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汝君还没有到达规定的驻扎营地点之前,皇帝刘恒就得到了消息。
他惊讶的坐不住,冲出营帐到外面用钱汝君献给他的望远镜瞭望。
望远镜是钱汝君的新发明。
在听到皇帝刘恒想要原则北方的时候,贡献出来的。
玻璃这种东西,在金麦城已经是正常用品了,卖的也不贵。
当然,如果这个玻璃是工艺品的话,还是很值钱的一个玩意。
一个玻璃棒子,能够变化出千奇百怪的样子。
拥有艺术天分的人,能够把玻璃艺术做成花。
让人很难想象玻璃艺术品跟他们家里用的玻璃是同一种东西。
把玻璃用到望远镜上不是钱汝君突然想到的想法。
工业流水线早就注意到玻璃在工业上能产生的功用,除了艺术品,他们把玻璃的功用发挥到极致。
太难的东西,他们做不出来,但是经过钱汝君描述,简单的东西,已经被开发出来,他们甚至没有跟钱汝君要技术书籍。
在金麦城发明家太多太多了。
发明家可以是专业人,也可以是路边的小贩,每一个人,都在为发明一个东西而努力。
现在,钱汝君已经到了数不清金麦城有什么发明的地步。
有些东西,钱汝君在后世根本没有讲过,那样东西能够让大汉人生活更为便利。
没有享受过大汉日常生活的钱汝君,根本很难想象这个东西的用途。
皇帝刘恒见到了匈奴人组成的五千人大军,不对,钱汝君保留了一千大军,并且承诺,每满五千人,会送三千人过来。
钱汝君说的好,人数多一点,才能多抓几个人。
皇帝有人,也可以送过来,平白杀了,也浪费。
能够替皇帝带来税收的人,多多益善。
皇帝刘恒本来不懂钱汝君的想法,但是钱汝君提到税收,他就明白了。
大汉本来有商税,但是后来为了避开谈到吕后,商税给取消了。
大部分的税收,必须跟大汉老百姓要。
那么岂不是说,这些匈奴人,已经是大汉老百姓了?
皇帝是管天下的专业人,思考的高度,自然不一样,他很快就懂钱汝君的意思。
看到这些大军,眼中更为火热。
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没有绝对安全,他不会接近这些匈奴人,他也没有必要接近。
按照钱汝君的说法,这些匈奴人,都是奴仆,天神的奴仆,是天神为皇帝准备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能让这些人留在草原替他们坚守家乡,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对汉人来说,这片土地太冷了。
偶尔来一下还好,如果必须待在这里,估计只有唯利是图的商贾才愿意。
在钱汝君的眼里,大汉太空旷了,还没有被填满。
在皇帝对眼中,大汉太拥挤了,没有地可以在分配给人民了。
要知道,本来分地给农民是他们应尽的责任,才没有几年,熟地就没得分了。
只能开辟生地。
在皇帝眼中,开辟生地不容易,头几年的收成也不好。
这四千大军此时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匈奴大军,因为他们身上大包小包的带了非常多的物品,并且,很可笑的是在他们马匹,还有了钱汝君加以改进的二轮推车。
这个推车不是放在人前面推,而是放在马后面推。看起来就像是马车一样。
而马匹的身上,则多了几条绑缚的绳子。
这推车像马车,又不像马车,有点像复古的战车。
不过,大汉的车子基本上就是二轮车,没有四轮车,因为现在的路况非常的差,大部分的地方,能够行驶二轮车就很了不起了,而且二轮车新建起来也比较容易。
皇帝并没有让那四千匈奴大军进军接近,而是,问旁边的人他们对匈奴大军观察的情形,相对于野人,皇帝刘恒本身给予匈奴大军的信任度低了很多:
“这些匈奴人表现的怎么样?可有任何造反的迹象?”
“如果,属下吩咐匈奴人做公主曾经交代过的事情,那些匈奴人,都会非常切实的遵守,并且照做,但是如果这些事情没有公主吩咐,而是属下突然想到要求他们做的,他们就会常常表现出不服的样子,甚至根本不会去做。”
“例如什么事情?”
