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烤全羊,左恋瓷直接躺倒草地上,满天的繁星,像是要坠下来一般。
严庄见状,学她的样子,躺到她旁边。凌萧辰见状,立刻躺到他们中间的一个很小的空隙中,严庄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朝旁边滚了两圈,空出位置给他。
青草的香味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不算好闻,此刻却比任何香料还让人心醉。
“草原牧民真幸福。”杜星宇打了个饱嗝,其实心里是想说遇见他们真好吧,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汉子,这么肉麻的话还是无法宣之于口。
汪俊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并排躺着,一副享受的样子,心里暗戳戳地想,也就现在觉得新鲜,等新鲜劲儿过去了就不会这样了。
火慢慢地熄灭,凌萧辰道:“该回去了,这边晚上会有狼出没。”
严庄一听有狼出没,眼睛闪闪发亮。“它们会来偷吃羊肉吗?”
“它们会来偷吃小孩儿。”杜星宇做了一个野兽的表情,想要吓唬他。
严庄对他孩子气的表现方式表示非常的无语。“要吃也只会吃你,我可是会武功的。”
左恋瓷鄙视的看了一眼凌萧辰,就算这是草原,但也是有人居住的地区,狼怎么会轻易出现。
可是,等他们安静下来,朝毡房方向走去时,真的听到身后传来狼啸。
严庄打了一个哆嗦:“这好像是一群狼吧!”
听到一群狼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还确实有些渗人。
“别怕,有凌大哥在,一定不会有事的。”杜星宇充满期待地看着凌萧辰。
严庄觉得,杜星宇已经怂到没救了。
凌萧辰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很紧张,但是看左恋瓷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也意识到自己太怂了,便安静地默默地发着抖。
回到毡房之后,严庄和杜星宇都不肯进去,睁着大眼睛看着凌萧辰:“要不我们还是回酒店住吧!”
实在是这毡房也不过是厚实点儿的帐篷,要是狼真的来了,估计这帐篷也不顶事儿。
左恋瓷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这就害怕了?刚刚是谁说草原人民真幸福的?”
“可是草原人民都有和狼群斗争的战斗经验,我们可没有。”杜星宇委屈地说。
凌萧辰看他们一本正经地讨论,还是忍不住破功,“那是假的。”
“啥?”
“估计是张鹏他们太无聊了。”凌萧辰笑了一会儿。
严庄和杜星宇调头就走,凌大哥最近太过分了……老是捉弄他们!
左恋瓷看他们走了,才伸出粉拳在他身上打了一拳:“你真的吓死我了。我也怕狼好不?”
“咦,我以为你并不怕这些野兽。”凌萧辰惊讶道。
左恋瓷白了他一眼,你到底以为我有多强悍啊?在怎么样我也是个女人好不?
知道她心中所想,凌萧辰舒眉一笑:“有老公在,你还怕什么?”
左恋瓷阴阳怪气地说:“老公可比野兽恐怖多了。”
凌萧辰把“那是你前老公”咽进了肚子,可是脸色也有些讪讪的。
承认吧,凌萧辰,你现在是在嫉妒。嫉妒那个拥有她曾经的人,嫉妒他们曾经共同拥有过的回忆。
左恋瓷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点亮了煤油灯,四处张望了一下:“现在应该在哪儿洗澡呢。”
凌萧辰走到一个角落,掀开了那边的帘子,有一个大的木桶在里面。
“洗澡的水,我这就给你打去。”
左恋瓷含笑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笑容越发清丽:“你亲自给我打水?那该多不好意思啊!”
凌萧辰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不好意思。我看你倒是很开心的嘛。”
被拆穿的左恋瓷吐吐舌头,傲娇地说:“赶紧打水去!”
凌萧辰还真就拎着两个木桶出去打水了。
她坐在地毯上,满足地了舒了一口气。左恋瓷啊左恋瓷,你上上辈子肯定是拯救过银河系,不然怎么会有如此际遇?
有了他的宠爱之后,她突然觉得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不过就是上天给她的历练。
虽然这场历练看起来还没有结束,她却没有了恐惧,也不再那么悲观。
凌萧辰提水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在地上傻笑,把水倒进大木桶里之后,对她招手:“你来试试这个温度行不行。”
左恋瓷走过去伸手试了下水温:“有点凉了。”
“等一下,我再去打点热水。”说完又提着桶出去了。
作为一个公子哥儿,他不去沾花惹草就已经让人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他还能做到如此地步,左恋瓷觉得换做是她自己,恐怕也不能做得比他更周到贴心了。
原来如此,她突然茅塞顿开。
原来她要的感情是这样的。不只是一颗心给她,他的柔情也只能给她,体贴也只能给她。她要的,是独宠。
承光帝的爱或许给了她,但是,他却把温柔和体贴都给了别的女人。
或许,就算没有族灭,她也会这样慢慢地把自己熬死在皇宫里。
她根本就不是一个“贤后”,她只是一个“妒妇”。
凌萧辰提着热水进来时,她一把过去环住他的腰,他张开手臂,把装着热水的桶拿得远远的。
“怎么了这是?小心烫着。”
左恋瓷仰着头,看着他:“凌萧辰,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明明心里很高兴,却还要傲娇一把:“那也要看你的表现。”
“不行,就算我表现不好,你也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左恋瓷开始不依不饶了。
凌萧辰也绷不住了,放在水桶,把她拦腰抱起来,她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下来,闻住他的唇。
“这样的表现,可还行?”
良久,她放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凌萧辰咳嗽了一声:“还行。”
“那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行了,我的小祖宗,我答应你,只对你一个人好。”凌萧辰拍了拍她的头:“赶紧洗澡去,水又要凉了。”
“遵命,”左恋瓷从她怀里跳下来,含笑地看着他:“这么听话,肯定算是表现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