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10
“全力进攻!”
一直在后方观察着战局的尤正阳,发觉主动权已经完全操纵在自己的手上,马上趁热打铁,命令战船展开猛攻。
浩浩荡荡的还没上,到处都是活动的战船,战船的船头劈开激荡的浪花,荡开一层层激烈的涟漪。一枚枚的弩箭,贴着水面掠过,要么射中了目标,要么沉没在海水中。一枚枚的石弹不断的落下,溅起高高的水柱,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还有那骁果军特有的震天雷,更是响彻不断。
在混乱的交战中,无论是骁果军水军,还是卫军水军,都不断有船只沉没,也不断的有水兵被抛落在海面上,永远的消失了。
两个时辰之后,卫军水军的另一手五层战舰水军被击沉了,还有八艘三层战舰被俘,五艘被击沉,七艘重伤退出了战斗。就是信任的临时主帅姜志焕的三层战舰,也是伤痕累累,甲板上至少有十个大大小小的洞,那都是被骁果军的石弹砸穿的。
姜志焕座驾因为是暂代旗舰,所以没有冲在最前面,没有收到震天雷的袭击,但船上本来有的五百余的水军,现在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甲板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残缺不全的肢体,血水顺着甲板流淌到海水中,如同是红色的小瀑布。
卫军水军的士气彻底跌至了低谷,从一开始还能击伤、击沉骁果军水军到现在接二连三的被俘获、击沉,卫军水军的战船再也不如先前般英勇善战了。当然,其中骁果军的宣传口号也立了一点小功。不得不说,唐显替换不是水军的将军做水军的主帅,这是一个极大的失误。
越来越多的军官请求现在的主帅姜志焕撤退,自从周泽、雷海战死,旗舰旗号变换以后,他们的损失是越来越大,战士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落。军队的战斗力,是和士气紧密相连的,没有了士气的支撑,任何一方军队都无法取得胜利。但见骁果军是越战越勇,而反观卫军水军,他们只能被动的后撤,一些战船也开始了投降。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彻底被击沉的命运。
“将军!撤吧!”姜志焕身边的军官涩声说道。
“撤?撤到哪里去?撤到海港就能护卫我们的安全?”姜志焕皱眉说道。
身边的军官默默无语,其实他是想撤上岸,抛船离港的,甚至有投降的意思。本来的主帅被替换,水军士卒们就不满,现在仗打成这样,他早就没有继续为唐显在这里拼死。一直以来,卫军是卫军,水军是水军,互不统属,现在卫军将军竟然敢私自罢免水军主将,这让水军将士,怎能服心。
“撤!撤到港口里面!”
在又是两艘战船被击沉,两艘被俘后,姜志焕只好无奈的下达撤退命令,与其在海面上被骁果军全部消灭,还不如撤退到港口里面困兽犹斗,也许骁果军并不会紧追其后,再说了,进了港口,也有逃生的机会。
命令传达下去以后,卫军水军开始迅速的撤退,脱离战场。浮动的海面上,大量的残骸和人员尸体顺着海谁来回飘荡,此刻却没有人看上一眼。
“想跑?追!”
尤正阳看着敌舰后撤,冷笑一声,不假思索的下达命令,率领骁果军水军舰队紧追不舍。
不久以后,骁果军水军就看到了对方的水寨。水寨位于一棱形的侧壁处,微微凹陷,成为水寨的驻地。虽然没有投石机,但依旧留有不少绞弩。
“杀!”水军主将尤正阳看了看敌军水寨,厉声喝道。想要拿下水寨,重要的的是拿下西部的陆地,这里是水军士卒大营。
瞬息之间,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战火,鲜血将海水都染红了。在水寨的周围,骁果军水军的战船,已经将它团团包围起来,战船上地弩机正在不停地发射,一排排凶狠的弩箭呼啸而去,狠狠地射到水寨营门和西侧的斜坡防御线的各个角落。同时,战船上的投石机也在持续不断的投出石弹,要将敌军的防御完全轰碎。
驻守在水寨寨门上一击西侧斜坡防线的卫军水兵士卒和卫军留守士卒同样激烈的反击,从港口发射出来的弩箭,同样的凶狠,不时的将周围的战船上的骁果军士卒击倒。
按暗影卫侦查到的情报看,为了看护这水军,在这大营的后方,还驻扎有两千卫军士卒,负责谁在侧翼的守护。虽然水军主将被替换后,两军就不合,但现在这种情况,两军除了携手合作外,并无他法。
“一半战船压制住西侧斜坡!一般从东侧攻入水军大寨。”
“啾啾啾!”
