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郢都。
此时楚王熊槐正在后宫与屈原、郑袖三人一起品尝着美酒,吟诗作对着。
只听屈原首先念着: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这时楚王一句:
“灵均啊,别总来这首橘颂了,寡人听得脑袋都疼了,来一首新的吧!”
旁边郑袖也是面带笑意说道:
“左徒大人这首橘颂臣妾也是听得耳朵都发麻了!”
屈原便说了句:
“好,既然大王与贵妃娘娘都听厌了,那灵均就即兴在大王和贵妃娘娘面前重做一首吧!”
缓了一会,屈原便作了起来:
“春暖花开兮,迎风而动,大好山河兮,留之千古……!”
突然这时有一宫女匆匆了过来,对楚王说道:
“大王,如耳先生又返回郢都了,而且说有要事要来觐见大王您呢!”
楚王把眼神转到了屈原身上:
“灵均,如耳都离开我们楚国一月有余了,这时突然返回来,要来见寡人,你怎么看?”
屈原答着:
“既然如耳先生不辞辛苦奔波返楚来见大君您,想必定然是魏王之意,我们还是去一起见见如耳先生吧!”
楚王说道:
“好!”
便起身要与屈原一道离开。
这时旁边郑袖不开心了,突然摔掉了桌上的酒杯,对着楚王抱怨着:
“大王,您难得陪人家还有左徒大人在这饮酒吟诗一次,现在因为要见一个魏使就把人家抛下了,您这就是没把人家放在心里,肯定心里最爱的还是南后!”
说着,说着,郑袖直接大哭了起来。
楚王这时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只得过来暂且先安慰郑妃。
这时郑袖擦干了眼泪看了一眼一旁的屈原,便对楚王说了句:
“大王,您要是有重要的国事去也无妨,让左徒大人在这陪陪臣妾也好,臣妾对左徒大人的诗,有些地方一直有些不解,所以也一直想找个时间与左徒大人请教一下,不知道大王您意下如何呢?”
楚王看了眼屈原,便对其说道:
“灵均,这魏使如耳之事,寡人待会叫上昭阳就行了,你先替寡人在这陪陪袖儿吧,寡人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楚王走后没多久,屈原此时甚是尴尬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看着屈原这番模样捂着嘴偷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左徒大人,您怎么与我之间感觉甚是生疏了呢?以后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屈原回了句:
“以前的灵均,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的灵均只想安安心心在大君身边辅佐,就足矣了,而且您乃大君的妃嫔,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生疏之别!”
郑袖站起身,朝屈原靠近了过来:
“左徒大人,刚刚您说的我们之间是没有生疏之别,您就别这么拘束了嘛,大王现在去前殿忙国事了,这园中可就只剩我和左徒大人您了啊!”
说着挽住了屈原手臂,头也慢慢朝屈原肩上靠了过来。
屈原忍受不住,直接推开了郑袖,义正言辞的说道:
“郑贵妃,您乃大君的妃子,还望您放尊重一些!”
郑袖被屈原这番举动也惹得恼怒了起来,指着屈原鼻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芈原,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得到大王的宠幸,就是靠你会写几首诗和书文,我告诉你,没有我郑袖给大王说好话,你屈原早就被大王贬谪到他乡去了,别在这给我装什么圣贤之士!“
屈原也直接回怂郑袖:
“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与秦相张仪那等苟且之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张仪那次来欺我们楚国的那几日,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与那秦相张仪干出了那种龌蹉之事的!”
郑袖轻轻一笑:
“是吗?你别想在大王面前诬陷于我,我告诉你,大王根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而且那次大王不也是派人去查了吗?难道查到是我郑袖对不起大王了?我告诉你,跟我斗,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郑袖也是气势汹汹的拂袖而去了。
楚王召来昭阳,一起在王宫大殿回见起了如耳。
待如耳行了一番礼后,楚王便询问其:
“不知道如耳大夫您这么着急再次回到我们楚国,又有何等大事要替你家大王转达呢?”
如耳回着:
“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旁边昭阳倒有些心急了:
“如耳大夫,您就别绕圈子了,直接说给我与我们大君听听吧,看是何等之事!”
如耳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帛书,首先递给了昭阳,昭阳过目一眼后,又递到了楚王手上。
楚王看了便帛书中内容后,便问着:
“你们魏王如今也要效仿其先君惠王举行诸侯盟会了?”
如耳回着:
“是的,我们大王毕竟也是第一次举办这种盟会,所以自然想邀请楚王您也去参加了!”
一旁昭阳便问:
“不知这次贵国邀请了那些盟国参与这曲沃会盟呢?”
如耳答着:
“除了见证仪式的周天子外,我们大王邀请了中原诸侯大小国家一共十个来参加曲沃会盟,但是不瞒大王和昭公,能确定一定到会盟地的只有秦国、韩国、赵国、宋国、鲁国、越国这六个国家!”
