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月抓狂的看着苏墨痕“你还想怎么样!?你们这些华人,都是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有本事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愿受你的侮辱!”她说罢,又是猛地咬向了苏墨痕的喉咙,两颗小虎牙闪着湛青色的光,一看就是抹上了剧毒!“这姑娘!”苏墨痕吃了一惊“常言道最毒妇人心,可真是一点不差!”
苏墨痕一掌反拍,就是将南星月打了出去,随后鬼魅般又出现在他面前,一出手就是卸掉了南星月的下巴,省得她在作乱。“你这女人,我可没有杀你的意思,你竟然想害我!”苏墨痕将她牙齿上的毒壳拔下来,痛得她呲牙咧嘴。“我只要一件东西,拿到了我自会离开,今天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他站在那个女人面前,成为掌控生死的主宰。“可若是你执意不肯交给我,那么很抱歉,我只能抹杀你。”苏墨痕盯着那双明眸,杀意肆意流淌“就像是你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个女人的表情变了,变得淡漠锐利。她看着苏墨痕,身为黑月一族最富有能力和实力的公主,他也有所谓的秘密机关,她知道这是交换的时刻,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会遵守诺言,但是在死亡面前她必须好好和他谈谈了。
南星月冷冷一笑巴虽然被卸掉,但是说话还是能说的,就是稍稍不便罢了。“把我…..的下巴托上….去,我乃堂堂….黑月王族….公主,是不….会轻易…..去死的。”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突然冷静了下来,她似乎很快就从刚刚那种情绪里走了出来,也或者是见到了苏墨痕的实力,既然双方各有所求,还是保全性命最重要。苏墨痕伸出手,二指缓缓抬起南星月的下颔,手指过处清凉柔顺。他盯着南星月的眼睛,如果那双眸子里还一丝杀意,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捏碎那天鹅般的玉颈。
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嗜血被许英冢一点一点开发出来,其实如果是许英冢来,他可不会和南星月说什么条件,只是苏墨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种隐秘工作需要的只有执行和冷酷,但是他还是不想去杀一个女人。
苏墨痕把她的下巴合了上去,然后从地上扶起一把包金长背椅子,平静的坐了下来。而南星月梳理云鬓,整座房间虽然被搅得混乱无比,华丽的墙壁后黑色的砖石钢铁裸露出来,显得突兀冷硬,四个把手的衣柜倒在地上,被锐气切割开后部可以看见里面无数华贵衣裳,地上散落无数文件档案,各色纸张和墙壁的残渣混合在一起。南星月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气,她蹦蹦跳跳到衣柜上,从缝里掏出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苏墨痕皱皱眉头“女人真是麻烦,难道你还怕我见色起意不成?”回想起高仪临走时让他好好蹂躏这朵娇花的样子,他就是不自觉的苦笑,同时他也是希望赶快完事走人,时间拖得越久变故就是越大。只不过这话里的急躁却让南星月不觉妩媚的一笑“作为一名优秀的秘密工作者,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持绝对的冷静,现在这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外面也不会察觉,小哥儿你又急个什么劲儿呢?”
好家伙,苏墨痕心里一跳,这女子果真不凡。“我只是懒得和你多说罢了,给我你们黑月大陆最新的兵力部署文件,我就离开。”他的面容冷淡了下来,袖子里刺刀吞吐寒芒。可是南星月的表现和刚刚那癫狂样子简直就判若两人,她慢慢将玉足放入鞋子里,然后起身紧了紧身上大衣,只不过那丰腴却是更加明显,让男子看着就是喉头痒痒。她优雅的从还没倒下的玻璃橱柜里拿出一瓶酒,然后又是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对酒樽。
“这是华人的烈酒,配上你们那里工匠纯手工打造的玉杯,如何?”南星月将酒斟入杯中,淡淡一笑走了过来,将那双耳玉杯放在了苏墨痕手里。“好了,现在可以谈正事了。所谓的布防图,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不怕我在你走后就将这件事告诉我父王,到时候你我两国之间,就再无所谓的和平,而且我也可以在一月之内打乱原有部署,让你们的军队好好享受一下黑月的热情。”她说罢,又是不自觉的抛了个媚眼。“你不是傻子,却为何想不通这些事,要和我坦白呢?”