骁果军水军的战船在不停的发射弩箭,弩箭疯狂的射在西坡上的防御石台上。震天雷也凌空飞入,乍起一阵阵黑色烟雾,让斜坡上的卫军士卒,顿时哑了火。
西城西坡与海水相接之地,是一怪石嶙峋的浅海域,无法靠船,只好从东侧或者正面强攻卫军水寨。但在水寨前面,有一高大的水闸。想要攻入水寨,拿下这些水闸是关键,但是,卫军水军对于水闸的防御,同样是非常顽固的。卫军的弩箭同样的猛烈,同样地凶狠,一波波的弩箭好像雨点一样射出来,让骁果军士卒前进的非常的艰难。水闸东侧附近的陆地,全部都被鲜血染红了。
而水闸不打开,战船就无法进去,再次更不敢停留,谁知道困在这里会不会被火船引燃。
“拿巨盾来,从东侧陆地推进!”方德厉声喝道。话说自从投靠了骁果军,今日才感觉到自己是真正的水军将军。
这些盾牌还是为了防止金战弓弩所准备,用赵询的话说,水军也要学会必要的陆上突袭作战,该装备的武器铠甲,都准备上一些,预防不测。
此刻,这些水军士卒,将硕大的塔盾扣在一起,就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防护墙,缓缓向前推进,抵御者弩箭的袭击。
士卒们举着盾牌,冒着卫军的箭雨前进,很快就到达了水闸东侧的栅墙下面。这些栅栏都是用粗木做成的,结实异常。骁果军士卒一边顶着上面的弩箭和箭矢,一边向着栅墙下靠近,只有靠近栅墙,才能有机会攻破这里,让水军杀进去,全歼卫军水军。
“啾啾啾!”
最让骁果军士卒头痛无比的就是上方这呼啸的弩箭,箭雨骁果军还可以让士卒用军队阻拦,但这婴孩手臂粗细的弩箭,却不是这些巨盾可以拦截的。好在这弩箭的发射频率不高,否则,骁果军士卒还真的只有退回去另想他法。
否则只会的是方德麾下的都尉万韬,虽然身上被箭矢射了两下,鲜血不由自主的顺着衣衫流淌,但他已经死战不退。手中的利斧不断的在栅墙之下凿着,在下方凿出一个逐步扩大的洞来、
似乎卫军水军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拼命的放着弩箭和箭矢,在密集而凶狠的箭雨下,骁果军士卒伤亡率逐步扩大。
卫军水军大寨,姜志焕也在纠结万分,现在的情况看来,这骁果军分明就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全歼。他现在除了弃船逃跑外,只能死守水寨。坚守三座水闸,将卫军水军地挡在水营之外,直到灵州府的援兵到来。
灵州府卫军不多,但可以随时征召数千青壮以及获得大量的弩箭补充。但让姜志焕犹豫的是,这灵州府的卫军归德郎将会不会出兵救援。自己在此坚守,援兵不至,那可是太冤枉了。再说了,麾下残存的军官都不赞同等待卫军的救援,他们都建议能守则守,守不住,就弃船而走。想来这骁果军得到了船,也不会对他们穷追不舍。当然,这也是骁果军劝降口号所说。毕竟这卫军水军士卒是扬州为主,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北方。赵询的目的是船,而不是这些士卒。
“让大船靠前一点!压制水闸上的守军!”方德振声说道。
当即五艘三层大舰缓缓向前靠近,使水闸处于投石机的打击范围。
“呼呼呼……”
靠近水闸的战船上,投石机不断的抛出巨大的石弹。在水闸的前后砸起高高的水柱。水闸的目标还是太小了一点,战船上抛射的石弹,在准头上不免差了很多。偶尔有石弹砸到水闸的上面,却是一错而过,并没有多大的效果。甚至随后不得不停止石弹轰炸,因为担心将控制水闸的绞车砸坏了,水闸拉不起来,会更加的麻烦。
“绞床弩,单发!”方德又下令道。
战船上的弩机立刻不停的发射,密集的弩箭纷纷射在水闸的上面,但是水闸上面栅墙的外面都包着很厚的生牛皮,弩箭射上去,就如同是射在棉花上一样,效果同样不大。要么就是钉在了上面,要么就是折断了掉下来。远远的看过去,水闸的表面全部都是弩箭,好像是遍体鳞伤的刺猬,却始终没有倒下。
“扬州水军就是扬州水军,区区一支偏师,就能在这里建立这般强硬的水寨。”最后方,骁果军水军主将尤正阳感叹道。因为没有卫军的配合,卫军水军并没有在西侧建立投石机守卫炮台。但就凭借着水军自己的能力,建立了这恰到好处的水闸,将外敌牢牢堵死在水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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