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走了的,我是说留下的。原来在我之前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你也亲吻过她们,也曾搂着除我之外的女人睡觉。”楚嫣然抬起脸,凝视着他,眼中含着的丝丝怨妒全然流露出来。
楚离歌真是被她打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才耍起脾气来的。那也怪不了他吧,他是男人,当然有需求。再说他以前一个月踏足后宫也不过几次而已,而且许多宠幸过的妃嫔他连长相都不记得。
“朕跟你说过,朕嫌弃她们脏从来没有亲吻过她们,再说朕很少留宿,更不会跟别的女人在同一个被子里,只有你是特例,知道吗?”楚离歌轻吻着她的嘴唇,柔声细语,但却带着戏谑的味道,“谁让你不早早来到朕身边了?朕算算啊,朕十四岁开的荤,你那时——八岁,唉,早知道朕就在你八岁时候就纳你进宫来伺候朕,也不用你现在吃这些干醋了。”
“八岁你下的去手啊?”楚嫣然“扑哧”一声被他逗笑,粉拳落在他的肩头,嗔道。
楚离歌拽住她的拳头,轻轻咬了一口,玩味道:“如果是你,几岁朕都吃得下。你说你小时候得多嫩啊,吃起来一定是鲜嫩无比。”
“楚离歌你好坏,你有恋童癖,我不要理你了。”楚嫣然嗔目而视,身子一扭将将后被对着他。
楚离歌微微失笑,但心里却把这件事记下。他从后面环抱住她,抵在她的颈窝,道:“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和我闹?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有时你说出来的话真的很伤我的心。你再怎么生气在怎么作我都能忍受,但你却不能说出撵我去别人那里,更不能说离开我的话。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虽然我没说过,但你知道,除了皇帝的身份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
楚嫣然身子一僵,哪里想到他竟然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内心不断沸腾,却没有回头去看他。因为她知道只要回头,她又要情不自禁的流出泪来。楚嫣然将手与他的手交织在一起,看着那只修长分明但虎口却带着一点剥茧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小手,继而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道:“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激你,但我真的是无心的,话赶话就随口胡说出来。你知道我爱吃醋,嫉妒心强,又爱使小性子,才会口无遮拦。若是你真的去了别人那,恐怕我这颗心就真的伤透了。”
那只手顺着她的胸口慢慢上沿,抚过她的脸颊面对自己,楚离歌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怎么会让你伤心?真是被你迷得昏头转向,我哪里还像个皇帝。要是被外人知道我这个皇帝还要被女人呼来喝去,那可就真是天下奇闻了。”
楚嫣然抿嘴一笑,拉下他的头,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俏笑道:“我哪里对你胡来喝去,被你说的好像我是个母夜叉,人家不知道多温柔体贴。“
“温柔体贴?朕只看到一个母老虎对着朕张牙舞爪,还对朕口出狂言,威胁朕要离家出走。”楚离歌轻轻笑着,那笑容如绚烂的烟火明媚惊艳,照的楚嫣然的心田都仿若被这烟火所灌满。
楚嫣然痴痴的看着他荡漾在脸上的笑容,微微张开口轻声道:“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楚离歌好笑的凝睇着她,抵在他的额头,轻吻着她的脸颊,道:“说的朕好像从来不笑似的!难道朕一直对你板着脸啊?”
楚嫣然摇了摇头,看着他清澈分明的瞳孔中的自己,道:“什么时候都好看,只不过是我抵抗不住诱惑力。楚离歌,我想上你。”
楚离歌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笑道:“小丫头,连这种粗话都说出来,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既然你这么想上朕,那朕就成全你。”
薄纱曼帘泻下,一泓日光映照更显暧昧离靡。蚕丝锦褥上的交织的两个人,此起彼伏,绘制成悠扬缠绵的曲谱。
旋律慢慢停止,空气中还带着欢爱过后的味道。楚离歌深深呼出几口气,脸上沾染着情欲餍足的表情,将楚嫣然抱到自己身上,撩开她额前散落浸湿的头发,道:“朕就是顾及着你怀孕,不让怎会就这么放过你。等生完这一胎,起码得过个两三年再生,朕可不想每年都过苦行僧的日子。”
楚嫣然喘着的粗气更厉害,懒得抬头去看他,道:“那你让齐晟给臣妾配服药,吃一剂报几年的那种。”实在受不了身上那粘乎乎的汗,撑起胳膊,“快点待臣妾去洗澡,大夏天的腻歪极了。”
“福安,准备热水。”楚离歌笑了笑,看着她全身裸露的胴体,最后将视线放在那日渐增长的胸上,趁机又揉了揉,调戏道:“都十六了,怎么还发育啊?”
