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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马邑军大营,秦冲与诸将披挂整齐,只等关后杀声震天,便点齐大军,前后呼应,攻取雁门关。
转眼间,三更已到。
绵密的雨幕中,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秦冲大喜:“诸位,定是君集他们动了,咱们马上呼应。”
“诺。”
众将大喜,刚出帐要率军出,关上喊杀声已停,重又恢复了寂静。
“怎么回事?”秦冲愕然。
“主公,”
李靖苦笑道:“这阵喊杀声很轻微,恐怕只是咱们的伏兵动了,而侯君集、苏定方所部并末呼应。”
秦冲恍然大悟:“你是说,君集他们出了意外?是这大雨?”
“不错。”
李靖叹了口气:“这一下雨,山路便异常湿滑难行,君集他们恐怕是赶不及,多半已放弃了任务。”
“可恶!”
秦冲大怒:“这贼老天,老子哪里惹你了,又跟我做对。”
众将也都一脸郁闷,本来大有希望的计策,硬生生地被破坏了,而且,白折了一百精兵,背啊。
“主公,”
苑君璋问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
秦冲恼火道:“回去睡觉。”
“诺。”
众将一缩脖子,灰溜溜便要各自散去。
就在这时,雁门关中忽然四处喊杀,声震四野,一片纷乱。
“嗯?”
秦冲和众将都愣了:这又是哪出?
“药师,”
秦冲大喜道:“莫非君集他们没有放弃,而是刚刚赶到,并袭破了关城?”
“不可能。”
李靖摇摇头:“适才,我军伏兵已惊动了隋军,这时,侯君集等人再赶到,也是没了机会。而且,主公您看,这喊杀声位于雁门关各处,就算侯君集等人已攻入雁门关,进度也不会这么快。”
众人愕然,尉迟恭焦躁道:“李大人,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想,“
李靖沉吟道:“城中可能是出了内乱,只有这一种解释。”
“噢!?”
秦冲大喜:“天助我也,咱们趁势攻城,说不定便能一举得手。”
“不错。”
众将也很高兴,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李靖犹豫了一下:“可以试试。”
“那好。”
秦冲当即下令:“各部精锐立即携云梯、飞梯,急攻雁门,率先登城者,重赏千贯,官升一级。”
“诺。”
众将振奋,当即率军,冒雨狂奔向雁门关。
转眼间,马邑军扑至关下。
秦冲顶着斗笠,冒雨看了看关上,一片漆黑,只有城楼处有几点灯火,显得一片令人孤寂的静。
秦冲大喜:难道隋军都调去平乱了?哈哈,偶人品没这么好吧。赶紧一挥手:“传令:给我攻城。”
“诺。”
立时,数十名鼓手脱去湿袍,赤膊上阵,拼命擂起了战鼓。
“杀——”
霎那间,激昂、悠扬的鼓点奋力撕开雨幕,震荡在无际的夜空,上万马邑军士气大振,蜂涌攻城。
“呼、呼……”
就在这时,城楼上亮起一片火光,映红了关前,陈孝意傲立正中,大笑道:“刘武周,我等你多时了。”
秦冲与诸将大吃一惊:难道是计?
眼见着马邑军漫山遍野、冒雨而来,陈孝意冷笑道:“刘武周,你的伏兵已经完了,关后偷袭的军队也露了踪迹、早已撤回。哼,想趁我关中内乱占便宜,趁早死了这条心。”大手一挥:“给我放箭,放滚木、擂石,把贼军打下去。”
形势再紧张,他依然在关前放了三千精锐,这时终于挥了作用。
“诺。”
一时间,城头箭如雨,乱石如蝗,巨大的滚木轰鸣着从高空坠落,展现出铜墙铁壁般的防守。
“啊——”
一片惨嚎声中,马邑军立时死伤惨重,尤其适逢雨天,山路湿滑,躲避更难,更添了不少伤亡。
秦冲一时目眦欲裂,破口大骂:“陈孝意,我日你祖宗!有种的别缩在关里,出来与我决一雌雄。”
“哈哈……”
陈孝意仰天大笑:“刘武周小儿,这点激将法也想让我上当么!?奉劝你回去,多学点兵法吧。”
“可恼!”
尉迟恭气得眼都绿了,忽然灵机一动,在秦冲身后偷偷扯出三石强弓,搭上箭矢,忽然闪身一射。
“砰——”
弓弦崩响中,一箭飞若流星、直奔陈孝意。
此时,雨依然很大,很是影响视线,陈孝意正得意间,猛见一箭穿透雨幕、扑至近前,直唬得魂飞魄散。
不好!
电光火石间,陈孝意拼命一闪身。
“扑——”
风大雨大,尉迟恭虽然箭法卓绝,但这一箭也有些偏了准头,再加上陈孝意一闪,只射中了其肩头。
鲜血迸流间,陈孝意惨叫一声,翻身栽倒。
“大人。”
众亲卫着慌,一边赶紧竖盾护卫,一边来搀陈孝意。
“可恶!”陈孝意挣扎而起,痛得咬牙切齿:“刘武周,暗箭伤人,算何英雄!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间,城头防御越加疯狂,马邑军根本近不得边。
“可惜!”
尉迟恭气得一跺脚,溅起一片泥水:“就差那么一点。”
秦冲也心中遗憾,他现在都恨不得把陈孝意千刀万剐,再剁成肉沫喂狗,当然,只能想想而矣。
“主公,”
李靖一旁苦笑道:“撤吧。再打下去,也只是送死而矣。”
秦冲咬了半天牙,才恨恨地道:“撤军。”
“当、当……”
鸣金声响起,死伤惨重的马邑军狼狈而退,城头,众隋军立时兴奋得欢呼起来。
秦冲怏怏而退。
一直以来,凭着先知先觉的优势,他都挺顺的,但雁门关让他知道,无能为力和绝望是什么滋味。
……
回到营中,点验三军,竟又折了近千人,秦冲和诸将那个郁闷啊,把陈孝意的祖宗都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