仿佛又回到了与世无争的桃花谷。等救出了大家,我就回一次桃花谷,去看看小六回来了没有。如果能见到他,我一定要与他合奏一曲。这音乐实在是太好听了。
奇怪,怎么感觉自己是躺着的。睁开双眼,坐起身边,身边竟坐着一名女子,一把古筝放在膝上,双目紧闭,神态安祥,嘴角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只是那弹琴的手指却在滴着殷红的鲜血,让人看得触目惊心。这女子不是我还能是谁。
“段剑——”
黑夜中传来了我的愤怒,我能不气吗?难怪他在走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原来我的发笈早已被拆了下来,一圈白色的纱布包裹着我受伤的头部,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偏偏在这一圈纱布里面还满满地插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花,靠近伤口部位的我还算认识,都是一些生肌止血的药材的花。可是其它部位却是什么花都用了,而且,我还很清楚地认出了里面居然还插着一大把的“狗尾草”。“我要杀了你——”
吼出了自己心中的愤怒,我心中轻松了许多。
我刚才抛掉的绷带呢?赶快把它找出来,上面还沾着生肌散呢,也许现在套上手上还能有点用,那可都是钱呀,不能浪费。从地上抓起绷带朝自己的肉身走去。
不好,我敏锐地感到一股杀气从不远处朝我袭来。秋叶剑划出一道银光直逼我的面门。运起“飞花凌度”,我迅速地回退了半步,让过了这致命的一招。
“一叶知秋。”我惊喜地叫出了偷袭者的名字。
“你是何人,对妃醉酒做了什么?”一叶知秋满期脸的杀气,若非顾忌到我可能伤到我的肉身,恐怕他早就对我大开杀戒了。
“我是红线。”目前我还不打算让人家知道我有两个身体的事,毕竟附身在一个尸体上,怎么想都是一件很恶心的事。而我现在也不想被人当成怪物,“是她的师祖,被她召唤而来。”
“这款游戏里也有召唤兽?”一叶知秋收回了杀气,满脸惊讶地问。
“笨蛋,我哪里像野兽啦。”我恼怒地骂道,要说,也应该说我是召唤尸才对。汗,好像还不如召唤兽。
“好……好高的智能。”一叶知秋对我愣了半天,好不容易冒出了这么一句。
晕,这家伙,他不惊讶于我这个师祖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在这个结骨眼上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妃醉酒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一叶知秋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我的肉身,有些戒备地问我。
“召唤技能就是这样的。召唤我出来后,她就会如同死了一般。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我就会消失了。”
“那她什么时候醒来?”
“持续时间是随机的。不过,你最好保护好她的肉身,如果她的肉身毁了,那她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我说得也算是实话吧。
一叶知秋听了我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转身走向洞口,我现在对自己可是充满了信心。至于为什么嘛。刚才我下意识地躲过了一叶知秋的必杀一击,就不能发现自己的武功似乎高得有点不一般了。忍不住打开控制面版,结果上面居然写的是红线的名字,虽然里面的技能只有红线门的功夫,可是里面每项技术的熟练度让我明白了什么要高人,尤其是那根绿得快要发青的内力条。想当初,只是一个刚刚变成绿色的内力条就让我风光无限了,至于这个根嘛,呵呵,至少处理这个被毁的山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小子,借你的剑一用。” 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武器了,而我的功夫是离不了剑的。
一叶知秋把剑鞘留在了手里,却将秋叶剑抛给了我。
我接过宝剑,赞道:“好剑!小子,你就不怕我拿了你最心爱的剑不还了吗?”
一叶知秋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随后冷笑道:“这世上拿了我的剑不还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武功的高下最终决定的是人不是剑。何况……”
一叶知秋的脸色又柔和了下去,他望了望我的肉身,又抚摸着手中的剑鞘:“我最心爱的东西你并不曾拿去。”
我脸上一黯,有一股想哭的冲动。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了。
满心的哀我怨借着内力蜂涌而出,“流水剑法”在强劲的内力的作用下,化出一道白色的剑气直击洞口。“轰”得一声,碎石纷飞,靠,这一击的效果竟然比我挖一天的效果还要好。而且石头都成了粉末,连掉下来砸着我的危险也没有了。
我更有劲头了,流水剑法一次又一次的使击,不断地向前推进。终于,最后一块挡路的大石被剑气摧毁了。
“酒儿,你总算来啦!”漫天石头的粉屑还在飘舞,一个白色的娇小的身影扑入我的怀抱,“我差点就又死一次啦。”
浣纱在我的怀里不停地蹭着,像一只企求主人怜爱的小猫:“咦,奇怪,手感怎么不对了。”
浣纱这才抬起头来望向一脸无辜的我:“你……是谁呀?”
我有一种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揩了我半天油居然到现在才想到问我这句话。
“我是红线,红线门的创始人。”我故意抬高自己的辈份,让这丫头知道自己有多么失理。
“BOSS呀,可惜是酒儿的师祖,好像不能打。”浣纱一句话把我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
“多谢前辈相救,度阴山感激不尽。”就在我即将暴走的时候,度阴山连忙走上前来,止住了我的火气。
“哼,算你小子还说了句人话。”人家都叫我前辈了,那我就先当当前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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