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恩。”那人拖着鼻音应了一声,身子靠在软榻上,一探手,将身旁的女子拉入怀中,尽情挑逗。
“皇上下了旨意,让王爷入宫。”
手中一顿,那人的手再次探入那柔软的腰肢下,大笑了起来:“看样子,皇上沉不住气,要找个人来压场面了,燕王不肯娶亲,太子不肯同房,两个儿子爱上了同一个少年郎,这场好戏刚开锣,皇上定不会给我实权做什么,不过用我来造造势,他既拿了无瑕做筹码,本王就顺他的意,好好演这场戏。”
无瑕蹙着眉头将药喝下,在宫里,没有人会给他准备好甜口的食物,也没有人会惯着他的性子来哄他喝药,一时之间,竟让他感到了一种孤寂感。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知道大家都在做什么?
四周一片寂静,这院子,除了小六子之外,已经无人踏足了,因为皇上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否则以抗旨诛杀。
试着提了提气,无瑕有些颓然,本来已经渐渐恢复的功力因为被带进宫,断了药,停止在了那个阶段,除了能够施展轻功之外,实在无法更多的聚气。
小六子见他喝完了药,走到身后轻轻道:“公子精神依然不佳,还是去歇一会,小六子去给公子寻把好琴来,无事了弹奏,也好解闷。”
无瑕点点头,见小六子出了门,自己也确实觉得乏力,便去了房间内,躺下了。
喝了药,身子渐渐透了细汗,无瑕愈觉乏力,睡意更浓。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外面传来推门声,无瑕没有起身,只是将身子一转,侧向床内,迷迷糊糊的闭着双眼。
那脚步声慢慢靠近,很轻,很慢,如同一种催眠的魔咒,让人无力去深究,感到有人到了床边,无瑕努力的睁开双眼,想回过身子看清楚,却发觉有一只手从自己后背拂过,然后,自己的穴位被那人制住了。
“小六子……”
那声音透露着一种无力,却显示出一种平时没有的魅惑来,身后那人的呼吸靠得很近,鼻息甚至掠动了自己的发,无瑕试着动了动,可是,却根本动不了。
是谁?这不是小六子,可是,会是谁如此大胆,还敢靠近这里,靠近自己?
那手从身后慢慢探到身前,无瑕产生了一丝慌乱,这人在干什么?
衣襟被拉开,然后那人的指尖顺着那精致的肌肤慢慢下滑,扣在了那胸口的一点樱红处,慢慢的揉捏。
无瑕感到身子一瞬间冰冷,虽然那人的手很温热,可是,他却感到自己身子里的血液被凝固了。
不,不可能是那人,这里是皇宫,他怎可能如此放肆的进入这里。
是梦吗?便如同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自己所做的那个梦境一样,如此真实,让人害怕。
那人的鼻梁触在了那冰凉的脖颈间,那因害怕而颤栗的身子渐渐被拉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无瑕!”
当那两个字传入耳朵,无瑕一瞬间跌入了无底的深渊。
萧君莫!萧君莫!
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是那个人,那个让自己噩梦连连的人,他为何在这里,为何在这里?!
自己现在竟连动都动不了!
无瑕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润湿了枕被。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咆哮,无瑕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
那手依然在不安分的游走,那人终于将无瑕的身子扳过,平放在床上,然后翻身压上了上去。
“你在瞪我!”萧君莫好笑的望着身下那人儿,扬了扬眉,然后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个小红粒:“无瑕,你的身子在回应我。”
“你无耻——”无瑕愤怒的望着那人,可是,换来的,却是那人更加用力的揉捏,然后,那人俯下身子,将另一边的樱红卷入了口中。
他在做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无瑕惊慌的想抽出身子,可是,根本办不到。
那身子散发着浓烈的冷香,因退热而产生的细汗润了肌肤,却更显光滑,萧君莫渐渐陷入了一种狂乱,这身子如此诱人,让人忍不住想更加深入,想狠狠占有,可是,不能!因为,时机还未到!
“无瑕,无瑕!”那透着情/欲的暗哑随着那人的呼声渐渐上移,当那张充满了**与渴求的脸映入眼帘,无瑕拼命偏过头,想避开那种索取,可是,动不了!那人十分不耐的用手扣住了他的下颌,将他拉向了自己。
“皇上让我来保护皇宫的安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燕王忙着筹备婚事,太子忙着跟太子妃生孩子,没人顾得上来保护皇宫安危,保护这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小人儿了。”
那话将无瑕的脑海震得嗡嗡直响。
燕王娶亲……
太子……
那么,自己被软禁,胁迫的,不只是那一人,而是,那三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无瑕紧咬着唇,身子因那拼命压抑的颤抖而僵硬,压住他的那人却笑得更加放肆,双手拉开那散乱的衣衫,让那白皙的身子暴露在自己眼前,然后将那人儿紧紧扣住,俯下头,慢慢的,狠狠的吮吸。
无瑕的身子下意识的想躲开,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那痛感夹杂着一种难言的酥麻感,让他僵硬的身子渐渐发热,苍白的脸颊开始变得潮红,感到那身子有了一丝温热,萧君莫笑了。
“瞧,你也是个人,无瑕,就算你对我没感觉,你的身子却依然对这抚摸和亲吻有反应,原来,你也是个普通人,就算你将自己伪装得有多么坚强,在原始的本能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人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想要得到这个人儿,想要狠狠的蹂躏他,让他求饶,想将他骄傲的自尊践踏在脚下,看着他哭泣。
“萧君莫,你会为你今日对我姬无瑕所做的一切而后悔!”那人儿没有了咆哮与愤怒,只是睁着双眼,任那人为所欲为,不反抗,不呵斥,只是冷冷的,麻木的由他掠夺,便仿佛突然之间,成了一具没有灵魂只剩下躯壳的娃娃。
“本王太期待了,我的小无瑕,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报复本王所给予你的一切。”口中突然用力,无瑕眉头一蹙,却死命的咬唇不许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其实本王更喜欢你的挣扎,不过这里是皇宫,本王可不敢让你的呻吟飘出这屋子去,所以,便享受一下这种无声的反抗吧。”那人口中如是说,手却慢慢下滑,抚过那修长的腿,然后从衣摆下探入。
无瑕的脸一瞬煞白,身子似乎想动,却在试了一次之后放弃了那徒然的努力。
小六子在哪?为何还未回来。
无瑕第一次将希望寄予他人,从来都坚强不倚靠他人的冷公子,第一次想要得到别人的保护!
