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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武媚娘看的心痛如绞,终于咬牙道:“上官浩,太子年幼,你这样子会伤到他的。不如你放了他,本宫做你的人质如何?”
芽儿惊呼一声,“娘娘……”。而上官浩却犹豫了。
武媚娘慢慢地往前走去,“本宫是皇后,掌握着生杀大权,你应该知道挟持本宫绝对会比挟持太子有用。”
一直走到上官浩面前,她才停下脚步。
上官浩目光闪烁,终于狠下心,一把将李弘推开,同时掐住了武媚娘的脖子,“娘娘,我没有别的要求,你弄一辆马车送我跟芽儿离开,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就放了你。”
眼看着李弘出了大殿,武媚娘忽然笑起来,“狼子野心,还想逃生不成?”同时一掌击出。
掌风凌厉,快如闪电。上官浩全无防备,一掌正中胸口,顿时吐血后退,气息紊乱。
“你……你不是皇后……”指着“武媚娘”,他又惊又怒。
“武媚娘”将脸皮一撕,赫然是明崇俨。他冷笑一声,“谁让你太蠢,看走了眼。”
明崇俨说着紧逼上前,招招凌厉,直取上官浩性命。上官浩本来自恃武功高强,奈何之前中了一掌,只觉气血翻涌,不能自制,数招之后就被打倒在地。
明崇俨一掌击下,眼看上官浩就要毙命当场。
“不要!”芽儿惊叫着飞扑了上去。
一掌正中芽儿后心,明崇俨一愣,眼睁睁地看着芽儿鲜血狂喷,软软倒下。
上官浩目眦欲裂,惨叫一声,“芽儿!”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爬起来,最后看了芽儿一眼,翻身跃过了窗户,
明崇俨欲追,却被芽儿死死地抱住他的脚不放。
他忍不住喝道:“他都不管你,你还为他连命都不要?”
芽儿吐出一口鲜血,“他是他,我是我,我爱他就够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她眼中闪过一丝安慰,手臂终于软了下来,气绝身亡。
走出东宫的时候,真正的武皇后也已经赶到了外围,玉麒麟、心儿、裴少卿正陪着她说话。
“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本宫?”
心儿惭愧道:“奴婢是不知道的,是玉将军猜出来的。”
武媚娘看向玉麒麟,不禁感叹:“‘情到深处无怨忧’这话真是没错,这样居然也能看得出来?”
玉麒麟脸颊绯红,“娘娘您别笑话我了,下官只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圆满解决。”
抬头看去,正看到明崇俨领着太子李弘走了进来。
李弘飞快地扑向武媚娘,“母后……”武媚娘紧紧地抱住儿子,几乎热泪盈眶。
听完明崇俨的回禀,武媚娘长长叹息了一声,“芽儿……这傻孩子,本宫就跟她说过,她不值得,她不值得啊……”
明崇俨劝道:“娘娘无需伤心,是芽儿自己选择了这条路。而上官浩罪大恶极,断不能容。”
武媚娘点点头,她是心智果决之人,很快将这份伤感压下。“上官浩又逃走了。他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再不把他捉拿归案,实在有负亡灵,现在他东宫已经呆不下去了,你们觉得他会去哪儿呢?”
众人面面相觑。
武媚娘果决地道:“无论如何,没有了芽儿帮助,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隐藏得那么深了,今晚再搜一次宫,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众人齐齐应是。
夜幕低垂,搜宫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队官兵从御花园经过之后,一条黑影从假山之中闪出,飞快地掠向景云阁。
站在素雅的寝殿里,上官浩面上满是复杂的情绪。来到床边,他仔细查看片刻,忽然身后一阵响动。
他站起身来,冷冷盯着门口处:“你果然来了。”
一个神秘的白影闪身而入,阴暗的房内看不清他的容颜,只听到清朗的声音笑道:“上官将军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
“我曾经观察了彩蝶郡主很久,每隔几天你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神秘人忽然一笑,“你还真是有心啊。只是我却料不到上官将军有胆量来这里,如今阖宫上下都在穷追猛打,没有了芽儿姑娘帮忙,只怕你也藏不了多久吧?”
