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尉迟安雅揉搓了半天手,还是冷的,尉迟硕占懊恼的扑在尉迟安雅身上,环住了尉迟安雅的腰,胳膊一个用力,将尉迟安雅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尉迟安雅的胸,紧紧的贴着尉迟硕占的胸膛,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空隙,可以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仔细听来竟是出奇的一致,这种奇异的感觉,一度让尉迟安雅想要逃离。
尉迟硕占却很享受此时的感觉,不禁将尉迟安雅搂的更紧了,小声低喃道:“雅儿,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我们也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以后都像今日这般,好好相处好不好。”
这是这一个月来,尉迟硕占第一次服软,尉迟安雅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不知道这是她自己,还是“她”的感受。
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很酸,很难过……
以前尉迟硕占和前身在一起时从不会如此安宁,前身总觉得是尉迟硕占害死了尉迟离安,若非如此,怎么会那么巧,两人见面就是无尽的争吵。
但尉迟安雅却觉得,尉迟硕占不会那样做,尉迟离安是他的亲弟弟,他们自小关系很不错。从另一角度说,尉迟硕占的骄傲,也不回容许他做这么卑劣的事情,不过是三人成虎而已。
“阿嚏,阿……嚏。”
“该死,你病了,珞瑜,去把府医请来。”尉迟硕占急忙起身,将尉迟安雅拿被子裹好,眼里的关心险些将尉迟安雅溺毙。
尉迟安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她竟然想,若是尉迟硕占此时心里关心的,是自己该多好。
“姑娘,她受了凉,服药后好好休养,不要再受风,几日便可痊愈。”府医把过脉,谦恭的和一旁的尉迟硕占说道。
心下却是一阵叹然,宫里那么多娘娘,圣上何曾对人这般上过心,不过就是个伤风,也紧张的和什么似的。若她是一般人也罢了,可她偏偏是安王妃,都说红颜祸水,一点也不错。
自己太医院一介院长,现在也被圣上革职,到这儿做府医,虽自己的家族子孙因此得到重用,可是自己却真的不甘心啊。
“还不快去煎药,杵在这里是要做什么。”见府医半天不动,尉迟硕战冷声的喝道。
府医急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颤着身子行了个礼,急忙退下煎药。
房间终于只剩下尉迟硕战和尉迟安雅,两人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尉迟安雅,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开口道:“尉迟硕战,你放开我,我虽然病了,但是独立坐着,还是不成问题的。”
尉迟硕战坐在尉迟安雅的背后,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双手死死的环在她前面的被子上,竟是听了府医的话,不让她再受一丝风。这样固然没什么错,但是前提是,忽略此刻他烫人的体温,以及急促的呼吸。
尉迟安雅固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生长在新新时代的她,又怎会什么都不懂,此刻的一切都向她昭示着,尉迟硕战发情了,她若再不退开尉迟硕战的怀抱,今日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雅儿,我……”
尉迟硕战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尉迟安雅就急忙打断道:“首先我在生病,其次你宫里的美人无数,要想发情前走左拐,恕我有病在身,不送。”
这么一大盆,千年冰山上的雪水浇灌下来,尉迟硕战立马清醒了,气愤的在尉迟安雅的耳垂上一咬,不善的开口:“你这么希望,我去别的女人哪儿。”
这个该死的女人,今日这般柔顺,还以为他终于感动她了,没想到她的心,还是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说了半天又赶自己去别人那儿,想到这儿,尉迟硕战委屈的不行。
他这样爱她,她怎么就是不开化呢。
尉迟安雅很想点头,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她今日这头要是敢点,她也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于是咕噜咕噜的转了转,机灵的眼眸,摇头坚决的否认道:“不想。”
尉迟硕战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尉迟安雅接下来的话气个半死,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小人才好,但又舍不得,诶,死老天,逼死他算了。
“但是,圣上你正值壮年,子孙稀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你得不到应有的幸福,耽误你为我们天鹰繁衍子孙,所以,你去吧,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这一番话说的是情深意切,催人泪下,多么伟大的女子啊,为了心爱之人的天下,不惜收起所有的嫉妒心,只是那得忽略尉迟安雅嘴角一抹浅笑。
尉迟硕战本来懊恼的不行,他只要她,其他什么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可当看到尉迟安雅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光,尉迟硕战心里的懊恼,跑的无影无踪,反倒满心欢喜,雅儿在和自己开玩笑,她其实还是被自己感动了些许吧,过去她是绝技不会如此的。
心情变好了,尉迟硕战不禁起了一丝玩闹之心,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甚是有理。”
尉迟安雅本来浅笑的嘴角不禁一僵,他真的要去别的女人那儿,男人果然靠不住,自己不过小小的诱引了一下,他就露出了本来面目,还以为他真的那么痴心呢。
尉迟安雅气的,恨不得咬死面前冷硬的男人才好,但是自尊心作祟,她故作不在意的撇过头,说道:“你去吧,我病了要休息了。”
虽然尉迟安雅极想,让自己声音和往常一样,但是她忽然沙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听到尉迟硕战要去找别的女人,她其实是难过的。
尉迟硕战半天不动,尉迟安雅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的那根线,忽然间断了,恨恨的推开身后的尉迟硕战,翻身躺下,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尉迟硕战一个没防备,被尉迟安雅猛地一推,竟然跌坐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