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理负担的定锤又开始吊儿郎当的生活了起来,为了庆祝自己劫后余生,他乐呵呵的把所有的钱买了最好的酒菜和烟,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今天这个曰子啊,在我那边是最盛大的节曰。”定锤坐在桌子边,把围裙扔在地上,乐呵呵的坐下:“叫过年。”
“喂喂,你上次跟我说过年是天冷的时候,现在都快到夏天了。”火腿肠眼睛发亮的盯着桌上的菜流口水:“怎么还是过年呢。”
定锤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时语塞,然后咳嗽了两声:“细节放一边……”
不过虽然定锤的牛皮被戳破了,但是他却浑然不介意,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果子酒,小口抿了一口:“这酒不给力,我老家那边的酒都能烧起来。”
定锤说着笑眯眯的给火腿肠倒上了一杯:“来来,一起喝点。”
火腿肠倒也不退出,低头舔了舔杯子里的果酒,然后伸出舌头转了一圈,接着软趴趴的扑倒在了桌上:“头……头晕……”
“我艹,你这废物。”定锤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这酒都能喝成这样。”
而旁边的包子则是真的像过年似的开心,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就是闷头大吃,嘴上、鼻尖上都沾满了菜汁。定锤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伸出手摸了摸包子的后脑勺,轻轻叹了口气对火腿肠说:“这丫头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我十五岁的生曰是在天桥下过的,我当时就想啊,什么时候能吃上一顿大肥肉让我死了都行。后来有一次一个混得挺好的混混去砍人,我给顶包,因为没成年关了十五天给放出来之后,那个混混请我吃了一顿。我当时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就是红烧肉了,那天他们都在笑话我的吃相,可他妈他们哪知道垃圾箱里那些个臭饭臭菜是什么味。他妈了个逼的!那压根就不是人能吃的!”
定锤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重重的一拍大腿:“我这人没什么出息,就喜欢吃点喝点。本来这小丫头我肯定不会收养她,不过一想到她看到肉包子的那小眼神,我就想起我那时候了。”
“别说这些了。”火腿肠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以后都会好的。”
定锤呵呵一笑:“不过在那的生活再不好,那也是我家嘛。我在来之前可也是个混的不错的混混,哈哈哈哈,每天都能大鱼大肉呢。”
火腿肠嗯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提到你那边的时候都会故意夸大,因为那是你家。”
定锤笑着点点头:“是啊,是我家呢。”
正说着,定锤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桌上这一大桌菜,摸了摸下巴:“你说要不要请那个邋遢大叔过来一块吃饭?咱们把他车给弄坏了,怎么的不得补偿一下啊?而且我觉得他不简单哎,跟你爸熟的人,能是普通人?”
“跟我爸熟的人多了,那个家伙很不好相处的。还是算了吧。”火腿肠扭了个身子坐在桌上:“我不喜欢他。”
“别介啊,道上混的,讲的是一个有借有还,这车咱们是还不了了,还不请人吃一顿,这说不过去啊。”
说着,定锤就准备起身去叫那怪叔叔,而火腿肠却在后头给他泼冷水:“你能叫的到他,算你厉害。”
定锤嘁了一声,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了出去。而走到外头之后,他立刻把脑袋伸出了楼道的窗口外开始疯狂呕吐了起来,吐完了之后他大口呼吸的自言自语道:“妈了个逼的……这破酒真他妈厉害……”
当然其实他说要来找那大叔,就是要借机出来吐一吐,毕竟他好面子,要是刚刚说完那果酒不行然后就吐成狗的话,这事肯定会被无聊的火腿肠给笑上半个月,所以他灵机一动,就出此下策……
扶着墙来到怪叔叔门口之后,定锤不由分说的大力砸门:“开门开门!”