楚嫣然拨开他的手,拾起一侧的丝薄围在身上,整理了下那如瀑的头发,斜目看着楚离歌,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这里鼓鼓的?怎么,你不走寻常路,喜欢搓衣板?”
楚离歌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一下,道:“说话越来越不顾及了!粗俗,朕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朕都说过只要是你,就算是男的,朕都喜欢。”
“那皇上你真应该庆幸臣妾是女的,不让大燕朝就会出现一位有史以来第一个好男风的皇帝。”楚嫣然掀开纱帘站起来,自顾离开寝殿。
看着她不等自己,楚离歌咬了下嘴唇,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披在肩上,紧走几步环住她,道:“小的伺候娘娘洗澡,保管将娘娘伺候的舒舒服服。”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楚嫣然拍打掉他不老实的手,快走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转头,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楚离歌一伸手,就将她横抱起来,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顿时她的耳廓红晕尽然,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坏笑道:“一会儿进了水里你就知道朕的本事有多大了。”
华池波荡水纹凌乱,鸳鸯交颈翻云覆雨,端的是好一副鸳鸯戏水图。
皇后用银勺轻轻拨动着手中端着的药,苦涩之味铺满而来,直冲鼻息。她噤了下鼻子,一咬牙直接将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喝下之后那股子酸苦溢满整个口腔,但她也只是稍稍皱了下眉头。青烟伺候在侧,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又从绿绮端着的紫檀木盘里拿过清水给她漱口。漱口完毕,紫衣献上蜜饯,道:“这是新酿的的樱桃蜜渍,酸甜可口,娘娘尝一尝去去口中的苦味。”皇后近来心思郁结,忧思繁多,再加上贪冰一时着了凉。几服药下去,才慢慢好转。
皇后看了眼那被冰敷着的樱桃蜜饯,像极了冬日里雪天红梅,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嘴里的苦跟心里的苦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再甜的东西甜得了嘴也甜不了心。”皇上如今是一步都离不开楚嫣然,连来她这椒房殿请安都不放心,还巴巴的过来接。来到这连多看一眼自己都不看,一双眼睛永远落在楚嫣然身上。她已经对皇上绝望了,什么夫妻之情,既然他对自己无情,那她又何必再为自己徒增烦恼,聊胜于无而已。然而即便她如此安慰自己,但内心的酸涩苦楚却没有一丝减少。
绿绮心疼的看着自家娘娘眼中流露出的暗淡神色,不屑道:“娘娘,您何苦委屈自己?您才是正宫娘娘,甘泉宫那位算什么?不过是个生育工具,是个贱妾,跟您怎么能比得了,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等她花残粉褪的那一天,皇上还会像现在这么宠爱她吗?而娘娘您哪?依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皇后娘娘。”
“这些话本宫的耳朵都听腻了,可是哪,她在皇上的心里分量越来越重,她就像是深深的扎进了皇上的心里,再也拔不住来了。你们不必劝本宫,如果连这点事本宫都承受不住也就不配当这个皇后了。”皇后微微一哂,面上已经带着几分倦意,随手拔下头上几支镶金凤钗扔到香几上,一把如瀑布般蜿蜒而下的情丝落在后背上,黑发如墨,光亮黝黑,道:“药性来了,本宫有些困倦了。”
青烟执起她的手扶着她向床榻走去,紫衣为她将贵重繁琐的金凤宫服更下,便将她安置在床上,又为她合上蚕丝罗衾。
“娘娘一大早要应付那些妃嫔,奴婢看明日就免了后宫的请安,也好让娘娘休息几日。”绿绮放在床幔,征求皇后的意见。
皇后缓缓闭上眼睛,道:“本宫怎么可以生病,若是本宫病倒了,有人或许就会伺机而动,想要本宫手里的权利。记住,这宫里的敌人不是只有楚嫣然一个。你以为梅疏影是真的与世无争?她不过是隐藏的深。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却能在楚嫣然盛宠之下坐上贵妃的座位,就连协理六宫的资历都要比楚嫣然还要早,瞧着什么都没争,却什么都轻而易举的摆到她眼前,这才是真正的可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