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已经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好。这样一来,咱们就不必去见孙江东,免得那帮损兵折将的家伙打错了主意。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岑狼也眉飞色舞,“哈哈,十万江东军到处溃败,咱们却能去打合肥城!老子以后见了哪个,都能昂头挺胸了。”
其他武官们也纷纷附和。
倒不是他们狂妄自大,而且他们真正见识过张辽的实力,对于打成什么样更有分寸。
什么样的张辽可以打一打,什么样的张辽不能惹,什么样的情况下就该跑了,他们都了然于胸。
当初解烦营和并州军大战的时候,面对张辽犀利的突破,解烦营几乎是动用了所有能打的高端武力,另外再加上一个强悍的孙尚香,这都险些没能挡住。
也正是因为这样,解烦营的上下都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底线。
眼前这个看见解烦营就跑的张辽,还是可以打一打试试的。
而且现在解烦兵对上朝廷的兵马还是很有优势的,那就是他们的机动性非常好。
马忠带来合肥的兵马,主要是丁奉南蛮营的三个步营,一个骑营,岑狼火字营的一个步营,暴死卒的大甲士一个营,以及公仇虎的一个营的斥候混编队伍。
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队伍,却有近千匹战马,队伍的机动性是很强的。
而且合肥城的地势相对较高,不像这边遍地都是淤泥。
想到这里,马忠说道,“要不等等看吧。今天雨是停了,可你们看看这个天阴的,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要是明天再大雨滂沱,这些战马反倒是累赘。”
马谡正要点头,一转念,接着笑道,“二哥错了。”
“嗯?”马忠不敢小看马谡的意见,“你怎么看?”
马谡笑道,“这里又不是江陵,咱们又没有徐盛那样的魅力。哪能指望着会有什么战果?这次的目的纯粹是为我解烦营扬名,把弟兄们的威名打出去。”
马忠听了说道,“正是如此。”
马谡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咱们的骑兵可以先留在这附近接应,让丁奉和岑狼两位别部各带一个营头的步兵,向合肥前行。这附近地势广阔,林木茂盛,敌人又不防备,这样小股的兵马很难被发现。
若是明日天晴,我们留在这儿的队伍就鼓噪而行,和两位别部汇合,向合肥大举进发。若是明日有雨,丁奉和岑狼两位别部就各自带领自己的队伍,袭击杀伤合肥城外零散的队伍。等占够了便宜,就趁雨退回来,和我们这里接应的队伍会合。反正下了雨,地面泥泞,他们也不好追。”
马忠听了大喜,“如此,进可攻退可守,正是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商议已定,俱都各自准备。
风字营的斥候从附近抓了一些百姓当做向导,分到诸营。
丁奉和岑狼分路而行,悄悄向合肥进发。
这时候到处兵荒马乱,这样一支小部队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马忠则带着剩下的人下了坚寨,随时预备策应。
不时有流窜到附近的溃兵,很是惊奇的注视着这个不但不逃,反倒结寨而守的部队。
等打听到这就是那个在柴桑之乱中,力抗住数倍敌人猛攻,还大获全胜的解烦营时,不少江东军整个营头整个营头的聚集在周围,希望得到庇护。
对这些人,马忠并不驱赶也不理睬。
这些家伙,都将成为见证他赫赫武功的最佳观众。
也有个别武将走散到这里,仗着官高位重,试图带兵进入营中。
面对这些不知分寸的家伙,马忠毫不犹豫的在营门口摆出了自己携带来的两具床弩。
不少武将含恨而走,其中不乏偏将军一类的人物,中郎将一级更是多不胜数。
当然也有例外。
平南将军吕范的长子吕当,之前对马忠颇为友好,当初险险的逼走陆逊,也有他提供情报的功劳。
所以马忠允许他带着随身的一个营头进入营寨。
再就是和大军失散的接盘侠全琮独身而来,马忠也很热情的招待了。
“全家”不但是投资马忠的大股东,而且全琮本身的人品也让马忠敬重。在这样的大乱世,还能抛家舍业的做慈善,整个三国时代也不多。
还有一个被马忠亲自迎入寨中的,就是贺齐的次子贺景。
虽说马忠黑了贺齐一波,但这不妨碍马忠对贺景的好感。
马忠带着丁奉和王厉害,刚进入武猛校尉营的时候,几乎是毫无存在感。
就是依靠着贺景当时的势,成功的插手营务。
如果没有贺景,可能现在马忠还不知道埋在哪个山沟里呢。
贺景仍旧是一身华丽至极的装备,让解烦营的这一帮吊丝都看的眼馋。
他带着樊军候和手下的士兵入了营地,不胜唏嘘。
谁能想到当年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路人,竟然成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贺景这时候也比较狼狈,身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于是就把全身的神装相赠。
什么犀皮铠甲、白玉护肩、金线缠丝的五彩锦袍、明珠系带、蛟龙皮冠、百炼精铁剑之类。
马忠连虚让都没有,直接贪婪的弄了过来。
他两人身材相仿,穿上之后一瞬间就有了BOSS的感觉!
果然,这身装备,才配得上我如今的地位啊!
马忠喜滋滋的,对贺景这个土豪更加热情了。
另外一个进入马忠营地接受庇护的比较特殊,这个不是他们要求的,反倒是出去巡营的百里川捡回来的。
那就是当初马忠在浪荡军中时的林字营。
潘璋依旧延续了自己努力钻营的上位思路,在被孙权嘉赏之后,身份一抬,立刻就去串联诸将,拓广人脉。
也就是在这时候,赶上马忠的解烦营到达战场,随着右部的溃散,张汤这个营头也和潘璋失联了。
说起来右部的战场乱成这样,几乎都是解烦营的功劳……
其实在之前的时候,张汤就带兵路过这附近。
张汤看到这里立了一座坚寨之后,望着那熟悉的风格和严密的守御手段,几乎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他几乎是本能的就知道,司马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