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真面上怒色一闪,这洞庭湖的地界,自打万年前,就是他敖家的,怎么可能凭池水墨一句话就让出。
“原来鼎鼎大名的儒教之祖竟然要和邪尊同流合污,打压天下同道,如果不龙宫既不隐遁海外,也不封宫,你待如何?”敖真龙音传遍整个洞庭湖,欲要败坏池水墨声望。
“呵,看来你龙宫虽然传承久远,却没留下多少东西,难道你不知,三千年前,天地正邪二气就开始失衡了么?”池水墨淡淡的讥讽声响起。
“教主这话妾身可听不明白了,天地正邪二气失衡,与我龙宫何干,你要做圣人,自己去做就是了!”温仪柔柔的声音响彻洞庭。
池水墨看着水波上的洞庭湖龙王龙,心中暗叹,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后一个企图抹黑自己败坏自己的形象,把他们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另一个则是将龙宫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强调龙宫的无辜。
“嘿,”池水墨嗤笑一声,“你是真傻还是假装不懂,天地人三道稳定,世界才能发展,现在正邪二气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到时候这天下苍生怎么办?难道你以为凭你们的修行速度,可以在三百年内飞升?”
敖真和温仪大吃一惊,不只是他们,池水墨这话响彻洞庭湖,不知道有多少修行人听到,又有多少凡人知晓,反正数目不少就是了。
“浩然圣师此言可是当真?本王龙宫历代传承中可没有提及此事!”敖真扬起一对龙角,吃惊的问道。
这是真的惊讶,同时也带有一点担忧,如果这浩然圣师所说为真,恐怕自己和夫人还真不能在三百年内修成真龙飞升。
“吾何必欺瞒与你,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考虑,你以为吾会来做此麻烦事不成,我儒道可不想你们妖修需要那么多资源。
吾修行至今还不到三十载,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吾只需在稷下学宫内修行百年,必定飞升,何必趟此浑水!”
池水墨此话说得是堂堂正正,一股浩然真意勃然而发,当即就让浪头上的不少小妖对其心生好感,只觉得那浩然圣师不愧是正道魁首,儒教之祖,竟然放下飞升之事,为天下苍生着想。
敖真这下坐蜡了,没想到这浩然圣师的理由如此堂皇正大,天下苍生的帽子一压下来,让敖真都有些胆颤。
要是不答应吧,恐怕一个反苍生的大罪就要扣在头上,到时候名声是要彻底臭了,那龙国分崩离析已是注定。
但是答应吧,封宫三百年,以他龙族的寿命来说倒是问题不大,但是他那一干属下可没这个本事。
封宫三百年,他那一群麾下中的虾兵蟹将恐怕要死上大半,那龙宫的文武百官皆是桀骜不驯的妖修,跟着他敖真不过是看在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要是让他们陪着敖真封宫三百年,恐怕当即就要纷纷反叛。
这真是让敖真左右为难,就在此时,龙后温仪出声了,“浩然圣师所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要是真有此事,我龙宫传承万年怎会不知,说不定,这是你儒道为了打压我妖族的借口呢。”
好一个机智的龙后,池水墨心中暗赞,不错,池水墨就是为了打压妖族,当然也的确有平衡正邪二气的意思。
但是平衡正邪二气,也不一定非得让人家封宫,只要龙宫保证三百年不祸害人族,不惹是生非就行了。
不过,这话池水墨又怎么会说出来,只有龙宫封宫,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天地气运加持,同时将龙宫打压下去后,等到那青丘山一封山,妖道避世,人道大兴,恐怕那海量的人道正愿将会把池水墨淹没。
到时候,道门、佛门、妖族、鬼族、魔修都被池水墨打压,剩下的邪修和儒修还都是池水墨的势力,而且池水墨的邪魔规矩已经立在阴槐山。
也就是说,只要这龙宫一封宫,就代表着这天地中再也无一道可以与人道争锋,阻碍人道发展,这对人道的贡献之大,从上古以来就从未有过,恐怕足以让池水墨立地成圣,当即就跨入‘儒圣境’!
所以,龙宫必须封宫,就算不封宫也要被赶往海外,永远不得回大陆。
但是,目前龙后温仪的话,就是对池水墨赤果果的怀疑,我不信你!
池水墨当即就面色一沉,说道,“正邪二气逐渐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如若此话有所虚假,天道在上,让我浩然今后不得飞升,天魔乱心而死!”
堂皇的话语响彻整个洞庭湖,天地间更是响起虚空雷霆之声,代表天地认同了池水墨的誓言,要是池水墨所说的是假话,恐怕今后真的不得飞升,必将天魔乱心而死!
洞庭湖上,无论是龙王龙后,虾兵蟹将,妖族百官,还是洞庭湖旁的隐藏散修,人族,俱都心神一震,惶恐不已!
因为,区区一个龙宫绝对不值得让这注定要飞升的儒教之祖将未来前途甚至性命堵上,也就是说,浩然圣师所言皆是真的!
正邪二气逐渐失去平衡,如果再不梳理,恐怕三百年后此界必定毁灭!
世界将要毁灭!而且还被当今天下德望最高的儒教之祖用前途性命证实的!
这一刻,洞庭湖上的气氛凝聚到极点,所有的人,妖目光都聚集在敖真的身上,那种无形的哪里之下,哪怕是敖真,也感到有些不安。
更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还是同意?
半晌,敖真的声音才响起来,“哪怕如此,本王也不会轻易让出洞庭湖,除非浩然圣师将本王击败,不然,这洞庭湖万年基业葬送在本王手中,本王无法和列代龙王交代!
而且,如果连本王都击败不了,恐怕浩然圣师也梳理不了整个天地间的正邪二气!”
敖真的意思很简单,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让我让出龙宫万年基业,绝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