不多一会大门被从里头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挺沧桑的脸。他乱糟糟的头发灰白灰白的,最长的已经长到了肩膀还乱糟糟的,长长乱乱的头发还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灰蒙蒙的眼睛,身上有着重重的酒味,但并没像定锤一样摇摇晃晃。
“来来,走。”定锤二话不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请你吃一顿。”
大叔一把甩开定锤的手:“不去。”
“废屁个什么啊,让你去就去。”定锤拽着他手,慢慢滑到了墙边:“我艹,那破酒真厉害……”
一听有酒,怪叔叔灰蒙蒙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凑下身子在定锤的身上闻了一下:“哈曼果酒?”
“啊,可贵了。”定锤抹了一把嘴:“去不去,不去没了?”
“去。”
怪叔叔并没有再推辞,跟着定锤走回了房间。而当正在吃得开心的火腿肠看到定锤伙同怪叔叔一起进来的时候,它嘴里的肉都滑到了桌子上,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
定锤得意洋洋的看了火腿肠一眼,晃晃悠悠大大咧咧的往位置上一坐,拿起一个大碗,抄起酒坛子哗啦啦的就满上了一碗并把这碗往怪叔叔面前一放:“来来来,别客气。”
看到酒,这怪叔叔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他一抹嘴角的口水坐了下来,也不吃菜,端起碗咕嘟咕嘟就把那让定锤一杯倒的果酒给喝了个底朝天。
美美的打了个酒嗝之后,他又拿起酒坛,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而定锤在惊呆之余无意间发现这个怪叔叔的表情几乎没有变过,那厉害的酒对他来说似乎就像是倒进了下水道,根本没有反应。
“大叔,邻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定锤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好酒量啊。”
大叔瞄了定锤一眼,慢慢垂下眼皮,用极低的声音说:“缪。”
“缪?这是啥名字。”定锤摆摆手,根本分不清人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算什么名字嘛,说全名。”
“缪。”大叔似乎不愿意跟定锤多纠缠:“就是缪。”
“好吧,缪叔,你在这住了几年?”定锤顺杆子就往上爬,顺势又给缪叔倒上了一杯酒:“这栋楼里好像就我们两户了吧?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要多来往啊。”
“其他人,都死了。”缪叔的语气冰凉凉的,就像是个死人,只不过端酒的速度可不慢:“都死了。”
定锤扭头看了一眼火腿肠,然后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死?”
“死不掉。”缪低着头,惜字如金。
定锤舔了舔嘴唇,好奇心顿时爆表:“那你在这住了多少年?”
“十年。”缪叔说话间又喝掉了一碗酒,并提起酒坛晃了晃,发现已经没有酒了:“我走了。”
说完,他自顾自的离开席位,像幽灵似的走出门外。让定锤和火腿肠相顾无言……
“他在这坐了五分钟,就喝了两碗酒是么……”定锤快速的眨着眼睛:“这么**?”
“我就说他是怪人,你还不信。我小时候他就住在这了,这么多年我没怎么跟他说过话,除了去要房租的时候。”
“一个月房租多少钱?”
“六个硬币……”火腿肠用爪子挠挠头:“老爹定的价,说不许改……就这十个包子的钱他都给不出来,他有点钱都买酒去了,有一次还让我把屋里的酒精给他喝。是不是很神奇?”
定锤长长的嗯了一声:“他肯定有故事,我想挖掘挖掘。”
“挖掘个屁,明天早上你的女神还要过来带你去上班呢。你为什么还要去研究一个有病的人?”
定锤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你看。”
“这是什么?”火腿肠好奇的看过去,发现定锤手上握着的是一颗淡蓝色的宝石:“精神力扩大器?”
“是我从他门口捡到的,这个颜色不低档吧?”
“很高档!但是已经没有用了,里头的通道已经断裂了。”火腿肠仔细研究了一番之后:“你是说他……也是超级战士?”
“很有可能。”定锤重重的点点头:“只不过是没有能力的超级战士。”
“不不不,你不了解,当超级战士扩大器断裂就代表这个超级战士已经死掉了,这个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要睡觉了,头晕。明天早上还要去超级战士学院报道……”
“去吧去吧。”定锤撑着头,强打精神:“我再吃点……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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