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余欢咬牙切齿,心中却有些害怕,现在老宁氏身子骨不好了,而且欧阳月这一次安然无恙,她之前在安和堂的表现,便是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若是欧阳志德要秋后算账怎么办。这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事情绝对不能如此,她必须趁这个时候给欧阳月一个痛击,不然到时候她可就危险了,只是要怎么做呢。
等等,趁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芮余欢突然一眯眼睛,面上挂着阴冷的笑意。最啊,这个时候,这时候欧阳月正因为与刘姨娘的合作胜利而沾沾自喜呢,她现在心中一定十分痛快,这种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了,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她会做些什么。而聪明人都知道,好计绝不能再行第二回,那样不新鲜,也不会成功。可是对于欧阳月这种刚刚得了些利的人来说,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欧阳月绝对想不到,她此计会再来第二回,可是就是这个想不到,会直接要了欧阳月的命,这一回,没有刘姨娘,她也更好做事,到时候即便欧阳月刘姨娘想要指责她也不可能,因为证据摆在面前,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们。
好计!
翌日,芮余欢一如往常的伺候着老宁氏用膳,然后平淡的看着欧阳月来安和堂为老宁氏请安,并且立规据,老宁氏今天没有什么精神,直接打发了欧阳月便走了,接连三天同样如此,这将军府似乎突然的安静下来,但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的前兆。
第四日一早,芮余欢第一个来伺候老宁氏,看着老宁氏还没有什么精神的面色,不禁安慰道:"老夫人,其实那刘太医的话您也不能尽信,我看这刘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可不见得什么病都会治,再者说我看着老夫人前后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很好,根本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老夫人您想想,之前你还时常与余欢一起游花园,您那腿脚精神头,可比余欢还好呢,我怎么就觉得这只是刘太医故意的呢。"
"嗯,你的意思是?"老宁氏神态突然一变,一个高的坐起来,只是却面容阴沉起来,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芮余欢见状立即解释道,"老夫人您别多想啊,余欢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随便说的,您可别当真啊。"
老宁氏却沉着眉眼道:"不,不能不当真,你说的都在理啊。那刘太医是什么人,根本不认识我们这后宅之人,他会过府也是德儿请过来的,谁知道这德儿在其中做了什么,会不会是这刘太医故意吓唬我的。"老宁氏冷笑起来,按这个理论也绝对说的过去,因为欧阳志德请刘太医这么一说,她心中因为担忧身体,哪里还有心情管其它的事,自然也不会理会欧阳月了,这些天里她根本没让欧阳月来安和堂里立规据,可不是解救了欧阳月了吗。她不禁想到,她之前的身体确实很好啊,无病无痛也无灾的,怎么可能像是刘太医说的那样,那样她还活的这么健康,怎么可能!
越这样想,老宁氏越是觉得这里绝对是欧阳声志德跟刘太医暗中通信,让刘太姨娘帮着欧阳月解脱,哼,好啊,真是她的好儿子啊,竟然都算计到她的头上了。你不是要让欧阳月解脱吗,我就让你看看这欧阳月怎么在我手中解脱。
老宁氏面上阴冷道:"去,叫欧阳月过来,从今天开始,重新立规据,我既然是要死的人了,在临死的时候,自然要让她成为大家闺秀,这样才不能丢了将军府的脸面,将来我下了地下,也有脸见将军府的各位祖宗了。"
"是,余欢这就去说。"芮余欢面上闪现着阴冷,没多久欧阳月便被提溜进了安和堂,这一回老宁氏也不与她废话,直接让她跪在堂下,她不同意,欧阳月就别想起身,可是这一跪就是一天啊。一天如此后欧阳月腿都不会走路了,却是连续两天,欧阳月干脆告病不来,但是老宁氏直接派人将欧阳月抬过来,这一回任是谁说都不听,没人明白老宁氏这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再弄这些事。
这一日,老宁氏正在床上睡觉,芮余欢待在房中看着,欧阳月身边没带下人,直接跪在外堂中,芮余欢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走到桌前,直接往里倒出白色的粉沫,随后拿起茶壶往里倒了些茶水,搅了搅,面上挂着冷笑,谁知转头时,她面上突然一惊道:"老...老夫人...您醒了。"
床边上,老宁氏正靠在床头瞪大了眼睛望着芮余欢,一脸不可置信:"余欢,你刚才在往里面倒什么东西。"
芮余欢立即镇定下来道:"老夫人,这是一个补身的方子,余欢特意为您求来的,你既然醒了,一定有些渴了吧,喝口这个茶口润润喉咙吧。"说着立即端着茶杯走向老宁氏,抚着老宁氏的脖子便凑到嘴边。
老宁氏心口一跳,突然别过头道:"什么补身的方子,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看到老宁氏这般不配合,芮余欢立即沉下脸:"老太婆,赶紧将东西喝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老宁氏一惊,她还从来没看到芮余欢对她如此说话,那样子就似在看仇人一般的怨恨:"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你死!"接着芮余欢再不由分说,直接按着老宁氏的头,便将茶杯往老宁氏嘴中灌去。
欧阳月跪在外堂间,对于里面的事全然不知,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堂前,嘴角却挂着抹冷笑。
将军府中,一个威武的男子正向安和堂奔来,男子身侧还跟着个胖胖的老嬷嬷,男子不禁道:"喜妈妈,母亲有说找我什么事吗,这么急,难道是她身体出问题了。"
喜妈妈态度十分恭敬道:"老爷,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老夫人请您的原因,只是今天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对,奴婢也有些担忧她,还请老爷快着些,最近老夫人的身情绪十好十坏的,便是没命,奴婢也怕..."
"别胡说!"欧阳志德立即斥喝了一声,心中却也没来由的烦闷,刘太医他认识,那种得高望重的老太医,是不会随便乱说的,母亲身子恐怕是真的不好了。想到这,欧阳志德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难不得母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