上官浩脸上浮起狰狞的神色,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就算是穷途末路,对于一个把所有事情都嫁祸到我身上的人来说,我还是充满了好奇,想看看你究竟是谁?”
那人似乎笑了笑,“只怕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哈哈,还有什么代价是现在的我不能承受的,不过现在也不必看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本来只是怀疑,但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怀疑终于变成了肯定。
那人似乎也不想再遮掩形迹了,缓步而出,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俊美的容颜上。
上官浩瞳孔收缩,“果然是你!”
望着司刑房内并肩躺下的尸身,心儿四人都觉一阵难以言喻的伤感。
明崇俨长长叹了口气,“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上官浩死在了芽儿旁边,仵作已经大概验看了,是匕首刺心而死,应该是自杀。”
心儿忍不住叫出声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自己寻死?”
裴少卿也诧异道:“是啊,白天芽儿为他死的时候他转眼就跑了,怎么这个时候又来求死?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明崇俨叹道:“我也觉得不合理,但也许是绝望了吧,毕竟宫中再无容身之处,也没有了逃出去的可能,我想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这时,仵作推开门走了进来,躬身道:“四位大人,从上官浩身上还发现了一封信,似乎是遗书。小人不敢擅启,请几位大人阅看。”说着将一封染着血迹的信笺递了上来。
心儿连忙上前接过展开,越看脸色越不好,又是惆怅,又是震惊。终于,她慢慢地把遗书放了下来。
玉麒麟急忙问道:“他说什么?”
把遗书递给她,心儿叹了一口气,“他说他在朝廷里是个不得志的人,无论他做得多好都会被朝廷里的同僚排挤……
“表面上看起来,他是朝中新秀,深得皇上的宠信,但是提拔太快让很多人根本不信任他,包括军中的同僚也多有不服气的。后来遇到了彩蝶郡主,郡主倾慕于他,他却有些迟疑。从身份地位上来讲,郡主都是良配,但是他们若是成亲,只会更加让人以为他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正在矛盾纠结的时候,西突厥战乱开始了,于是他想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先让大唐连续大败,恰当的时机,他御前请战,力挽狂澜,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功劳更显赫呢?他将获得比刘大将军,比所有大唐将领更出众的地位和声望,再也不会有人讽刺他是靠裙带关系上位,有名无实了。于是他唆使彩蝶郡主去为他勾引官员,出卖消息给西突厥,事情本来进展的很顺利,但是后来他遇到了芽儿……
“他终于明白自己寻到了真爱,想要收手。偏偏又被彩蝶郡主发现了,郡主大闹,并威胁说将一切交易都写了下来,要交给皇后娘娘,他一时冲动,掐住彩蝶的脖颈逼问,凑巧被我撞见了,就这样,上官浩名誉扫地,从此成了丧家之犬……”
甘露殿里,听完这些前因后果,武媚娘脸色异样的苍白,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原来是这样……是本宫的错,是本宫对不起彩蝶……”
她声音颤抖,心儿不禁诧异。“娘娘,彩蝶郡主行差踏错,一切也怨不得别人,只恨上官浩太过毒辣,竟然为了一己前途,狼子野心到这种地步,连对他痴心一片的郡主也能利用。”
玉麒麟也点头道:“没想到整件事居然是这样的,这个上官浩实在是太坏了。”
武媚娘叹息一声,面容上是说不出的疲惫,“罢了,心儿,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今日我有些累,芽儿和上官浩照旧例安葬了吧,后事都交给你安排了。”
心儿连忙应是。
走出甘露殿,玉麒麟禁不住感慨,“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芽儿真是芳心错付,竟然看上了这种人。”
明崇俨叹息道:“无论如何,至少上官浩也算爱过芽儿。其实他们这样也好,至少最后还是在一起的。”
走过回廊,明崇俨和玉麒麟双双告辞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儿转过身来,“少卿,你还有心事吗?现在看来,小宝他选择死亡,应该是为了保全郡主的名声。”毕竟,霪乿再加通敌卖国,这两个罪名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人万劫不复了。
裴少卿神色依然凝重,“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但怕这只是真正的凶手迷惑我们的手段。”
心儿一愣,“这件事还有疑点?遗书的笔迹我也与当初搜到的小册子对比过了,并无二致啊。”
“笔迹这种东西,是很容易作假的。而且这件事表面上看好像很圆满,可是还是有它的破绽。首先,明崇俨杀死那个官员的目的是什么?其次,上官浩不顾芽儿的生死,好不容易才逃脱,为什么又死在芽儿房里呢?”
