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文博收到了一份通知,通知上告诉他,之前的那份晋升调令作废,他需要继续坚守在东区管委会主任的位置上,巴拉巴拉。
看着通知,文博不得不在心里感叹。
阳哥牛逼!
只用了一天,就把之前那晋升调令的事情,给解决了。
东山别墅。
得到消息的钟家明,立马便去了钟庆国那儿。
钟庆国的消息,当然不会比儿子慢。
他,无比失望的看着自己这废物儿子,问:“这么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吗?”
“爸,这事它不怪我。”钟家明觉得很冤枉,他辩解说:“我怎么知道,姚良瑞会突然插一脚?”
姚良瑞突然插手,在钟庆国的意料之外。他的内心,其实也是很震惊的。可,作为钟家的家主,他不能表现出来。
因此,他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姚良瑞一直不是我们这一派的,他插手,不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吗?”钟庆国看着自己的儿子,问:“你难道,没有提前准备应对之策?”
这个问题,把钟家明给问懵逼了。
姚良瑞亲自出手,哪里是他钟家明应对得了的?他想应对之策,有啥用?
“爸,虽然我不争气,没本事,但你也不能太难为我啊!那可是姚良瑞啊!车牌号是003的那位好吗?我不管拿什么样的应对之策去应对,都是应不住的啊!”
钟家明觉得这事,真不是他的错。
因此,他不认!
“据我所知,宋家并没有任何人,对姚良瑞开口。是夏阳那货,昨天在闲云轩,跟姚良瑞下了一局围棋。夏阳赢了,茶钱都是姚良瑞付的。”钟庆国说。
“夏阳?他不就是宋家摆在前台的一个提线木偶吗?姚良瑞给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面子,而是宋家的面子。”钟家明道。
他不认为,自己比那夏阳差。只是觉得,夏阳走了狗屎运,有宋家在背后撑腰。
“我问你,咱们钟家,为什么能有今天?”
钟庆国发出的,这是灵魂的拷问。
“因为老爸你能力非凡,英明神武,凭借一己之力,缔造了咱们钟家这商业帝国。”钟家明也不管对不对,反正逮着一顿猛吹,准不会错!
“错!是因为秦公子。”
钟庆国一脸严肃的看着钟家明,道:“钟家能有今天,是因为秦公子选择了我们。如果秦公子选择的是别人,中海首富,可能是刘家,张家,王家,什么家都有可能!”
秦公子,名叫秦宇轩,是龙都秦家的长孙。
钟家明不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钟家能有今天,能成为中海的首富,是因为有龙都秦家的支持。
这年头,首富都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台面下藏着的,是龙都的各大家族。
“我问你,秦家与宋家相比,如何?”钟庆国继续问。
“半斤八两吧!”
钟家明确实不知道,秦家与宋家,到底哪家更强?反正,在他看来,两个家族都很牛逼,全都是他钟家明,不敢招惹的存在。
“三年前,宋家更强!但现在,随着那位的逝世,宋家已经日薄西山了。而秦家,则如日中天!”
在说到秦家的时候,钟庆国眼里迸发出来的,是神圣,是崇拜!
就好像,秦家就是他自己家一样。
他深刻的知道,钟家是秦家的家犬。既然选择了当一条狗,就得绝对忠诚于自己的主人,只有比别的任何狗都忠诚,才能在主人吃完肉之后,得到那根最大的骨头。
这,便是钟庆国的生存哲学。
也是他能从众多舔狗中脱颖而出,得到秦宇轩器重的为人之道。
“爸,秦家是如日中天。可是,那个秦宇轩,得有两三年,没来中海了吧!他家,这两年,根本就没有给咱们家,多少便利!”钟家明有些不满的说。
“混账!”
钟庆国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钟家明脸上。
“啪!”
这一巴掌,很响,很重,在钟家明脸上,留下了五根暗红色的手指印。
“你知错吗?”钟庆国厉声质问。
钟家明懵了。
他不明白,自己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老爷子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啊?
钟庆国的生存之道,他并没有领会。要是领会了,也不会如此的遭老爷子嫌弃。
“我不知道。”
钟家明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撒谎,只能委屈的摇了摇头,说。
“秦公子的大名,是你可以直呼的吗?咱们钟家,是秦家的一条狗!哪有狗,直呼主人姓名的?”
说着,钟庆国又想给这废物儿子一巴掌。
“爸,咱们现在已经是中海首富了,还有必要像以前那样,对远在龙都,根本管不到我们的秦家摇头摆尾吗?”
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钟家明是有骨气的。
毕竟,钟家崛起,那些没骨气的事,全都被钟庆国一个人扛完了。
他,坐享其成!
享受的,从来都是二少爷的待遇。
“秦公子一句话,就能让我们钟家,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灰飞烟灭!”钟庆国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自己这个废物儿子,怎么就如此的,拎不清轻重呢?
“爸,我知道错了。我一定谨记你的教诲,咱们钟家,就是秦家的一条狗。我对秦公子,一定像一条狗面对主人一样忠诚。”
虽然心里不服,但钟家明的嘴上,服了。
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扇起巴掌来,还是很痛的。
“是要比别的狗更忠诚!咱们要做秦家的所有狗里,最忠诚的那一条!”钟庆国谆谆教诲道。
他多么希望,自己这个废物儿子,能领悟他的良苦用心。
如此,钟家的富贵,才可代代相传!
“是!我谨遵父亲教诲!”钟家明一脸真诚的答应。
在钟庆国的脸色,稍稍变得好一点后,他赶紧转移了话题,问:“文博那件事,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啊?姚良瑞已经插手,咱们要想再动他,是很难的。”
钟庆国没有急着回答,他在沉思。
连输两招之后,他不敢再大意。
他在算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