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黑灰,头、眉毛、胡子俱各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彪形大汉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帅帐,李靖和众文武先是吓了一跳:这谁啊,怎么
弄得如此狼狈?
再仔细一看,不是尉迟恭又是谁!
“呵呵”
“谢天谢地!都督您总算回来了。”
“是啊,刚才听唐军说您阵亡了。可把末将等吓坏了。”
“呵呵,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对了,都督,唐军说您被烧死了。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时间,众将是七嘴八舌地一阵恭贺。死里逃生,大喜啊。
“谢诸位关心。”
尉迟恭一脸苦笑道:“说来也是老子命大,被那李世民诱入山谷后。伏兵四起,到处放火,就在这危急关头,赵校尉竟然现了一个让
洞可通谷外,这才侥幸逃了出来。不过,两千将士,也只剩下丰余人,真是大败亏输了一场,无颜见人啊。”
众将枉紧安慰:“都督不必挂怀。胜负乃兵家常事啊对,对,只要您没事就好”
李靖一看尉迟恭安全回来,心中也是又惊又喜,更是长出口气,若尉迟恭真的战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跟秦冲交待,就算秦冲再信重他
,也难逃重处。
然而,等欣喜过后,李靖心中便是恼火非常:这个黑厮,不听命令。擅自出击,险些造成严重后果。今天,不好好教他一次,难免其
日后还要惹祸。
于是,李靖板起了脸,厉喝一声:“尉迟恭。”
“啊,大将军,末将在。”
一见李靖黑得吓人的脸色,射迟恭心中一突,赶是陪笑着上前。那满脸黑面、须皆卷的狼狈模样差点让李靖笑出声。
“尉迟恭,你可知罪?”
李靖不为所动,神情愤怒,声音严厉。
“末、末将知罪。”
尉迟恭是个实诚人,他知道自己今天确实太莽撞了,擅自出击,以致中伏,差点丢了命不说,若无李靖赶来坐镇,连城东大营竟然也要
被唐军趁势夺去。当下,老老实实地点头认罪。
“那好”
李靖猛地一拍桌案:“来啊。尉迟恭不听军令,擅自出击,损兵折将。更险些造成严重后果,不斩不足以严军纪。来啊,给本将拉下去
,斩讫报来!”
“啊!?”
尉迟恭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违了军令,但还不至于认为李靖会斩自己,估计最多打一顿算了,没想到,李靖二话不说,板起
脸就要杀要砍的。
众将也惊呆了:尉迟恭可是主公的爱将,仅次于李靖的军中第一大将啊,真的要砍!?
便连李靖的亲卫也傻了眼,末敢动手。
李靖大怒:“怎么的,难道本将的命令不管用了吗?”
“诺。”
众亲卫无奈,只好上前押起尉迟幕。就要转出帐外处斩。
尉迟恭一脸沮丧,却是没有求饶。
没办法,论罪,他的确当诛。而且,尉迟恭为人高傲,也没脸求饶。心中长叹:罢,罢,死在自己人手里总比死在唐军手里好!陛下,
末将先去了。
“等等。”
肖雄亮急了。赶紧拦住亲兵。向李靖哀求道:“大将军,尉迟都督不过一时糊涂,请法外容情啊。”
“是啊,大将军。如今大敌当前,若自斩大将,必是亲者痛,仇者快,还请三思。”
“对,对,大将军,还请法外施恩,容尉迟都督带罪立。”
一时间。众将也是纷纷力保。
李靖却板着脸,没说要斩,也没说不要斩。
比。,可珐比
有门!
王清拓见李靖态度似有心动,大喜过望,赶紧趁势打铁:“大将军。尉迟都督可是陛下爱将,御林军都督。若是斩了,恐怕不好向陛下
交待啊,还请三思。”
“是啊。是啊。”
众将见抬出了秦冲求情,赶紧附应。
“也罢”
李靖态度终于松动了,板着脸道:“就看在陛下和众将求情的面上。饶其一死。来啊。将尉迟恭推出帐外,重责八十年棍。以做效尤。
若再求情,一并同罪。”
众将不敢再劝了,要知道,李靖一向军法森严,能救下尉迟恭一条性罪,已经不错了。
尉迟恭也是长出口气:还好,还好,八十棍就八十棍,只好命保住就行。当下,感情地冲向众将点了点头。
“诺。”
见大局已定,众亲兵这才将尉迟恭押下,集帐外受刑。
当下,一众亲兵将尉迟恭录去衣甲。露出光溜溜的大屁股,然后按倒在刑凳上,随即,两名亲兵按住尉迟恭双臂,另两名亲兵则手持水
火棍,准备开打。
四周,霎那间围上了一大圈赵军将士,心中暗惊:大将军真是军法森严啊,连尉迟都督这等重将,违令也要受罚,看来,以后千万得注
意着点。
天啦,丢死人了!
