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很紧张,我们都在留意周围的一举一动,但树林太密,根本看不到远处景象。我也觉得整个身子绷得紧紧地,还时刻准备着,一旦不对劲,大象冲出来踩人的话,我赶紧脚下抹油,迅速躲避。
铁驴又想到另一件事,跟大家念叨一句,“刚才的象叫声,谁留意了,是偏上还是偏下?”
我懂这话言外之意,要是声音从偏上方传来的,说明大象个头大,要是偏下,很可能是小象,外加联系着之前我们遇到的迷你小老虎,我心说这次会不会运气好?也遇到一个叫声大,身材小的迷你小象呢?
如果真这样,我们绝对是虚惊一场,甚至念着小象的可爱,我或许会上去抱一抱,撸撸它鼻子啥的。
我刚才没仔细听声儿,也就只是打脑袋里乱想,并没急着回答啥,而有个小矮子阿巴阿巴几声,又高高举起手,指着远处树林的顶端。
老猫也插句话,说他也这么感觉的,叫声来自于树顶左右的区域。
这一瞬间,我有种崩溃的感觉,心说不能吧?真要这样,这只大象得多大?跟树一边高?我们在它面前不就跟个小蚂蚱一样么?
很应景的,远处树林也有动静了,树叶哗啦哗啦直响,好像有东西要冲过来一样,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阴风。
我不知道把这形容为阴风恰不恰当,毕竟自己没见过阴风啥样,不过被它一吹,我浑身上下、从里往外的直哆嗦。
邪君脸色很沉,一看心里压力不小。他也没打算这么毫无作为的等待,盯着身旁的一颗老树,哼了一声,凑过去飞速爬了起来。
之前说过,他攀爬本领不亚于姜绍炎和老猫,没一会儿呢,他就靠到老树的顶端了,还把霰弹枪拿到手里,对远处瞄准。
邪君的想法很好,如果冲来的是一只巨象的话,他这么居高临下,也能找好位置,对准象脑袋来致命的一枪。
只是这么瞄了半天,我们也没发现有啥动静。最后连邪君都咦了一声。
这下好,问题来了,巨象跑哪去了?一时间气氛变诡异了。
铁驴轻轻咳咳几声,对我们使眼色。我们懂他的意思,自动分成两组,我们哥仨一组,三个小矮子一组,两组人各自找一棵老树干躲在后面。
一方面我们要借助老树干当掩体,另一方面,我们这么藏匿,也有点变相躲在暗处的感觉。
随后我们都偷偷探个脑袋往外看。而这么熬了十几秒钟吧,我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声音,嗷、嗷的。
“久违”的象叫声出现了,相比之下,它还比刚才叫的更加凄厉。我整个人都毛楞了,心说这巨象太聪明了,竟懂得偷袭战术,绕到我们后面来了,另外它怎么办到的?这么大身躯,说绕就绕过来了
我没时间去搞懂这个问题,只知道迅速转身,贴着树干再绕半圈。
铁驴、老猫和三个小矮子也都有点犯懵。其实也怪我们都在地上,视野面不宽,邪君是真发现啥了,还立刻有动作了。
他本来双腿夹着树干,这时双腿松劲,让自己嗖嗖往下滑,中途还举枪对着我们面前一片灌木丛区域,砰砰连续打了三枪。
一股股散弹把这里弄得噼里啪啦直响。邪君收枪后还对我们大喊,“捉活的!”
我没反应过来,心说抓什么活的?巨象?这不开玩呢么?我们不被巨象弄死就不错了!
但铁驴和老猫反应速度。他俩各自带着匕首和刀,全奔着前方灌木丛冲了过去。
他俩还先后消失在灌木丛里。我隔远听着,那里立刻传来俩人的吵闹声,同时嗷、嗷的象叫声也再次出现了。
我有点回过神了,心说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弄不好是我们这些人,尤其是老猫听岔了,这根本不是大象的叫声。
我胆子也大了一些,虽然没武器,却也想往这片灌木丛里钻。
但我刚来到灌木丛旁边,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东西。它扑棱个翅膀,半飞半跑的,整个身子也就到我膝盖那么高吧。
铁驴喊话声也随之传了过来,对我喊,“看到怪鸟一定别放过。”
我知道他指的就是眼前这只,我心说自己多高的个子?连个鸟儿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太丢人了?
