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告你们妨碍公务,我刚才不是已经提醒你们了吗?怎么还会撞上。”为首的男子生气的对着钟大叔和端砚咆哮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现在就把马车移到旁边,让你们先走。”钟大叔也不欲生事,于是他真诚的向对方道歉。
钟大叔感觉那些人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于是钟大叔顶着这些不善的目光,拿着鞭子的手一阵哆嗦,就打在马儿身上,那马一吃痛,就直冲冲的往那些人撞去,钟大叔看着这一幕感觉莫名其妙。
不会吧!马儿以前都很乖的,怎么这次这么不听话,要是撞伤了人怎么办?
为首的男子则直接被撞倒在地,在他身后的人马也开始往后倒去,那群人的马儿纷纷把马背上的人甩到地上,然后弃主人而去。
钟大叔发现自己家的马儿却一点儿伤都没有,依然精神十足,他心中叹道:“大小姐选的马儿就是不一般,看看对面那些人,被马儿踩得多可怜,还有他们的惨叫声是多么的悦耳,不过还好,对面的那些人没有受伤,只有赔银子了……”
为首的男子好不容易从混乱中站起来,他拿起马鞭就往钟大叔身上招呼,钟大叔灵巧的避开了,那人见自己的马鞭居然落空了,顿时怒火更甚,又挥着马鞭想教训端砚,只是他的鞭子被眼明手快的钟大叔接住了。
“兄台,有话好好说,你们的马儿损失有我来赔偿~”钟大叔握着鞭子,让为首的男子手中的鞭子动弹不得,他怒气冲冲的对钟大叔喷道,
“你一个乡巴佬,你赔得起吗?那可是域外来的好马,一匹就价值千金,哼!”为首的男子对钟大叔所说的赔偿嗤之以鼻。
看着这么穷酸,怎么可能会有银子?赔钱?少于一千两免谈。
钟大叔很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过钟大叔总感觉对面的人所说的马只是普通的马。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些马连大小姐几十两银子买的普通马都比不上,还好意思说是上等马,也不怕贻笑大方……
为首男子身后一个小胡子摸样的白净男子,附到他耳边轻声输了一些话语,那男子听闻后赞同的点头,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对钟大叔说道,
“乡巴佬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赎罪。”
钟大叔满头黑线,这话说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名似的,还将功赎罪。算了,自己有错在先,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幸好自己以前接任务有很多赏钱,不然自己还不知道那什么来赔。
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他们不会让自己赔500两吧!自己可没有那么多,没关系,找大小姐先借一些,等少爷出狱再诉诉苦,应该可以拿到一笔钱……
“你说吧!要怎么赔偿。”钟大叔防备又疑惑的看着为首的男子道。
“把你们的马车留下,再留下1000两银子,你们就可以滚了。”为首的男子很嚣张的看着钟大叔,他的眼中充满了盛气凌人,他的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什么?1000两,凭什么?”钟大叔惊讶极了,他们怎么不去抢。
为首男子被他的反问噎住了,一时间愣在原地,驾马的男子果然是乡巴佬,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见过银子,自己说出一千两就这么惊讶……
钟大叔心中一喜,原来对面的大块头不善言辞,那可真是太好了。
“就凭我是赫连刚~”为首男子还想再说什么,白净男子扯了他一下,他才没有继续大放厥词,只是赫连刚依旧怒视着钟大叔。
“不认识。”钟大叔老实的回答。
“银子和马车留下,你们呢!可以滚了,快滚。”赫连刚伸出手准备把钟大叔拽下来。
“谁敢动我们家的马车,这里有00两银票,就当赔你们的马了,钟大叔还不快走,我们还要赶着进京呢!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无关紧要的人闲扯!”含巧气呼呼的掀开车帘,拿出两张银票递给钟大叔。
“死丫头,你找死。”赫连刚见钟大叔松开了鞭子,于是又想故技重施,他挥起鞭子就向含巧脸上招呼。
“住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安兰把含巧拉进车厢里,然后扯住赫连刚的鞭子,大声说道。
“马车留下。”赫连刚现在恨不得把这些人胖揍一顿,只是碍于他眼前的乡巴佬马夫有功夫傍身。
而现在他感觉心情很不妙,因为似乎眼前这个才10岁的死丫头好像也会武功,她的力气比自己都要大。不行,现在可不能和他们硬碰硬,要智取才行!