心儿情绪低落,“其实你想的我也想过,可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我跟俨哥哥认识了那么久,他的人品和为人我都非常清楚,如果连他也变得那么可怕,我真不知道这世上还能相信谁了。”
裴少卿紧紧握住她的手,“心儿你要坚强一点,我们现在是要找寻真相,不能感情用事。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试探一下他,但是需要你来配合。”
心儿艰难地思索着,终于点点头,“好。”
第17章:别急,黄雀在后
心儿拉着明崇俨一路穿过走廊来到丹凤门,进了房内,指着桌上的木盒道:“俨哥哥,就是这个。”
桌上放着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明崇俨拿起盒子左看右看,问道:“这个盒子是从哪儿找出来的?”
裴少卿解释道:“昨日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我就想把小宝的遗物收一收,却没想到在床榻底下发现了这个盒子。藏得极隐秘,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心儿又道:“本来我说直接撬开就行,可他偏偏坚持这是小宝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不想破坏。我们又找不到钥匙,就想请俨哥哥过来帮帮忙了。”
“让我看看。”明崇俨拿起盒子仔细端详起来。旁边玉麒麟也凑上来,看了两眼,她讶异地说道:“不对啊,这不是冯小宝的东西吧?你们看,这上面雕了龙和凤,应该是宫中贵人之物,这里还镶了一颗粉色的珠子,多半女人用的东西。”
心儿忽然惊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这个盒子我好像看过,似乎是皇后娘娘赏给彩蝶郡主的。”
裴少卿和玉麒麟都愣住了,“彩蝶郡主的东西怎么会在冯小宝这儿?”
明崇俨放下盒子,摇摇头,“这把锁打造得挺精巧的,需要工具辅助才行,等我明日取了工具再来吧。”
心儿和裴少卿对视一眼,说道:“也好,那就等一天吧。”
第二天明崇俨果然带着工具过来了,摆弄了一小会儿,盒子就被打开了。心儿四人一齐探头望去。内中是一缕青丝,被用一根精致的红色丝带扎着,仿佛带着缕缕余香。
“唉,冯小宝真是痴情,这只怕是彩蝶郡主的头发吧。”玉麒麟不禁感叹道。
裴少卿有些发愣,心儿伸手拿起那一缕头发,默然不语。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结束了。感慨了几句,玉麒麟陪着明崇俨离开。
“崇俨,想不到冯小宝如此深情。”
“世间多是痴儿女,”明崇俨也叹道,“其实冯小宝若能早些遇到彩蝶郡主,未必没有机会。甚至彩蝶郡主若能够看开些,也未必没有第二次机会。”
两人行至宫门处,玉麒麟还要处理公务,先离开了。
独自站在御花园里,环顾左右无人,明崇俨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微微一笑,打开看去,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怎么都是伤春悲秋,相思入骨的闺怨情诗呢?”彩蝶郡主他很了解,绝不是会写这种东西的人,难道……
他忽然用力嗅了嗅,好奇怪的香气。仔细闻着册子的味道,他忽然笑了。
拿起那一缕青丝,裴少卿嘴角露出讽刺的弧度,“果然是他。”
心儿死死地盯着头发,几乎无法言语,最不想面对的猜测竟然变成了现实。他们为了试探明崇俨,故意弄出了这个盒子,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