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的面色,刹时变成灰色。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白涓少主怎么了,带圣士进万云洞?天哪!这不是让万云圣士发疯吗”?
郁郁葱葱的古树,置身于群峰环抱间,千姿百态的根枝,电虬翻卷,苍劲峥嵘。寒云峰依旧沉浸在乳白色的雾霭中。
寒云峰古香古色的内殿。白涓换成一袭白色丝裙,领口开的不高不低,丰满的****,露着雪白的肌肤,润着桃花一般淡淡粉红。原本清丽的眼神,凝着几分媚色,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白涓坐在床榻前,身子向前倾斜着,不知何时练就的眼神,凝着妩媚,放着勾人心弦的电波,柔情似水的,倾着似芙蓉的脸,凝视着床榻上的圣士。
张静站在一边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心里狠狠的骂着。“臭圣士睡少主的床,明天我还得挨累”。
张静骂归骂,看到少主白涓那种痴情的眼神,心中禁不住一阵的酸痛。恨不得把这个没事疯跑的莫邪(樊彦)锁在床上,最好是用“金刚罩”永远的困在这里。
这十多天,张静没少跟着白涓少主受苦,自从莫邪(樊彦)在小岚山被神秘圣者抓走后,白涓疯了一样在祈连洞、毕家、育圣山找了近半月。从城到镇,从山到河,只要白涓认为可能修圣的地方,都要闯一闯,看一看。
因此还与几位隐于深山的大圣士发生了不小的冲突,如果没有万云少主的晶牌,可能连张静都被抓去当了修鼎。
疯找了十多天后,特使柔佳派来数位凝气境圣使,迎白涓少主回万云洞。没有办法,选婿大典越来越近,白涓只好在数位凝气境圣使的保护下,返回万云洞。
为此,白涓在育圣山延城整整哭了一天。哭得张静的心都要碎了。张静心里非常明白,白涓把选婿大典的希望都放在莫邪身上。数百年来,莫邪是白涓见到最可靠的圣士。白涓少主说过,“嫁给一个不认识的少主,不如嫁给一个可靠的圣友”。
“少主,莫圣友不过是让真气震晕过去,很快就会醒来”。张静看着白涓少主痴迷的样子,心痛的说道。
“我知道,张静,开启护山大阵,没我的允许,任何圣者不得入寒云峰”。白涓一缕发黑发落在莫邪(樊彦)的身上,柔媚的注视着莫邪的脸。
“开护山大阵”?张静被白涓突然说出的话震动了,像受到电击一般,处于半痴半呆中。
愣愣的盯着白涓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张静心想:“白涓少主疯了吗?当年突破境界时,那么危险的环境下都没有开启护山大阵。今日怎么为了这个圣士要开大阵,天哪!这就是所谓情吗”?
张静石头一般站在那里,细嫩的脖子伸的长长的,瞪着不解的眼神,看着白涓少主。
“哦,你回来了,把寒云殿大阵也开启了”。几吸之后,白涓又抬起头,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又说一句话,没把张静一棒子闷过去。
“啊……”。张静真的无语了。“白涓少主怎么了,怎么如此痴迷,我的天哪”!张静额头上的细汗跟着就渗了出来。心里一阵嘀咕。“完了,完了,少主无可救药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白涓看到张静还在那儿愣愣的看着自己,带着几许怨气的问道。
“少主,莫圣友不过灵动六层,不够入选资格。你这样是浪费感情”。张静小心翼翼的说道。
“去吧,把‘升真草’拿来”。白涓淡淡的一笑。
“升真草?少主要帮助莫圣友进阶?不行。少主那是等你突破固根境时用的,你不能给他用”。张静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你先去开启大阵,一会儿再谈此事”。白涓看到张静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软下来。
“少主,你找莫圣友可以,但是升真草和进阶粉就是不能动”。张静不情愿向外走,狠狠的扔下一句话。
白涓淡然一笑。“行,我知道,快去开启大阵,我怕莫圣士又被抓走了”。
张静没有办法,只好闪身出了内殿。
樊彦(莫邪)静静的躺在温香的娟被里,强压着狂跳的心,如果不是有层娟被挡着,樊彦都怕乱跳不停的心,震破心胸。