“不行,换一个条件吧!”安兰挑眉,有些讶异。怎么这个人突然收敛了,马鞭也扔了,他是不是在顾及什么?
“不可能!”赫连刚干脆的拒绝了。
白净男子焦急的提醒赫连刚道,
“你不要弄砸了住上交给我们的差事,还不快抢她们的马车。”
“我也想啊!可是她们有两个高手,我一个人打不过啊!”赫连刚苦笑道。
死阉人,还想命令你大爷我赫连刚,你配吗?
“那要你何用,死一边去,让我来和她们说。”白净男子推开赫连刚,对安兰说道,
“小姑娘,你们只要把马车留下,我们可以不要你们的银子。”
“呵呵~你在开玩笑吗?你确定我们的马车不值钱?你知道我们的马是哪里来的吗?这可是是“天外来马”,我今天没有让你们赔钱就很不错了,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安兰冷笑的说道。
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白白净净的男子是宫里的太监,听他说话的语气以及不经意翘起的兰花指,已经有7成把握判断他是大内公公。
呵~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他们就是来“请”自己的人,自己要不要好心的告诉他们呢!
“你强词夺理,颠倒是非黑白!”张公公愤怒地指着安兰的鼻子道。
“好了,我知道你们有任务在身,这时我赔偿给你们的银票。”安兰说完就把银票揉成一团,扔给张公公。
既然是来抓自己的,那就是敌人,没道理还赔着笑脸,被皇帝派来办这种事情的都不会是多么得力的手下,看他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真不知道他怎么在宫里生存……
“钟大叔,我们走。”安兰放下车帘,回到车厢里。
留下赫连刚等人呆滞地站在原地,忘记了要阻拦马车。
钟大叔驾着马车继续行驶,安兰调皮的在车厢里大声的喊道,
“我姓安!我叫安兰。”
赫连刚听到了安兰的声音,于是他结结巴巴的对张公公说道,
“张公公,你听到那小丫头说的话了吗?她说她是谁?”
“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赫连大人,你说我们还去不去台州城?”张公公也很犹豫,照理说应该马上追上安兰一行人问个清楚。
那个丫头看着才10岁的样子,和皇上要请的人年纪倒也符合,但是也很有可能是哪家调皮的千金小姐得知这一消息,也认出赫连刚,想要冒充姓安的村姑也不足为奇。
“张公公,我们还是去台州城一趟吧!就算没有找到人,至少我们可以把责任推给那丫头,是她自己要自行进京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赫连刚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张公公建议道。
“也好,只是我们的马怎么向上面交代。”张公公皱眉道。
“就说我们遇见山贼了,被人抢光了。你看这行吗?”赫连刚忍住笑意说道。
傻子,你真以为那是域外来的好马?不识货的蠢货,好马能让你骑,你想的太天真了,蠢货。
“行,那就这么定了。”张公公说完有队其余人等警告了一番,得到他们的保证之后几人就慢吞吞的沿着官道走向不远处的城镇。
……
“小姐,您刚才为什么要给那些人说您的名字呢?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是他们都是京城人士,我们得罪了他们会不会惹上麻烦?”含巧焦急的拉着安兰说。
“含巧,没事,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好了。”安兰气定神闲的说道。
“小姐,您认识他们?”含巧惊叫出声,小姐什么时候认识京城的人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认识,但是我猜到他们的身份了。”
“什么身份?”含巧好奇了,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为什么小姐每一次都能发现一些我们忽略了的细节?
“我们的敌人。”安兰淡淡的说道。
不仅是敌人,还很有可能变成阻碍我们的小人!
“小姐,我怎么听不懂?”含巧苦恼的看着安兰,希望她能为自己解惑,可是安兰只是告诉含巧,等时机到了她自然就会知晓,安兰的回答让含巧更加迷惑了。
安兰在马车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看着安荷在盼秋身上睡得香甜,小荷还真能睡,刚才马车发生冲突那么大的声响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刚才把她移到盼秋的怀里时她也没有感觉,她的行为让安兰想到一种只知道吃和睡的动物,没错小荷就是一头懒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