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安夏冷笑了一下,这个霏雨公主还真是贱的可以,又自己送上来了。
这里若不是萧王储,安夏真想给她找个男人。
这还没过门呢,就给魏思远戴绿帽子了,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的女人,真想狠狠的教训一顿。
教训到生活不能自理,也不必嫁进将军府了,免得让魏鹏堂头痛。
“萧王爷,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司马霏雨嘟着唇,一脸的委屈:“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与魏统领只是一个意外,我根本不喜欢她。”
北冥萧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不怎么好看,更是一脸的厌烦,瞪着此时发嗲的霏雨公主:“然后呢。”
他真想从她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出来,可从眼下的情况看来,不太可能。
“我想与你在一起,好吗?”霏雨公主已经散了药粉,此时更是一脸媚态,眼波如水,边说边向北蛇冥萧的身上扑来。
她相信,在药效作用和自己的热情攻势下,北冥萧一定会乖乖就犯的。
不管是地位身份,还是长相气质,魏思远都不及北冥萧。
让她嫁进将军府,她真是不甘心。
北冥萧早就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厚脸皮,仗着这里没人,什么也敢做,不过他早就有防备了,一个侧身,避开了霏雨公主,一脸的嫌恶:“公主自重。”
“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堂堂公主,投怀送抱,你竟然还躲。”霏雨公主气的不轻,小脸都红了,她这么主动了,只想着与北冥萧云雨一番。
北冥萧看着原形毕露刁蛮任性的霏雨公主,脸上的鄙夷更深了:“本王嫌脏。”
一句话说的霏雨公主面目通红,脸色阵青阵白,再也呆不下去了,猛的一转身,冲了出去。
连自己带来的琴都忘记拿了。
“等一等。”北冥萧却喊了一声。
已经冲到门边的霏雨公主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北冥萧,只这一瞬间,她就十几个心思转过了,她以为北冥萧是想通了,或者之前是在欲擒故纵,带着泪花的脸上甚至还展现出一抹笑意来。
只是北冥萧看都不看她:“将你的琴带走。”
让霏雨公主的脸又暗了下来:“送给萧王爷了。”
“无功不受禄。”北冥萧才不稀罕她的东西,又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
霏雨公主在东离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此时此刻,都想杀了北冥萧了。
握着拳头,却没敢轻举妄动。
她的手上是有毒药,可她不是毒术师,在北冥萧面前动作,一下子就会被抓到现形,到时候,东离和北冥的关系可能会受到影响。
想到司马华雄,司马霏雨更没有底气了。
她这个公主再受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是为了给司马华雄铺路的,若是她破坏了司马华雄的计划,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站在门边思虑了半晌,霏雨公主才恨恨的喊她的随从将琴带走。
只是看北冥萧的眼神全是恨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出了王府,司马霏雨便让随从将那把琴砍成了两截,这是要与北冥萧势不两立了。
安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的笑意:“美女投怀送抱,都能沉得住气,萧王爷好定力。”
“少贫,解药。”北冥萧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白了一眼安夏,都是她,要用什么美男计,结果一无所获,还让那个女人扰了好好的兴致。
看着北冥萧,安夏挑了挑眉眼:“这个女人还真豪放。”
一边将解药递到了他的手上。
北冥萧顺势将安夏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搂了:“你做我的解药吧。”
他们彼此喜欢,更是非对方不娶不嫁,北冥萧也是正常的男人,此时借着药效,十分大胆的说着,平时他也不敢,只怕安夏会与他翻脸。
话音刚落,安夏就回手推了他一把,一手将解药塞进了他嘴里:“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颜正吧。”
她的脸色也有些红,不敢去看北冥萧。
她也理解他的心情和感受,可是她现在只想着报仇,为安夫人报仇,此仇不报,她不甘心,更没有心情与北冥萧卿卿我我。
吞下药,北冥萧倒也正色了几分,眼下的确要考虑如何除掉颜正。
事关重大。
“这个女人一定会报复的,我们得小心一些。”安夏见北冥萧不再提这个话题,才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她要搅局更好,搅的越乱,对我们越有利,只有乱了,才能让人摸不清局势,才会让颜正查不清咱们的举动,到时候,将大半的时间放在与东离的对峙中,更能让颜正对我们放松戒备,也是一件好事,刚刚的话还说的不够狠,最好能让那个女人对我恨之入骨,不顾一切的要杀掉我才好。”北冥萧眯着眸子,沉声说着。
他不怕女人恨自己,只恨那个女人惦记自己。
只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别说一个霏雨公主,他的后院女人多了,却是至今,他一个也没有碰过,甚至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住,如果在大街上遇到了,都未必认得出来。
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安夏。
安夏点头,没有反对。
“派人调查一下司马华雄最近的动作,他无法得到颜正的信任,一定无法施展拳脚,那么将军府那边就得小心了,他可能会打魏思远的主意。”北冥萧看着安夏,若有所思的说着。