朝阳这时轻轻一笑:
“如耳大夫,您的国君这次会盟怎么全是邀请一些驴头马栏之国啊?”
如耳有些不解问着:
“不知昭公您说的驴头马栏之国又算所指何国呢?”
昭阳回着:
“秦国素来被人称作虎狼之国,现在不也被贵国与我们楚国一道打成了一头闷驴了吗?这韩国之主韩王这几年治国无道,昏聩不已,而且还逢秦必败,屡失国土,这与笨驴又有何去吧,本相说其为驴头有错吗?”
如耳点了点头:
“昭公您所言甚是!”
昭阳又继续说道:
“这越国自无疆继位以来,不思治理国家,总是自恃聪明挑拨列国与我楚国关系,以图其利,可惜没人愿意搭理它,这等愚昧之君,与马栏又有何区别呢?”
楚王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你们魏国尽找我们昭公所说的驴头马栏之辈会盟,这等会盟也太有意思了吧?”
如耳这时说了句:
“这可不是我们大王有意找的,这些国家国君也是因为看中我们魏国才愿意前去会盟的!”
昭阳不禁说了句:
“依如耳大夫您之意,我们楚国是看不起你们为公桥,才不愿意前往会盟的了?”
如耳继续说道:
“楚王、昭公 你们可别忘了,这次愿意去往曲沃会盟的秦王和韩王,还有越王,可都是你们楚国的大敌啊,如果秦王联合韩王、越王一起说服了我家大王攻伐你们楚国,那你们楚国同时对付秦、韩、魏、越四国难道还有胜算吗?”
昭阳听完如耳之言,便对楚王说道:
“大君,此事确实对我楚国实为不利,如耳大夫提醒的也不无道理!”
楚王有些不屑的说道:
“莫非昭公您想让寡人去参加这驴头马栏的盟会?“
昭阳表情有些沉重:
“大君,此事我们确实值得好好商议一番了,不然那四国联合起来,我们楚国可是抵挡不住的啊!”
说完这番话,昭阳又对着如耳说了句:
“如耳大夫,那就您麻烦你你在我们楚国等上几日吧,我与大君做了去与不去的决断后,一定及时告知你!”
如耳便谢过楚王和昭阳后,出宫再郢都等待了起来。
魏国曲沃,此时魏嗣也已经得知了各诸侯过对魏国举行曲沃会盟的态度了,便开始提前做好各种准备,等待盟会日期的到来。
是夜,魏嗣正要入睡,突然门外一阵响声传来,魏嗣直接惊的坐了起来,直接对着门外方向质问着: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孝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包袱,对魏嗣说道:
“大王,刚刚有人偷偷丢了这个包袱进来,就是不知道这包袱中所藏乃何物,所以我便先拿进来,给大王您看一眼了!”
魏嗣便赶紧说道:
“那你先打开,打开看看是何物吧?”
张孝便轻轻拆开了包袱,这里面居然有一方木盒镶着金箔的木盒子,魏嗣走过来看了一眼木盒子,对张孝说道:
“看来这里面定然非寻常之物,赶紧打开吧 ,小心一点!”
张孝于是拆开了盒子,里面露出了一块罕见,又极其宽、厚的玉壁。”
魏嗣赶紧走过来,拿着玉壁左翻又看了一语,突然在一行字迹众发现俩人和氏二字。
魏嗣这时一惊:
“这……这……这莫非就是天下闻名的那块和氏璧吗?”
张孝也被这块玉壁的珍贵吸引住了:
“大王,这一定就是楚国丢失的那块和氏璧了!”
魏嗣便说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会是何人会把着和氏璧拿来送给寡人呢!”
然后自己沉思陪一番,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莫非是那个郑复派人送来的?”
可是自己与郑复自从野王分别后 就已经许久没有任何联系了啊!
便对张孝说了句:
“你去看看陈大夫屋中灯火熄了没,若还没睡,就帮寡人把其召来吧!”
张孝便也出去找陈轸了。
魏嗣这时继续沉思了起来:
“这和氏璧不是在韩国河阳君家中吗?怎会来到这曲沃呢?这人趁曲沃会盟快要开始前,把和氏璧送给寡人,难道是破坏寡人会盟之意思吗?
魏嗣把守门侍卫叫进来怒斥了一番其守卫自己不尽责让盗贼随意出入之罪后,便借着烛光,拿这块巨大的和氏璧慢慢欣赏了起来,毕竟这和氏璧乃天下闻名之物,自然对人人得到了。
可是魏嗣又在犹豫,这么好的一块璧玉,若真的还给楚王,有必要吗?而且现在是自己魏国主持的会盟,在会盟上若楚王真的来了,到时候见到这块和氏璧,又会做出何等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