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也愣住了忙道:"祖母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娘,怎么回事。"这屋中之人立即紧张寻问起来。
芮余欢挤到前面关心道:"老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刚才听着您的叫声十分痛苦,你到底怎么了。"
老宁氏此时也感觉胸口十分闷痛,腰间刚才突如其来的痛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她白着脸道:"疼,全身都疼。"
芮余欢等人大惊:"疼?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平日里身体是最好的,怎么会突然身体疼呢,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芮余欢受到惊吓一般白着一张脸,这府中本来最该的也要算她一个,必竟若是这老宁氏出事了,她恐怕就得不了好,任谁也觉得她的这个反应才是正常的。
安然间,芮余欢一把拉住欧阳月的手道:"三小姐,你之前喂的老夫人的是什么东西,她怎么会突然身子这么疼。"
经芮余欢这样一说,所有人望向欧阳月,确实之前欧阳月好像在喂着老宁氏什么东西,她们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了,而且老宁氏立即就发作起来,怎么看着,都感觉这里面事中有事的样子。这段时间里老宁氏分明是有意针对欧阳月的,欧阳月离府、出京这一年多来,老宁氏确实受到不少窝囊气,不止是她,便是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不敢随意出将军府,若是被人认出来,那少不了一顿咒骂。而明姨娘、芮余欢、老宁氏算是最惨的,明姨娘那双手到底是被人砍的,还是所谓的扫把星诅咒的,谁也不知道。芮余欢又残又毁了容,若不是还被老宁氏照看着,她也就是一个废人了。老宁氏却因为自己的执着而被宁府舍弃,因此两府还闹的十分僵,要不是中间还有个宁府,恐怕宁府恨不得直接将老宁氏从祖谱上剔除了。
是以,老宁氏很恨欧阳月,欧阳月回府,她找着方法拿捏着出出气,这也是人知常情。只不过有时候这事一出,已经不受控制了,比如立规据这件事,欧阳月越是表现的差强人意,老宁氏越是想折磨的她哭爹喊娘,为自己出口气。这无关亲情,只是老宁氏对于欧阳月的气。老宁氏对这件事也并没有意阻止传扬,现在府中的人都知道老宁氏故意以红姨娘被斩为名头,特意拿立规据之事找欧阳月的麻烦,便是欧阳志备都明明暗里劝了几回,可见这老宁氏行为的过份。
那么欧阳月受不了,想别的办法为自己开脱,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面容开脱的方法又能是什么吗,可能只是称病自己不来,这样办法未免就有些低级了,若是欧阳月被人发现是装病的话,只会落个不孝的罪名,对她没有好处。办法还有许多,也比如欧阳月低头认错请求老宁氏的原谅,只不过依她的性子,这种可能性是极低的。现在看来,欧阳月采用了最最愚蠢的办法,便是给老宁氏下药,让她永远不能欺负她。
欧阳志德神色也是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却只是平淡的回视着芮余欢:"芮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喂了祖母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杯茶水罢了,怎么听着你的意思,却好似我要害祖母一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明知道我与祖母现在关系不是那么圆和,芮小姐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事情更麻烦了,你这又是什么居心。"
芮余欢被一抢白,面色有些不好,有些委屈的轻抿着唇,眸子若有似无望着老宁氏,一副被欺负了却不敢回嘴的架势,这样一比较谁欺负谁也一目了然了。老宁氏立即沉下眉眼喝斥道:"没有规据,余欢也不过是看我身上疼多问了两句,她进来的晚,看到你喂我茶,会这么一问不是应该当的。你是冲着她恼羞成怒,还是冲着我来的。"老宁氏冷哼一声,眸光锐利,"我看你就是冲着我来的吧,你心中不舒服了,在我面前立规据委屈你了,你这是来报复了。欧阳月啊欧阳月,你什么时候心思这么狠毒,我问你,我身为将军府最老一辈的人,我以祖母的身份让你每天来我身边立规据,应该不应该,可委屈你了,还是说这不合规据。"
欧阳月被说的神态有些不好,还是抿着唇,有些不满的道:"祖母乃将军府中最得高望众的一个,您说什么自然是什么,您只让我来您身边塞立规据,当然也是应该的,月儿可不敢说祖母委屈月儿,月儿是心甘情愿的。"
"还说什么心甘心情的,听听听听,这话里多少埋怨,什么叫我只叫你一人来立规据,这全府上下你不看看,哪一个规据礼仪不如你,你自己做不好,我出于好心多让你立上几日,这是在帮助你呢,你竟然如此的不领情。真是伤透我的心了,没良的东西,真是没良心的东西啊!"老宁氏一副气的不轻,直用拳头砸胸口的样子,立即看的屋中之人皆惊,芮余欢嘴角勾着笑意。
她给老宁氏下的药不是立即发作的,让老宁氏与欧阳月越是争辩,欧阳月就越是没理。到时候老这宁氏突然发毒死去,到时候欧阳月之前又是这一翻样子,她可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必竟这屋中的人都亲眼看到欧阳月亲手喂老宁氏喝东西,两人又有着这样一种解不开的矛盾,不论是欧阳月毒杀老宁氏的动机、现场还有手法全部都很清楚,这么多人看着,欧阳月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
老宁氏倒也不是真的在锤胸口,只是装着样子。平日里欧阳志德并不时常在府中,她立规据欧阳志德虽然担心,可必竟是后宅的事,不太过份欧阳志德也没法管,必竟老宁氏是她亲娘,他便是再宠爱欧阳月,总不能这么拂了老宁氏的意,那样打着老宁氏的脸,还让老宁氏在府中怎么生存,他自然不会做。只不过这时候她若是任由欧阳月这般下去,德儿说不定真要怨上她了。
那可不行,便是她有意为难欧阳月,此时也不能说出来,这黑锅只能欧阳月来背了,她这一样一番表演,顿时显得欧阳月小肚鸡肠,而且对长辈不孝不敬,显得行为极为恶劣不堪。
欧阳月只是轻轻抿着唇淡淡望着老宁氏,深深叹息一声道:"祖母说什么便是什么,月儿一切认下就是了。"这是认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