“我想你平常都是微笑的杀死每一个敌人的,美艳如花,心肠毒辣。”苏墨痕淡漠的说道,然后饮下一口烈酒。这是紫岚出名的皇都春,乃是最为昂贵的一种烈酒,平常人即使想喝都喝不到。
南星月微微叹气“如果不这样,又如何在这王家里活的滋润呢?”她笑笑也是喝了一口,只是女子不胜酒力,那脸蛋瞬间就是有了酡红醉意,配上那嫣然一笑,当真是让人暗叹尤物。“你的上司…..让你来做的,绝对不是这件事…….”她忽的凑了过来,纤纤细指点在了苏墨痕的唇上。
“幸好你的手上没毒。”苏墨痕面无表情说道,继而苦笑一声“你本身就是绝世的毒药。”有的女人平常平淡,有的志向高远,当属于强人一列,有的寄情山水,旷达文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女人无论如何,都会有她们的真命天子,是属于一个男人或许多男人的毒药。可还有一种女人,魅惑,清纯,机敏,狠毒,温柔,男人需要什么样子,她就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自己需要什么样子,她就化身成什么样子,这才是男人,最不可抗拒的毒药。
想到这儿,苏墨痕心里自言自语“我看起来,这么像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么?”其实他在南星月面前,仍旧只是一个雏儿罢了。那双内里蕴含智慧的眼睛,可以轻而易举的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从苏墨痕的种种行为,南星月就可以判定这绝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渴望着什么的男人。
苏墨痕盯着那杯子,冷冷说道“我要的只有这个,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你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你要对我下符么?”南星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子上,两条玉腿相叠“我听说寂雪阁有一种给人下符的术法,被下符的人只能做一个傀儡,除非下符的人死了,否则这具身体就永远不是自己的。”
苏墨痕听得心里微微一惊,因为这女人将他的后手都算尽了,此时他只感觉自己居然有一种无力感,因为他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内心,所以他只能站了起来,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缓缓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轻声说道“还有什么遗言么?”
南星月好像没听见这句话,好像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苏墨痕,将生死置之不顾,那个女人毫不畏惧,她一字一字的说“你不会杀我。”她也站了起来,身上的淡黄色大衣脱落,苏墨痕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衣服了。而下一刻,南星月一抬手,就是哗啦的将身上的白衣扯掉,露出那具胴--体。
她高傲的抬起头,注视着苏墨痕,希望能从这个男人眼里找到那么一丝犹豫。可是苏墨痕只是从下到上看了眼南星月的身体,眼神竟然没有一丝表示,平静的就像是看着一堆肉罢了。“看起来你赌输了。”苏墨痕忽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些许阳光,只是他伸出的手,还带着伤痕和血迹。
苏墨痕的手掌扣住了南星月的脖子,然后缓缓上拉,那诱人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是一紧,一股寒意从脊梁瞬间爬满了全身,南星月被他提了起来,却没有过多的疼痛,她就像垂死的天鹅,会充满美意的消亡。南星月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死亡,因为以前她都是让别人去死,现在轮到自己,她才知道那些死去的人痛苦,那些痛苦,比自己要强烈一百倍!
这是两名棋手下到了最关键的位置,苏墨痕的“刺”瞬间就是刺破了对方最薄弱的一点!方才南星月的“碰”,“拆”,“封”,全部被这一刺摧拉枯朽的杀灭!所以,南星月只能低声喊道“我给你!”
那只手松开了。唯美的天鹅落在地上,被石子割伤了手掌。南星月轻轻喘着气,看着那张冷毅的脸庞,心里的寒意更加浓郁了些。她不知道她自己其实猜对了,苏墨痕就是那样的人,但是别忘了,能做事情的,要做大事情的人,大多数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的很深,甚至改变。
南星月这一次老老实实的走到自己的床头,然后从枕头底下拉出了暗格。苏墨痕一看诧异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居然把这些重要的东西藏到了这里。他几乎能想到,这个女人每天睡觉前都会拿出这些东西翻阅一遍,就像是小孩子得了什么宝贵东西要自己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玩一样。
“都在这里了。”南星月低声道“我不会说出去的,请你不要把我变成傀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