我立刻弓下腰,对着怪鸟的翅膀抓去。这怪鸟一定受到不小的惊吓,其实原本是能飞的,却因为翅膀受了伤,飞不起来了。
我这么一抓,实打实把它摁住了。它不死心,挣扎着想逃脱掉。我还真怕自己手滑,让这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我赶紧蹲下身子,这么摁它能更有力气。而它呢,一计不成又换了个套路,用嘴巴玩命的啄我。
它嘴巴挺锋利的,跟个小挖肉机一样,啄到手背,我手背一下没了两小块肉。
这把我疼的,但我也来脾气了,心说这个败家鸟儿,逼我动武是不?我抡巴掌对它脑袋使劲抽。
怪鸟被这种抽打的力道一带,脑袋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最后扛不住了,瞪俩小眼睛,嗷嗷怪叫着晕了过去。
我到此时也明白了,我们想象中的大象,就是它。
这期间铁驴和老猫都从灌木丛里钻了回来,邪君也从树干上爬下来了,我们聚在一起,我拎着怪鸟让大家看。
这怪鸟有个特征,脖子特别粗,胸脯特别鼓,而其他地方,长得跟火鸡没啥区别。
我分析也就是因为它有这种特征,才会发出那么大的嗷嗷声。铁驴对这种怪鸟连连称奇,还问邪君,“知道这是啥鸟不?”
邪君回答,上次来的时候,他没见过这种鸟。
我知道,对这种新发现的物种,我们可以给它命名字。铁驴显得很兴奋,跟我们说,“这鸟以后就叫象鸟吧,因为它叫声好似大象。”
但他的建议立刻遭到我和邪君的双重否定,我也告诉铁驴,已经有象鸟的存在了,虽然象鸟已经灭绝了,但我们不能起重名。
铁驴又兴致的琢磨起来,邪君倒是对起名的事儿兴趣不大,随意摆摆手说,“别在乎这个,就把它叫小象鸟吧。”
我发现了,其实邪君随意的一起名,反倒让我觉得这名字非常恰当,我们也这么定了下来。
既然这是一场误会,我们也不再耽误啥,继续上路。我本想把象鸟随便丢弃掉,却又一合计,把鸟撸了毛,也能有个几斤肉。
我问大家,吃不吃鸟肉?他们都有这兴趣。邪君很谨慎,趁空把小象鸟的脖子一拧,把它弄死了,随后又用手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送到嘴里品了品。
他是担心有毒。而试毒就是我的强项。
我急忙把胸囊打开,从里面挑出几服药,辅助邪君。
我看药剂没毒性反应,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鸟能放心食用。邪君还趁空很欣赏的看了我一样,不过他眼神中并没有惊讶的成分,这让我觉得,他似乎早知道我会试毒验毒的本领了。
之后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邪君喊停,让我们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
我看着周围环境,虽然也是树林地形,但跟之前相比,出现一些变化。这里有芒果树。
邪君让我、铁驴和老猫收拾下小象鸟,把食物拿出来摆好。他又跟小矮子们一起去摘芒果。本来这种分工也算合理,而且原本紧巴巴的食物,也因此会变得充实一些。
只是邪君刚爬上树没多久,又飞速爬下来了,手里握着一大串的芒果,有青有黄的。
我知道,要正常摘芒果的话,他不用下树,摘了芒果往下撇就行了,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没那么矫情,芒果摔烂不摔烂的,我们都能吃。
我猜邪君发现啥事了。本来我正给小象鸟褪毛呢,也停下手头工作。
铁驴和老猫也都意识这种情况了,我们聚在邪君身旁。邪君举着这一串芒果,问我们发现什么没?
我想偏了,以为这芒果有毒吧?我还凑了近盯着芒果外皮研究起来。
铁驴和老猫想法正常。观察几眼后,老猫指了指一处枝条,铁驴也配合着开口说,“这一枝的芒果被摘过?”
邪君应了一声说,“没错,而且这一定是人而不是猴子摘得,他很珍惜,只把熟了的摘走,生的留下来。”
我知道邪君分析的有道理,不然猴子管那么多?咋痛快咋来,保准把这一枝条的芒果,生的熟的一起全祸害了。
而再顺着这个分析往深了想,这片树林里肯定还有土人在生活。
我担心之余问邪君,我们会不会又跟那些小土人打照面呢?邪君皱眉说不可能,而且在他印象里,这片树林是没人居住的。
我们也没太往深琢磨,只知道有这事,提防一下罢了。
之后那些小矮子也陆续回来了,他们带回来大把的芒果,而且他们不仅跟邪君一样,发现芒果被摘的怪异。有个小矮子还打手势跟邪君汇报了另一个情况。
我们都看不懂,邪君看完手势,竟很惊讶的来了一句,“有这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