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和董无言一路超速赶到机场的时候,就看到一架空中客车呼啸而过,降落在机场之中。
不一会,机场侧面的大门就打了开,一辆挂着燕京牌照的奔驰房车从里面开了出来,在燕慕容和董无言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车上走下一对儿中年夫妻,正是董无言的二叔董安华和二婶邵美君。夫妻俩脸上愁云满面,眉头仅仅的皱着,一看就知道董无泪的情况不怎么乐观。
“二叔二婶。”董无言迎了上去,轻轻叫道。
“无言。”董安华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燕慕容,说道。“你们来了。”
“无泪怎么样?”董无言焦急的问道。
“情况不好。”董安华叹了口气,又转身对妻子说道。“你先上车跟着照顾无泪,我坐无言的车。”
很快,两辆车就一前一后使出了机场。
“燕先生,冒昧前来,实在是打搅你了。”董安华看着燕慕容说道。“小女身体突发怪病,所以,不得不来打扰。”
“没事。”燕慕容笑道。“我的职业就是治病救人,说不上打扰。”
燕慕容嘴上客气,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要不是这一家子没招了,肯定不会大老远开着私人飞机过来找他帮忙。
打扰?算不上,只是作为一个医生而又不被病人相信,这种感觉很不爽。
“说说董无泪的情况吧。”燕慕容说道。
“好的。”董安华连声应道,飞快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本病例递给了燕慕容,说道。“燕先生,这是医院的诊断结果。”
“你直接说。”燕慕容摆了摆手,说道。“无言已经告诉我了,医院没查出什么东西。”
“那我要说什么?”董安华一脸迷茫。
“我问你来答,任何事情不得有隐瞒。”燕慕容想了想,问道。“她这种症状有几天了?”
“三天了。”董安华如实回答。
“三天?”燕慕容一愣,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时间上来说,董无泪发病的那天,也就是自己婚礼的那天。燕慕容有些预感,似乎董无泪的病是人为造成的,而针对的目标是他。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燕慕容就立刻否定了,他跟董无泪接触的时间不常,搬着手指头数也就见过一次面,如果有人要针对他,何必要找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手呢?苏轻舞、腾湘灵、董无言难道不行吗?
“说一下当时的情况。”燕慕容沉声问道。
“当时。”董安华想了想,才说道。“当天晚上无泪说出去跟朋友聚会,大约是晚上六点左右出去的,十一点回来的,回来后就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谁先发现她晕过去的?”燕慕容追问。
“是她母亲。”董安华说道。“无泪没有赖床的习惯,一般早上都是七点左右就起床了。第二天早上准备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就没见到无泪,她母亲担心她生病了就上楼去叫然后就发现无泪怎么也叫不醒。”
“除了昏迷就没有别的症状了?”燕慕容奇怪的问道。
“没有了。”认真的想了半天,董安华说道。“已经两天了,除了昏迷就再也没有任何症状,医院也检查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不过脑电波显示无泪的脑电波变的很弱,有些像植物人的症状。”
“她以前又没有得过什么别的病?”
“没有。”董安华语气肯定的说道。“无泪的身体很好,没得过大病,我们已经做过详细的检查,除了症状像植物人,但却并没有检查出导致这种症状的病因。”
听完董安华的话,燕慕容就沉默了。
这种病症不用看就知道非常棘手-----活生生的一个健健康康的人,突然就昏迷不醒,而且还有植物人的症状。
植物人,也就是脑死亡,但问题是,医院也没有检查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导致这种情况出现,这就让人更迷茫了。
就是跟朋友出去聚个会吃个饭,要是这样都能吃成植物人,那大街上的活人还能有几个?
“燕先生,有什么头绪吗?”见燕慕容低头沉思,董安华就有些着急了。他想,如果等会燕慕容看到董无泪后说被办法救,那他就准备马上返回机场,然后把董无泪送到美国去医治。
“我想不出来,还是等下看了再说吧。”燕慕容摇了摇头,说道。“香港的医疗水平虽然高,但也不排除误诊的可能性-----这样吧,我联系一下燕京中医大学的校长,咱们再去中医大学内部的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中医大学?这样行吗?”董安华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燕慕容知道董安华担心什么,就笑着说道。“燕京中医大学是全华夏最好的医科大学,里面不只是有中医,西医也有,而且学校内部的医院无论是医疗设备和条件还是医资都是非常好的。”
说完,燕慕容就掏出电话,找到陈汉清的电话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里就传来陈汉清爽朗的笑声。“哈哈,小燕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是不是想回来继续任教?没问题,你要你开口,我随时给你留着位置。”
“谢谢陈校长。”燕慕容道了一声谢,也没多说,就说道。“任教的事以后再说吧,陈校长,我是有事来求您了。”
“有事求我?”陈汉清的声音一顿,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能帮的我老头子一定帮。”
“帮我给一个病人检查一下身体。”燕慕容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检查身体?”
“对,在中医大学的内部医院检查。”燕慕容说道。“最好是您能找一些脑科的专家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陈汉清奇怪的问道。“病人得的是什么病?难道连你也诊断不出来吗?”
“我还没诊断过,只是跟病人的家属刚才聊了聊才知道的病情。”燕慕容无奈的说道。“不过,这病倒是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