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大雪纷飞。
任府的一处院子中,却仍是温暖如春。
满院鲜花灿放,万紫千红。
一转眼,任云飞回到任府已有数月之久,这段时日,他一边研究着神无彩和仙无光的身体构造,一边仔细揣摩着典籍中的诸多记载,有时还会外出观看一下江湖门派的神通天壁,渐渐对通玄境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如果说从后天到先天是生命的升华,那么,从先天到通玄,便是生命层次的本质跃迁。
严格一点的说,一旦跨入通玄境,几乎就意味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一种全新的物种。
通玄境的一个基本特征是融骨于肉,神无彩和仙无光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根骨头,支撑起她们身体的,是纯粹的肌肉和经脉,骨骼已经融于肌肉血脉中。
武者对肌肉的控制能力远胜于骨骼,而且肌肉可以做任意形状的改变,正因为如此,神无彩和仙无光才能惊艳到那种程度,迷倒天下众生。
因为她们几乎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调整自己的相貌。
只不过,对通玄境了解得越多,任云飞越是能感受到这一境界的强大,也对自己如何才能跨入通玄境充满了疑惑。
“恐怕我还是要再去一趟混乱大陆。”任云飞走进房中,目光望向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神无彩和仙无光,有些无奈。
这些天,任云飞将她们两人的身体构造研究得很透彻,也仔细对比过她们与其她女子的区别,除了发现她们两人身上并无骨头之外,并无太多的发现。
“不入通玄,你永远也无法知道通玄境的真正奥妙。”神无彩仰着身体,笑眼望着任云飞。
任云飞忽然觉得神无彩有些可怕,这些天以来,这种念头不止一次从任云飞心中升起。
这些时日,无论任云飞怎么玩弄她的身体,神无彩的神色始终是平静而从容的,经常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兴奋的时候,她也会和其她女子一般,发出迷人的呻吟和亢奋的叫声。
但任云飞总能感觉到她身上越来越重的杀意,任云飞丝毫也不怀疑,如若神无彩此刻恢复了她曾经通玄境的实力,一定会杀死自己。
“我是不是做得过份了一些?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弱质女流呢?”这个念头在任云飞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起来。
神无彩与弱质女流,恐怕是沾不上任何关系的。
这时,风不言和云不语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要再出一趟远门。”任云飞道:“可能三五个月,也可能很多年才能回来。”
“啊。”两女大吃一惊,目光紧紧盯着任云飞,眼角边已有清泪流出。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相聚总是恨短。
“她们两个怎么办?”云不语望着躺在床上的神无彩和仙无光。
这两人是被任云飞封住了经脉,不能动弹,但这种封禁,毕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启禀,朝廷派使者前来任府。
任云飞的感知伸出,有些微微错愕,此次前来的使者,竟然是与任云飞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剑阁二品管家魏巍。
“魏管家大驾光临,却不知有何见教?”任云飞的身形闪现在魏巍面前,笑呵呵的问道。
随着武道修为的提高,任云飞的神出鬼没神通日益精湛,千米之内,移形换影,无踪无迹。
“回任公子话,小的是奉了皇帝陛下和剑主的命令,来与任公子说一桩婚事。”魏巍的态度极为恭敬,道:“剑阁二品剑士神无彩、仙无光,容貌出众,武艺高超,德才兼备,与任公子正是龙凤之配,天作之合,皇帝陛下和剑主有意作媒,将她们两人许配给任公子为妻,不知任公子意下如何?”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神无彩和仙无光被任云飞掳来有些时日了,渐渐已经传到了江湖之上。此事令大魏皇室和剑阁颜面扫地,又不敢向任云飞发作,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干脆顺水推舟,将两女许给任云飞为妻。
但若魏明所言属实,神无彩以前乃是通玄境的高手,这样的人,大魏朝廷和剑阁就没有一点顾忌吗?
任云飞心念一转,笑呵呵道:“烦请你转告皇帝陛下和剑主,我愿娶神无彩和仙无光为妻,不过,我家中原来就有几名妻子,只是一直未曾昭告天下,神无彩和仙无光如若下嫁,只能做我的四夫人和五夫人。”
魏巍大喜道:“这是自然之理,任公子青春年少,正是风流之时,多有几名夫人,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不瞒任公子,小的家中也养了一百多房妻妾。”
“我没有多少时间。”任云飞道:“婚礼就在明日举行吧。”
魏巍顿时有些呆住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
“如此,小的就先行告辞,去给皇帝陛下和剑主回话了。”魏巍拱手一拜,慢慢退了下去,及至到了屋外,方转身离开。
以他剑阁二品管家的身份,纵然是见到当今大魏天子,也不过是行如此礼仪,足见其对任云飞的尊重。
魏巍走出任家庄,外面,徽阳府主鲍参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剑阁二品管家魏巍可是一个真正的大人物,稍微了解一点剑阁的人都知道,剑主拱手而治,剑阁的一应大小事务,实际上都是这个魏巍在处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剑阁的掌阁之人。
“魏主管。”鲍参发现魏巍的脸色不太好,连忙向前来,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以后,不要再打探任府之内的事情了。”魏巍吩咐道。
鲍参吃了一惊,自任云飞回徽阳之后,朝廷的公文便如雪片般的寄来,大多数都是问询有关任云飞的有关情报,鲍参亦在任府内安排了一些自己的眼线,探听着任府内的消息。
听到魏巍的吩咐,鲍参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话一出口,鲍参突然觉得有些不妥,这种事情,问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