第一次,樊彦第一次离白涓这么近。近得能感觉到如兰的气息,轻轻的扑在脸上。近得能听到白涓惴惴不安的心跳。
樊彦迷着眼睛,用一缕细细微微的眼神,凝视着千年来朝思暮想的人儿。
眼前的白涓,幽香的柔丝,慧黠灵动的眼眸,娇艳若滴的樱唇,温玉一般细润柔腻的皮肤,摄魂拉魄牵动着樊彦眼神,陶醉了樊彦的心。
樊彦已经听明白张静和白涓的对话,轻闭着眼帘,一次次的告诉着自己。“我就是莫邪,我就是莫邪”。
“张静,你看着莫圣友。喜儿、凤儿去准备沐浴”。白涓扫了眼床榻上的莫邪,一丝幸福的笑容挂在脸上。
“少主,你在这里沐浴”?张静脸皮紧了紧。下意识的盯了床上的莫邪一眼。
“怎么了”?白涓回身看向张静,只是笑笑。
“疯了,少主真的是疯了”。张静暗想道。只好摇了摇头。
嗵嗵嗵!床榻上的樊彦再也压不住惊喜的心,不听话的心脏,发出数声如雷一般的惊跳,跳的樊彦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嘎吱,张静转头瞬间,樱红的双唇里发出一阵磨牙声。“小兔崽子装死是不”。
张静暗骂着,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一道灵气慢慢的环绕。
“张静,莫圣友还有伤,不用屏蔽神识,拉上帘就行了”。白涓似乎已经知道张静的心思,走入浴池时,随口说了一句。
张静慢慢的收回手指,点了点樊彦,细牙咬了咬。一阵狠叨叨的声音转入樊彦的耳朵。“小子,便宜你了,不准看,只准听。看,眼睛给你挖掉”。
樊彦紧闭着眼睛,嘴角不经意的咧了咧。这个张母狗,樊彦太了解了。百来年,好事都让这只看护母狗破坏了。好几次差点没把樊彦的屁股踢烂了。
樊彦对张静的狠,可以用世仇来定性。但是,樊彦就是拿这个张静没有办法。张静看着白涓紧,这白涓看着张静也不松。樊彦多次想除掉张静。监察使胡坚都用上了,就是没有机会。
张静回手点起浴室外的纱幔。没好气的道:“这破纱幔比纸还要簿,谁挂的”。
张静说完,回身一撩,竟然用自己身上的一条裙带盖住了樊彦的脸。
樊彦这个气呀,脸皮不停的动着,希望能把脸上的裙带移下那么一点。不管樊彦怎么动,这条带着淡淡轻香的裙带,如长上似的,盖在樊彦的头上。
唰!远处转来一声,柔纱滑过细腻皮肤的声音。仿佛一件轻簿透明的纱衣,从凝脂般香娇玉嫩肌肤上轻轻的飘落在地上。
樊彦整个身体随着那一声轻的,细的,似远似近的声音狂燥了起来。那颗久久不安分的心,打起雷鸣一般的鼓点。激动得脖子上筋脉都狂跳起来。
那只抖动的手,波浪似的向被外移去。
噗!一根纤纤细指搁着绢被点在那只快要伸出手,痛的樊彦,头猛的向上一梗,脸上的红光胀成紫色,牙齿嘎的一声差点没咬碎了,太阳穴和脑门上的青筋胀得要跳出紫色的脸皮。
“张静怎么了”?花香弥漫的浴池里,白涓轻扶着秀发随口问了一句。
“啊,没事,我牙痛”。张静细指狠狠的点着樊彦的手。笑呵呵的回道。
樊彦的手在石床上不停的伸曲,豆大的汗珠子从身上毛孔里蜂涌而出,柔香的绢被里,立即充满燥热的汗臭味。
突然一股寒流,从手掌间突入全身经脉。几处紧要的经脉在寒流掠过后,自动的关闭了。“母狗,又坏我好事……”。
没等樊彦在心里骂完,整个身体如木头一样僵在床上,就连刚刚潮涌而出的汗水,都硬憋了回去。樊彦在心中想骂张静八辈祖宗。恨的樊彦真想喝张静的血,吃张静的肉,甚至连骨都想咬碎了。
狠狠的声音,带着磨牙的恨意传入樊彦的耳中。“小子,我怎么越看你越不老实,不给你一点利害,不知道张奶奶的手段有多绝”。
“不要以为少主看好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你张奶奶在,你那只手不老实,我就打断你那只手,那只腿不听话,我就打残你那只腿,信不”。
“小子,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莫邪圣友,色迷迷的小眼睛,我真想挖下来”。
张静一句一句,狠狠的警告着樊彦,每一句都如钉子一般敲入樊彦的心。
樊彦吓的刚刚憋回去的热汗,又从酸痛的手心里淌了出来,脚掌、头皮随着张静的话,酥的一下麻了,酥的一下木了,一身冰凉的虚汗湿透了衣襟。
砰,砰砰,砰砰砰。樊彦的心兔子一般蹦来蹦去,总觉身前这个带着笑意的女巫婆,就是一只温柔的魔鬼,狞笑的盯着自己,随时都会因为小小的动作,撕下每一块不听话的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