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头微微低倒,整个头颅就这样悉悉索索的钻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天知道我现在的心跳是有多么的快速,这...魂魄尼玛还能这样了?
不过也没有一会儿的功夫,聂琳的头颅一下就冲破了自己的肚皮,我低头一看,聂琳满脸是血的脸颊在她小腹处正对着我翻着白眼,那一张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嗯?他们人呢?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过来帮帮我..."就在这个时候,林诗纤正一边脱着自己的塑胶手套,一边缓慢的从链子后面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眼看着聂琳的身子正在迅速的朝着林诗纤的那个方向爬行,我心头一紧,在慌乱之下,将那根黑色的甩棍拿在了手间,三步并作一步的跟在了聂琳的身后,五米,四米,三米,二米...我将手中的甩棍高高的举起,口中还请不自己的大声念到:"伏,魔,降,神,具,灭,通天之力,为我灭魔,照天苍穹,任道,任佛,任理,万物灭..."
一阵金光瞬间在我眼前闪过,我再次睁开眼睛,聂琳的那一张血腥的脸颊瞬间在我面前出现,正当她张开了嘴巴,一双巨大无比的手臂猛地将她湮灭,我张开了嘴巴,周围的空间正渐渐的扭曲,此时,我只感觉一双冰冷的手臂正缓缓地将我包裹。
"阴阳禁咒师,我的孩子,你终于突破自身的禁咒限制,哈哈哈哈,你终于可以继承世宗几千年以来的血脉了。"一阵低沉而又兴奋的声音在我脑海之中不停的盘旋,我不知道这个发出声音的源头到底在哪儿,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应该就在我的身边。
"你是怪物,你就是怪物,俺妈说的,你是扫把星,你是沈家的扫把星..."
"瞧瞧,那就是沈老爷子捡回来的小孩儿,还把他当成自己亲生孙子来养,哼,别当我们都是傻蛋,家里那么穷,还要去领养,这不是做门面功夫吗。"
"沈逸,你就是一个野种,你是一个野种..."
在那男声停止之后,没有多久的时间,四面八方突然就传来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我甚至在我的脑海之中看到小时候的我站在家门外被那些小伙伴们丢石头,丢烂菜叶子的场景。
"呜呜呜,我不是野种,我不是野种,我是爷爷的孙子,你们嫉妒爷爷对我好,你们没有爷爷,所以你们嫉妒我。"我看到小时候的我蹲在沈家祖宅后门的墙角处哭泣,而隔着那一道墙角,围着一圈和那时候的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他们一直在往里面丢石头,丢那些空瓶子,甚至于尿袋、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好想和你们一起玩,我不是野种呜呜呜...我不是,爷爷...爷爷你在哪里啊,快点回来告诉他们,快点回来啊..."
可是我的叫喊却换来了更多愤怒,甚至于那些小孩子的父母也参于了进来,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么彷徨无助,只知道,看到它在那边掩面哭泣,我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刺痛。
突然,我在画面里面看到了一个年纪大约比我大上几岁的女孩子,她扯了扯我的衣袖,见我没有反应,随后一把就抱住了那个幼小的身子,并且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你不是野种,你是沈家的孩子,他们都是坏人,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我看的很清楚,那个女孩子...除了表姐,又会有谁呢,看见当时她脸上挂着的那些笑容,我的心,也一下平静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不是沈家的孩子的,从小到大,村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有对我有什么歧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后来对我的印象变好的呢?
以前的我,总是认为不是别人欺负我,就是我欺负别人,我当然选择后者,也正是因为这个选择,爷爷后来的日子才会那么难过,每一次我出去,总会惹出一堆麻烦,但爷爷也就只是骂我几句,最后东拼西凑的,也总是能够把钱赔上,甚至还点头哈腰的跟别人道歉,当然,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当爷爷鞠下第一个躬时的感受。
"爷爷...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他没有头哎..."画面瞬息改变,这是我八岁的时候,跟着爷爷去镇子上面买东西,但因为过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我们爷孙两个人只能连夜赶路。
当我们路过一个小土丘的时候,有一个黑影一直面对着我们,那个时候的我不懂什么叫做鬼,只觉得这个东西很有趣,为什么会有人在我们赶路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们看。
可爷爷顺着我那小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还一边走一边说我:"小小年纪,不要那么吓唬你爷爷,爷爷年纪大了,吓不得啊。"
"爷爷,爷爷,他朝我们走过来了,他说要和我一起玩,可不可以嘛..."我一脸稚气的抬头看着爷爷说道。
或许爷爷赶路也赶得累了,没有功夫再管我,笑着点了点头,此刻,我看到那个男人的魂魄正站在我的身边,它缓缓地蹲了下来,并且摸了摸我的额头,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我想这个魂魄大概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吧。
"唔,你是要我找到你的头吗?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头在哪里哎。"那个无头的魂魄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而我此时能够看到的,也只有他的背影。
最后爷爷休息够了,我也就被他硬拉着走了,或许爷爷觉得我一个人不可能说那么多话,又或许,爷爷是真的相信,就在我的旁边,正站着一个没有头颅的男人。
经过这一个个片段之后,我突然发现在无意之间,我能够想起这些事情的后续,而且都很自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头疼,恶心,眩晕。
突然,一双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正是这一双手,一下就把我从环境之中拉回了现实。
是那个曾经在医院里面见过的阴使,他手持振魂幡,另外一只手则是抓着聂琳的脑袋猛地踩在了脚下,脸上还浮现着一种诡异的神情,他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嘴角之间还浮出一阵笑意。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却发现我现在已经不在灵堂里面,而那个本应被我的红绳捆绑住的老头,却也被他用铁链套着头,一下拉在了手中。
"就算你是阴使,也没有必要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吧,他生前可是一个大善人,你们做事不能不讲人情吧。"我对着那阴使严肃的说道。
只见他微微一笑,随后撕拉一下,就将那老爷爷瞬间就拉到了我的面前:"人情?唔本是魂,不要再魂魄面前讲人情, 这老头的生前种种,只能在阎王殿之上宣判之后才能够成立,而在此之前,我只能用铁链锁住他。"
我微微一愣,随后看了一眼已经在地上昏睡不起的林诗纤,转身对着他严厉的说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你擅自使用禁咒,因为距离这个女人太近,反噬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哼,要不是你跟冥王有一腿,老子今天就收了你,还有,以后请你少管地府的事情,要不然,就算你是冥王的男人,我也会禀明十殿阎王,让它们来制裁你们。"说完这句话,那个穿着粉红色衬衣的阴使大手一挥,手中的振魂幡瞬间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而他一个转身,那个老人就此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