“表哥……”安夏犹豫了一下:“霏雨公主会安心嫁进王府吧……”
这是她目前比较担心的问题了。
“她不想嫁,也扭不过司马华雄的。”北冥萧却不在意。
像霏雨公主这样没有什么脑子的角色,他还不用费太多的心思,司马华雄才是最可怕的。
“司马华雄的确沉得住气,颜正如此,他都没有放弃,看来……得做点什么让他对颜家死心,颜正本就能常闵玉支持,还有北冥……弦在一旁游说,若是再有东离撑腰,他很快就能成气候,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与颜素月的联姻成功。”北冥萧也劝过皇上。
可是毕竟东离使团来这里有些日子,司马华雄提出和亲一事,老皇帝也是推了又推。
这一次,司马华雄直接提出求取颜素月,皇上也无法再推托了。
现在也有些犯愁。
“这件事,我来阻止。”安夏也同意北冥萧的说法。
司马华雄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他在打北冥的主意,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司马霏雨嫁进将军府,便是联姻了,司马华雄根本就可以回国了。
却是赖在这里迟迟不走。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北冥萧立即打消了她的积极性,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他可不想安夏再出什么事,他禁不起打击,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失去一次,比失去他自己的生命还要痛苦。
“我会很小心的……”安夏有些囧,她可是想好了如何让司马华雄退出的。
只要她做一点点小动作就够了,甚至不用亲自出面的。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北冥萧,北冥萧寻思了半晌,才点头:“既然如此……我会派人去的。”
就是不让安夏走出王府的大门,真的太危险了。
安夏倒是没有反对,她现在很乖顺,不想北冥萧再替自己担心了。
北冥萧让容德去安排了一切,只要天香楼那里一操作,事情很快就会成功了。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司马华雄如何反悔这门婚事,一想到这些,他就想笑了,一边抬手捏了捏安夏的鼻尖:“天色不早了,美男计没能成功,回去睡吧,要是不舍得,美男可以十二个时辰相陪。”
这是旧话重提的节奏,安夏忙转身出了会客厅:“我有些累了,要休息……”
说着转身就跑。
看着安夏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北冥萧的眼神有几分迷离,更有几分深情。
他可以纵容这个小女人,纵容她的一切。
第二日,颜府派人去宫中请御医,看上去很是焦急,更是不说是什么人生病,而派去的御医回来后,脸色也很难看,问什么都只是摇摇头,说:“根本无药可制。”
一天里请了十几个御医,最后将许太医也请进了颜府。
许太医进了后院,便明白是女眷有疾了,房间里床幔都放了下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一只手从床幔下面伸了出来,手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时不时另一只手还会伸出来抓几下。
似乎很痒的样子。
“许太医,麻烦了。”颜正亲自出面迎接,更是一脸的恭敬。
还带了一抹愁容,现在的颜家真的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没有一件好事,真的让颜正焦头烂额了。
许太医号了脉,轻轻拧了眉头,更是有些意外:“如果下官诊断无误,郡主应该是中毒了。”
“毒?好好的,在府中怎么会中毒?”颜正不去计较许太医的话,他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得了怪病的。
现在的颜素月根本不能见人,不仅手上,身上,甚至连脸上都长了这样的红疙瘩,根本不能见人。
他将府里严查了一遍,只知道司马华雄来求见过颜素月,再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司马华雄一心要求娶颜素月,又怎么会对她下毒呢?
宫里的御医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这个许太医一来就说是中毒,的确让颜正无法接受。
现在是他的儿子颜纵月中毒昏迷不醒,自己未出闺的小女儿也中毒了,这样子根本不能出嫁,别说和亲东离了,就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公子都不会娶进门了。
那张脸,根本不能看,密密麻麻的疙瘩,能将人吓死。
更别上颜素月不断的抓挠,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出血了,看上去更是渗人。
这让颜正急得发狂,可是无人能医好。
自从苏乾坤逃了,他一直都在派人查找,却始终没有查到什么,苏乾坤突然就消失无踪了,根本不敢现身。
这个时候,颜正真的很需要他。
许太医已经收了药箱,无奈的准备离开了。
他懂医术,而且医术非凡,可是他不懂毒术,真的是一窍不通。
此时,许太医又想起了曾经的太子妃安夏,若她在,应该能解了这个毒的。
招呼了一声,许太医就出了颜府。
颜正现在只觉得眼冒金星,有些撑不住了,用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不多时,司马华雄求见,他的面色也很难看,一进来就问:“郡主怎么了?我去看看可以吗?或者……我有办法。”
看来,颜府的三小姐中毒一事已经传了出去了。
现在的颜府,都没有正常人了。
颜正冷冷看了一眼司马华雄,心里有些不乐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你若能医好小女,本王就同意小女前去东离和亲。”
司马华雄面色一正:“此话当真?”
“本王绝不会食言。”颜正也说的认真,他不能让这个女儿失去价值。
虽然对司马华雄还有芥蒂,却也别无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