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胤晃晃悠悠的跟着人一直到金瓯寨来。
远远地到了郊外,就被人拦下。
现在公仇虎的风字营,已经开始接手情报的刺探工作。虽然召来的手下都还青涩,但是也都接受了充分训练。
这得益于山字营这个坚实的后盾。
公仇虎不费吹灰之力就从百里川那里,讨来了不少伤残退役的风字营老兵。
风字营的士兵对马忠这个体系的人不是很感冒。
不少风字营的伤残士兵,还是在侯庆打穿风字营的时候受的伤。
当初侯庆横行山字营的时候,丁奉也同时在中军连杀了十多个值守的风字营士兵。
要不是因为马忠屡屡保下这个校尉营。
恐怕这些风字营的士兵,宁死也不会配合的。
不过,在公仇虎训练完毕,合兵演练的时候。岑狼和百里川都纷纷表示,现在的风字营,只是一具空壳,并没有那样的神韵。
公仇虎郁闷无比,不过岑狼和百里川这样的资深军侯,恐怕最有说服力了。
风字营的士兵将周胤拦下,询问意图。
周胤还没说话,孙匡就不耐烦的说道,“聒噪什么?这次来是给你们主子好处的,东路都督亲自拜访,还不够你们牛逼一阵的。”
周胤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立刻把下巴扬了起来。
谁料,还没等他开始装逼,那帮小兵就呵斥道,“什么都督?没听说过。比我们别部大吗?”
孙匡翻了个白眼,“这小破地方,连都督都不知道。”
周胤暗叫侥幸,还好还没开始装逼,不要就要白白浪费一个CD了。
孙匡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你家大人明白。东部都督要请你家主公去作军师的,快快引路,说不准你家大人还要给你赏钱呢!”
那小兵听了,拿不准主意,大声说道,“你们等着,还须我家军侯决断。”
“军侯?”孙匡嗤之以鼻,“去吧去吧。”
小兵听了心里不爽,说道,“在这里等着!”
那小兵速速去禀报了公仇虎,公仇虎的出身另有来历,对这些倒是明白,一听说东路都督亲自拜访,不由得悚然而惊。
能在江东军出征为督人物,竟然亲自来拜访主公!
公仇虎心中自豪无比,深深感觉自己押对了注。
他急匆匆的来见周胤,大声的问道,“哪位是东部都督?”
周胤傲然出来相见,“我就是!”
公仇虎上下一打量,对这公子的年轻微微诧异,“你是何人?为何、为何这般青春年少?”
终于问到爽点了!
周胤早就等着这一句呢。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就是周胤!”有心在后面补充一句,是周公瑾的儿子,又觉得轻了自己。
周胤?没听说过啊?为何如此骤然得势?莫非是什么亲近佞臣?
不过这样的话,当然不好当人面明说。
公仇虎诧异的看着周胤,“你是什么东路都督?”
孙匡在旁洋洋得意的说道,“好叫你知道,孙江东已经决心攻打曹贼,眼看就要兵发徐州。孙江东决议兵分两路,这东路军就是由我这周弟弟作都督的。”
兵发合肥?!
公仇虎听得诧异莫名,“你们怎么这才来和别部大人打招呼?”
嗯?!
周胤和孙匡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怪怪的。
这话什么意思?
公仇虎摇了摇头,“唉,迟了!”
接着兴趣缺缺的说道,“该早来啊!该早来啊!”
啥意思啊?
周胤和孙匡一脸的茫然,这什么意思?
怎么着听意思,这马忠早就算到他们会来?
孙江东决心去打徐州也没多久吧,而且选中周胤做东路都督完全是个意外好吧?
这是孙匡脑洞一抽,和孙权一时起劲才得出的结果吧。
再说,这些都算了,就连请马忠出来帮忙也是非常偶然的结果吧。
这马忠也能知道?
这两人正在惴惴不安,心中忐忑,公仇虎又说了一句,“唉,算了,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见别部。”
“哦哦。”
孙匡和周胤的气势也降了下来,步子迈的十分低调。
公仇虎叹了口气,当日别部大人就说了啊,孙权要是不和他商量商量就乱来,恐怕就完了。
当时以为别部在装逼,谁料江东军还真的来人啊!这说明啥?
主公牛逼啊!
公仇虎心神不宁的带着这一行,直接去寻马忠。
于是这一路走过去,刚好就看到了五六个战场正在激烈的搏杀着。
一路路士兵如狼似虎一般扑击过去,到处的战线都在激烈的撕扯。军侯们灵活的利用着各种地形,一波波的埋伏此起彼伏,甚至就连棍棒相击,落到筋肉上都是发出沉闷结实的声响。
军侯们手握自己的将旗,来回奔驰。不知疲倦的指挥着各种细节。
周胤和孙匡看的几乎要惊掉了下巴。
这是、这是什么样的部队啊。
孙匡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位军侯,贵部这是再做什么?”
公仇虎瞥了一眼,羡慕的说道,“打团呗。啧啧,卫通学的还挺快的,这都要上高了。”
完全不懂啊。
周胤卑微的缩在孙匡身后,孙匡的身影也很渺小。
两人深深的觉得,这次建昌还真是来对了。
这样的虎狼之卒,恐怕就是丹阳兵也不敢硬憾吧!
正走着,孙匡瞧见眼前百十人正在搏杀,这些兵士强壮,手段凶狠,打起来非常凶悍。
一个块头极大的人物正在向一个雄健的年青人讨教着什么,不时连连点头。
孙匡惊讶出声,“这些兵好精锐啊。我看比前面那些还要强出三分。”
公仇虎瞧了瞧,“这是彭军侯的暴死卒,那几个身体长大被围着打的是大暴死,那些围攻他的家伙是小暴死,都是我们解烦兵的精锐。”
大暴死?小暴死?
完全不懂得啊!
周胤和孙匡继续懵逼。
孙匡指了指那两位说话的,问道,“这些精兵莫不是归那两人管的?”
公仇虎笑道,“怎么会呢,那个大个是彭阿,正儿八经的暴死卒的军侯。另一个是丁奉,我们主公真正的老底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