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看向树下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江宇,有些想不通,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啊!不过既然这样了,周掌柜也不好不见死不救,惠娘不知道周掌柜和江宇说了些什么,俩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快半小时,惠娘感觉自己就快被晒的要死了,就在她快没有力气的时候,下面的绳子被解开了,把惠娘放了下来,惠娘看了看站在周掌柜身边的江宇,眸子满是怒火,恨不得掐死他,昨天不就是要他说句道歉吗,还把自己整树上吊起来,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好儿子,真是没有教养。
江宇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惠娘,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扇了扇手里的扇子,带着俩小厮摇摇晃晃的走了。
周掌柜走过去连忙扶起惠娘,生怕她站不稳摔到,他忽然有些佩服惠娘,被吊在树上这么就却不哭不闹,是个倔性子,换成其他人不知道早就吓成什么样了呢,惠娘向周掌柜道了谢,和她说明是来找她相公的,不想被江宇给撞上了,也说了昨天和江宇之间发生的事情。
周掌柜听完叹了口气,劝:“惠娘啊,这事儿你也别太倔了,有些事儿忍忍也就过去了,找人这事儿或许我能帮帮你。”
“好,那就麻烦周掌柜了。”惠娘当然能明白周掌柜的意思了,她又不是傻子,无非怕她又干出什么事,到时候谁能救得了她,还好自己得罪的是江宇,要是换成其他的富家子弟,那就不是这样简单了,说不定直接就对她喊打喊杀了,惠娘有些明白过来,这里是古代而不是提倡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今天的事情只是给了她一个严重的教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讲道理的,有些人很有可能现在这一秒被胁迫道歉了,或者怎样了,但下一秒你的下场可能就是比别人的更惨。
钱呐,钱呐,她什么时候才会变得有钱,什么时候才能不怕被欺负,以后自己得注意些了,免得再次惹来无妄之灾。
周掌柜见惠娘能想明白自然是好,不用自己多费口舌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不能多呆,周掌柜吩咐一旁的阿宝带惠娘去装修的院子里找人,惠娘向周掌柜道了谢,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跟在阿宝的后面绕来绕去,裴府又大景色又漂亮,到处都是种了奇花异草。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到了一个院子门口,里面隐隐传来敲打声音,听不真切,阿宝先进院子里找人,惠娘站在外面的一棵大树底下躲阴,心里舒了口气。
此时已是正中午,头顶的太阳光照的有些猛烈,院子外也没看到什么仆人,阵阵微风吹来,惠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被汗水侵湿的衣服慢慢变干,活着真好,自己以后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惠娘看了看手腕上的印子,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好。要被皮氏知道了又得伤心了,看来回去的时候经过药铺得买盒活血化瘀的膏药擦擦,有这印记也碍事啊,今天这事儿她感触挺大的,以后万万不能冲动,惠娘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叮嘱自己。
这边儿阿宝进了院子,里面做活儿的工人不说几十,少说也有十来个人呢,阿宝也不认识谁是范铭,只得扯开嗓子喊:“谁是范铭啊!出来一下,院子外面有人等着你呢!”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在一旁刨着木头呢,听着有人喊他,问:“小哥,你找我啊!”
阿宝见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问,说明情况:“我没找你,是外面有人找你,你先跟我出去,活计待会来干啊。”
“等会儿啊,我先去说一声。”范铭放下手里的刨子,去找李师傅说去了,过了约五分钟左右,范铭出来了,裤腰上还多了个钱袋子,走过来和阿宝一起出去了。
“小哥,是谁找我啊!”范铭边走边问,他想不出,他娘难道进城了,范铭紧了紧钱袋,这个月打短工的钱又得保不住了。
“说是你媳妇。”
“啊?我媳妇?”
“对啊,她是这么说的。”
“哦。”范铭还以为是他娘又来问他要钱来了呢,不过惠娘怎么来了,她不是很少出门的吗?范铭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开口问阿宝。
惠娘见阿宝和范铭出来了,立马把拢起来的衣袖放下,看向阿宝和范铭,记忆中的范铭身形很高大,惠娘估计应该有一米八多吧,而这具身体大概也就一米六多点,身高差距实在有些大,惠娘和阿宝笑道:“小哥,今天真是谢谢你啊,替我和周掌柜说,改天我会上门道谢。”
“不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周掌柜等着我呢!”
“好吧,你走吧,后会有期啊!”
“媳妇你怎么来了?周掌柜是谁啊?”
“他是聚宝楼的掌柜,怎么我就不能来啊?”
“不是,我这不是好奇吗?”范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惠娘扑哧的笑出声来,“你先说吧!”
“还是媳妇你先说。”
“那好,我可就先说了啊。”惠娘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的活计什么时候干完,回去的时候上我娘家接我们娘俩。”
“好啊,没问题,媳妇你怎么回娘家了呢。”
“怎么,就允许大嫂,二嫂回娘家,我就不能回去啊,我就一定要在你们家累死累活的干活儿啊!”
“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问问。”范铭辩解道,
“好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惠娘觉得自己变得矫情了,居然跟陌生男人撒娇,好吧,虽然这个男人是前身的相公,但自己应该矜持点。
“那个,媳妇你吃午饭没有,正好我带你吃饭去吧。”范铭说着把裤腰上的钱袋子解下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惠娘刚想说不用,回去的时候随便吃碗面就可以了,这个时候惠娘的肚子正好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惠娘觉得有些丢脸,可范铭居然得瑟的在她面前摇钱袋子,惠娘不禁满脸黑线。这里面能有多少钱啊,还在她面前晃钱袋子,惠娘一手抢过范铭手上的袋子,揣在怀里,“我给你保管了。”
“啊,哦,好,媳妇你就保管吧!”媳妇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二十来天不见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也好,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也不会受娘的欺负了。
范铭带惠娘从一旁的耳门出了府,去了一家不是很大的面摊,老板和老板娘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见来了客人热情的上来招待,惠娘以为范铭带她下馆子呢,不过自身什么条件惠娘也清楚,并没有说什么,正好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有吃过一次面条呢。
两人入座后,范铭点了两碗面条,一碗家鸡蛋,一碗不加,加鸡蛋的面条四文钱一碗,不加鸡蛋的面是三文钱一碗,贵了一文钱,等老板把两碗面条端上来,范铭把上面放有鸡蛋的那碗面条放在惠娘面前。
惠娘的秀眉皱了皱,向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一个鸡蛋。”
鸡蛋夹到范铭碗里,范铭刚想开口阻止,惠娘对范铭说:“你要做活养家的,当然要吃鸡蛋补补,好了,吃吧。”
范铭乐呵呵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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