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迎着漫天的飞雪池水墨再现身于川边万里雪山中一名小长白山的雪峰之上。
放眼打量了一番脚下这皑皑雄壮的万丈雪峰,池水墨一笑,心道此地还真不大好找,单是寻这雪峰,自己便在这万里连绵雪山中直找了两日,东西纵横南北往返转了不下十万里,这女秧神其人,躲的还真是够隐秘的。
不错,池水墨此行再至雪山,却只为寻那当初在旁门之中赫赫有名,大号女秧神的邓八姑。
因这邓八姑手中那枚万年积雪之精英所化的雪魂珠,正是来日端午天蚕岭上三仙二老用来布设两仪大阵所用纯阳至宝之最大克星。
就见他略辨认了一下方向,遁光再起顺着这万丈雪峰直降而下,约一刻钟后已处身雪峰脚下一处深谷之中。这深谷之上都是皑皑白雪万载坚冰,都是寸草不生。
而这谷下里却是栽满了奇花异草,薛萝香藤,清馨四溢,令人意远。
还没等仔细打量谷底幻境,忽就听一个女子声音冷冰冰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来此深谷所为何事?”
池水墨抬眼望去,就见这山谷正中的一座石台之上,正坐着一位形如枯蜡,瘦得怕人,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的黑衣的女子。
池水墨正要下谷,那深谷上空忽又传来一阵喋喋怪笑,紧接着一团红云悠忽降下,现出一个身着红衣装束怪异的丑怪蛮僧来。
这蛮僧一现谷中,便望着女秧神怪叫道:““郑八姑,佛爷又来了。如何?你那心意可改?若是依我好言相劝将雪魂珠献出,我犹可放你一马。
可若还是那般顽固,不肯把雪魂珠与我,就莫怪佛爷我豁出与你耗上几月,用魔火将你炼成灰烬,永世不得转劫。‘
“呵呵!这可真是拦路的遇上打劫的了,看来打雪魂珠注意的还不止自己一个呀!”池水墨在旁暗自一笑,倒也不急着接上把话讲完,反倒默不言声静观其变,将云头停在山谷上空,光明正大的在旁边看起热闹来了。
反再观女秧神,一见这豹头环眼、躯鼻阔口穿着一件烈火袈裟的丑怪蛮僧,她那形容骷髅的枯脸顿时就是一变。
哑声喝道:“蛮僧你还敢来此搅闹?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前番贫道是怎样破你法宝,毁你奇珍之事?难道你还想再损几件宝物?”
且她这话听其意倒是象从前与这蛮僧交过手,并还破了蛮僧的什么宝物占了上风。但不知怎的,旁边的池水墨在暗中静观,却只觉这女秧神似有些色厉内茬之状,不似不惧蛮僧。
果然,待她讲完,那蛮僧喋喋一笑,粗声回道:“邓八姑,你不用在此虚张声势。的确,前次趁我不防,你用那雪魂珠确是破了我两件法宝。
可此番佛爷再来,也早都把你的虚实探明。你因走火入魔全仗雪魂珠助你守住心神保住躯壳,坐此雪谷中万不能动,一动便肉身尽毁再无恢复之日。
故只要佛爷拼出几分耐性,不与你斗宝而用魔火在此困你长时久炼,时日久了别说你肉身难保,就连你的元神带同雪魂珠也能一发练成灰烬。
你若晓事,就趁早别让我费力交出雪魂珠,看在同为异教份上,我还可赐你些灵丹帮你保住肉身,以便来日另求它法解救。
否则,就不要怪佛爷心狠连雪魂珠与你一同炼化。哼哼!即便我得不到这宝珠,但也要将其销毁炼化,免得这世间再多出一宗克佛爷魔火之宝。”
而听得蛮僧如此一说,邓八姑的脸色更是大变,厉声道:“痴心妄想,雪魂珠乃我费多年苦功下七千三百丈地壳取回的奇宝,乃我成道之物。
你个蛮僧妖人妄想从我手中夺取,纯属异想天开。无须废话,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
“嘿嘿!那好,待佛爷魔火炼处,我看你邓八姑还能嘴硬到几时?”蛮僧又是一通怪笑,大手一扬便要放魔火炼敌。
但一转头间,他忽看到了旁边还有一位静立旁观的池水墨,当即停下手来,牛眼一翻上下打量了几眼,便粗声喝道:“原来此地还有旁人,唔那汉子你是何人?在此何故又与这邓八姑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快快与佛爷道来免遭横祸大难。”
“唉……”池水墨叹了口气,摇摇头看了看这凶横暴烈的蛮僧,惋惜道:“你个蛮僧夺宝就夺宝,放火就放火,偏偏无事来惹我作甚?
岂不是平白自寻烦恼,平空自找难看吗?也罢!既然想捡便宜不成,那老祖我也干脆直接些吧!
小蛮僧,老祖诨号绿袍现在用名玄牝,与你那师兄毒龙尊者还有三两交情,你可想起了老祖我是何人吗?”
“池水墨?还与毒龙师尊略有交情?”这蛮僧略一思量,忽心中一惊再抬眼直直看着老祖,惊声道:“你,你是那百蛮山的绿袍老祖?”
“不错,正是老祖在此。”池水墨傲然答道。
蛮僧脸色大变,听得老祖坦承身份,他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阴晴不定,心中急速想起传言中对方那些凶横狠厉不类于人的诸多凶邪手段。
尤其是此前三教盛传对方慈云寺斗法的时的神通,权衡再三仍自量不是他的对手,便也不敢再做强横,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强笑道:“原来是老祖在此,恕雅各达眼拙,没有辨出老祖身份还请恕罪。不知老祖今日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自然。明告你知,小蛮僧你为何而来,老祖我就是为何而至。”池水墨淡淡答道。
“啊?”蛮僧脸色更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对方也是为雪魂珠而来,偏偏老祖就是为此。
不甘之下,他直犹豫了半天,终是舍不得宝珠诱惑,再赔笑道:“老祖,你一身魔功惊天动地,百蛮山异宝众多,又何须把区区一颗雪魂珠放在眼里?而小僧就自不同,身家困乏法宝奇缺,为这雪魂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