为何没有一个人进来,哪怕是一个宫女也好,只要有人发现,只要有人能够制止这一切……
“无瑕,小六子就在门外,玄夜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所以,他来不了了。”
那话击得无瑕脑中一片空白。
身子好冷,意识开始飘渺,那人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好遥远,若有若无,一切似乎都变得虚无,不复存在。
漾着泪水的双眼空洞得失去了灵性,那瞳孔没有了色彩,思想,感觉,都在消失。
若,自己被这人侮辱,又该如何苟活下去!
“这身子为何如此诱人,无瑕,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像极了一朵静静绽开的虞美人,花瓣薄如素绫,洁若丝绸,轻盈的花冠似朵朵红云,无风亦似自摇,你根本不需要去诱惑任何人,因为,你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虞美人是有毒的,可是,却让见过它,闻过它的人,不顾一切的靠近,不择手段的去得到。”
双手狠狠揉捏着那柔韧的身子,萧君莫情不自禁的轻叹着。那柔韧不同于女子的盈弱,也没有男子的厚实。纤瘦,却很紧致,那光滑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
“你好美,美得让人为你癫狂!!”那人的唇轻咬着那小巧的耳垂,然后轻轻舔/舐:“你要让本王疯掉了,本王恨不能现在就要了你,可是,你若出了事,太子和燕王便会失控,所以,这个,只是个警告!本王今日放过你,不要再跟本王作对,无瑕,你要的,本王一样可以给你,好好的呆在这里,牵制住那两人便可,等到本王得到这大郑江山,本王,给你一切!”
那人突然住了手,然后离开了那个身子。没有了炙热的覆盖,那白皙的身子被凉风掠过,浮起了一层小粟粒,飕飕凉意让那人儿的瞳孔回缩,然后,麻木消失了,身子的痛感回来了。
无瑕没有说话,似乎那人已经不存在了一般,他静静的躺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空中,泪水已经干涸,心却一阵一阵搐痛起来。
“我走了,从现在起,我会常常来长亭苑,看你!”那凑在耳畔的声音终于远离,那人走了几步,又返身到了床边,没有系上被自己拉扯开的衣衫,只是将锦被拉起,盖住了那个身子,然后在那人儿的脖颈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转身离去。
屋内一片寂静,随着一声重重的跌倒声,一个人连滚带爬的扑进了房间,到了床头。
“公子——公子——”小六子惊慌失措,看着无瑕通红的双眼,凌乱的发,苍白的脸,和那半露在锦被外的脖颈间开若荼靡的痕迹,失了分寸。
“公子——”见无瑕不动也不说话,小六子突然哭了起来,他回到长亭苑的时候,见到院子中站立的玄夜,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已经被利剑架在了脖子上。
开始还能听见屋子内公子的怒吼声,但是,渐渐的什么都听不到了,他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情况必定很糟糕。那么久过去了,安逸王萧君莫从屋内走了出来,经过身旁时,安逸王爷只是很轻的对他说了一句:“本王还会再来的。”
然后……进了房间,见到的,竟是这样一个情形。
公子怎么了?为何一动也不动?看样子,竟似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
“奴才该死,竟让公子陷入如此境地,公子说说话,别吓着奴才。”
无瑕轻轻闭上了双眼,他的穴道没有被解开,萧君莫必定知道如果当时便解了穴道,自己就算是死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他走了,却依然封住穴道让自己冷静。
是,要冷静,因为,现在的自己,根本斗不过他。
虚弱,心跳得好急好快,身子不能动,可是,呼吸却渐渐不顺畅起来。
“公子!公子!”看着无瑕渐变的脸色,小六子吓得魂飞魄散,他慌乱的爬起身子,向外狂奔:“奴才去找人来,公子等着,奴才这就回——”跑出门外,却被摔在地面的古琴绊了个正着,小六子的头重重撞在了柱子上,一阵眩晕后滚下了台阶。
眼前一片缭乱,小六子再次爬起,在明暗不定的视线中向着大门跌撞而去,门拉开,辨了方向,便拔足狂奔,却在转过一道宫墙时,径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人是谁?
小六子的耳中嗡嗡作响,脑中有些迷糊,面前这人一身金丝白袍,器宇轩昂,似乎有些面熟。
“小六子公公,为何如此匆忙?”那人面带诧异的问道。
这人,是……
“小侯爷!小侯爷会不会解穴!”病急乱投医,小六子此刻已经顾不上对方的身份,当注意到小侯爷身后的云岚时,更是一喜,道:“云护卫也在,去给公子解解穴,奴才不会,公子情况似乎很不好——”
“长亭苑的无瑕公子?!”云岚惊呼出声,而另外那人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脸色霎时大变,一拉抓住小六子的手臂大喝道:“人在哪?”
顺着小六子手指的方向,小侯爷疾步狂奔,一种莫名的恐惧摄住了他的心。
无瑕,白炎来了,你等着我,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