尉迟恭这时真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进尖。听着四周的指指点点,更是羞躁得闭上眼睛”使功他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都埋
进土里去。
“准备。一!”
“砰!”
“二!”
“砰!”
水火棍开始呼啸地打将下来。虽然众亲兵敬尉迟恭骁勇,暗自留情。但这水火棍可不是好吃的,一棒下去,仍是痛得尉迟恭一哆嗦,却
是咬牙忍耐,绝不出声。
当众受技,已是够丢人的了,若是再呼喝惨叫,尉迟恭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八十年棍啊,就算尉迟恭是铁打的汉子,就算众亲兵手下留了情,但依然是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若非尉迟恭意志坚定,恐
怕已昏死过去。
即使如此,也有点奄奄一息。
当下,打完后,两名亲兵架着尉迟恭,拖进帐中:“启禀大将军,八十年棍已经打完,请定夺。”
“嗯。”
李靖冷哼一声;“尉迟恭,这八丰军棍打得你可心服?”
尉迟恭苦笑一声:“末将罪有应得,谢大将军法外留情。”他这人是实诚人,并不因为此而怨恨李靖。只是怪自己倒霉,上了那李世民
的恶当。
一时间,心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世民生啃了。
“很好。”
李靖点点头,摆摆手道:“来啊,送尉迟都督回阵,命军医上药,好好调养。”
“诺。”
众亲兵架着尉迟恭,送其回帐而去。
众将看着尉迟恭的惨样。俱各心中寒,对李靖军法森严的脾气又有了新的认识。
看着众将诚惶诚恐的模样,李靖心中暗笑:看来,这八十棍还是值的的,不仅教了尉迟恭这个莽撞的蛮驴,还起到了杀鸡做猴的作用
,嘿嘿
忽然想到李世民,李靖的眼眸中迸射出一缕寒光:好个李世民,咱们走着瞧!
帐中。
尉迟恭撅着个血肉模糊的屁股。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脸上,面容扭曲:**,真***疼啊!
这时,帐帘一掀,尉迟恭的亲兵领着一名军医急急走了进来,慌忙道:“李大夫,您看看,都督伤得如何?”
“好,好。”
李军医也不敢怠慢,赶紧察看了一下尉迟恭的伤情,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尉迟都督,放心吧,军棍没伤着骨头,只是皮外伤,休养半
月就差不多了。”
“好,好,快上药吧,疼死我了。”
尉迟恭心中长出口气,赶紧让其上药。实在是疼得不行了。
“哎。”
比。,万
军医赶紧拿出上好的金创药,替尉迟恭那不成模样的大屁股上药。
“啊!你他妈轻点。”
谁想,军医网一碰到尉迟恭的屁股。就疼得这黑厮惨叫一声破口大骂。
“是,是。”
军医赶紧放了小心,上了药以后,又替尉迟恭包扎好,吩咐半月不能近水之后,才退了出去。
“来拜”
尉迟恭有气无力地道:“给爷弄点喝的来,烟熏火燎的,又被打出了一身汗,渴死我了。”
“诺。”
亲兵赶紧倒了杯水,网要给尉迟恭递过去,这时,帐帘一掀,进来一人,正是李靖。亲兵一见。正要喊“大将军”李靖却摆摆手,示
意其噤声,然后接过水杯,递到射迟恭面前。
“大、大将军。”
尉迟恭网要接过水杯,一抬头,却见是李靖,立时下了一跳,赶紧要挣扎着爬起来见礼。
“行了。”
李靖按住尉迟恭:“趴着说话吧。”
“哎。
尉迟恭讪讪一笑。觉得这样趴着。着实有点丢人。
“扑哧”
看尉迟恭的狼狈样,李靖也忍不住笑了:“还疼吗?”
“嘿嘿,有点。”
尉迟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怪不怪本将打你这八十年棍?”
“不敢。”
尉迟恭苦笑道:“末将这是罪有应当,若非大将军法外容情,这颗臭头恐怕也要搬家了。”
“你知道就好。”
李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打你,是要让你知道,以后多长点脑子,不要被人一激一诱,就乖乖地上了当。否则,你逃过了这一回,
下次就末必这么运气了。而且,你有若个三长再短,让本将如何跟陛下交待!?”
尉迟恭被熊得灰头土脸,讪讪道:“末将知道了,以后一定吸取教
“那就好。”
李靖没好气道:“好了。我回蒲圾去了,料这几天,唐军也不会再进攻了,你好好养伤。”
“诺。”
尉迟恭赶紧点了点头,他不是不识好的人,知道李靖打他是为他好。
当下,李靖去了。
而尉迟恭却趴在床上运气:***李世民,你丫给我等着,哪天让某逮着,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忽然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又是呲牙
咧嘴起来。多诽鼾晶毖落如糙陆姗章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