这名负责回答的叫位脸红了起来,说道:“属下认为匈奴人很会照顾马,所以想要让他们来帮忙照顾我们所骑的马。”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他们还能出什么状况?”
“他们不愿意,他们说别的部族的马,他们只有抢劫成为自己的,别人的马不关他们的事情。”
“你能够和他们沟通,还是找的翻译?”
“回皇上的话,他们会说我们关内长安附近的话,所以沟通不是问题?”
“是只有一个会说,还是大家都会说?”
“根据微臣的观察,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说,因为他们日常交谈已经用的不是匈奴的怪腔怪调的语言,而是大汉用语。公主让他们学会的话都是关中地区的,我刚好能够听得懂。”
“那么看起来这些匈奴人确实可用,因为天神的力量如此浩大,能够让每一个人都会讲我大汗的话,要是他们会读书写字以后沟通起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话说,我们的百姓,识字的人千人不到一人。”
大汉普通人没有办法到很远的地方去,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隔了一个村庄,他们使用的语言基本上就不一样,对某些人来说,甚至只要隔了两百公里,就是,另外一种语言,听都听不懂。
对于处身在陌生的环境,身边的人都说听不懂的话,其实他们也是很反感的。
对于他们的情形,皇帝又问了很多,但是最后很满意,于是他命令校尉说:
“让他们派十个人过来,我跟他们讲讲话。”
“是。”
在跟皇帝说话的时候,这个校尉,全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太紧张,太兴奋!
对于大汉大部分的人来说,接近皇帝的机会基本没有,除了些将军以外,有几个人能够见到皇帝?
对他来说,能够见到,皇帝并且跟皇帝说上话,以后就算没有升官发财,也足够他跟其他人说嘴成为一个谈话的资本,并且受到别人的尊敬。
钱汝君到了新的驻地,开始一项新的活动。
她觉得草原的土地太肥沃了,不耕种起来,好浪费。
“公主把这些麻布袋装草原的土,会不会太浪费了”
“怎么个浪费法?你给我说说草原的土有什么不好的,你摸一摸多么滑润,而且都是黑土啊?”
“我拿来种草,才能够给我们马匹准备足够的草料,要不然我可舍不得把我的特殊水用来做在这个草上。”
钱汝君没有说!其实每一包麻袋里面他都装了空间黑土。
这已经是她对空间土地最完整的投资了。
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如果,没有装黑土,就算泉水味道也只不过是比较好,当然那些马还是愿意接受,只是对于他们的品质没有最高保证。
做出这个决定,对钱汝君来说其实是很痛苦的,因为如果马吃的草能够持续持久的话,皇帝估计会在草原呆更久。
天气这么冷,对大汉人来说,太冷了。太冷的结果,就是什么东西都拿来烧的,大汉人,其实对草原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破坏。
早点离开草原,对草原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对草原人来说,最大的幸事是钱汝君本人走了,因为有她在,她天天会去抓草原人来洗脑,增加她直接控制的草原人。
当她抓的匈奴人越来越多之后,她就开始考虑别的问题,不是把他们当奴隶,而是让他们成立新的部族,在草原开始跟匈奴单于对抗,被他洗脑的人,可以换个名字成为另外一个部族,因为他们在本质上其实已经跟匈奴人不一样了。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开始挑选一些优质草原人留在空间里。
给他们更好的武术训练,并且教会他们读书识字,也让他们能有女人可以陪伴。
但是钱汝君还是没有留他们留太久,也没有教他们其他的技能,因为他们最大的技能就是,有畜牧。
把羊毛,剃下来,变成毛料的事情,其实在,金麦城已经做到,根本不需要再研究,而这个方法需要非常多的羊毛,在草原上什么不多,就是不怕冷的野羊最多,他们身上都有非常多的羊毛。
虽然不是专门剃羊毛用的美丽奴绵羊,但是他们身上的毛,羊毛能够提起到的作用,对这个地方的人来说已经非常够用了,钱汝君准备进口羊毛,制成纺织品之后,再出口到草原上。
提供原物料的地方,永远没有加工成品所得到的利润多。
但是提供原物料已经能够让草原人生活得更好,除了,提供原物料之外,钱汝君还准备,让草原得到蔬菜。
钱汝君知道,蔬菜其实可以透过冷冻保存,所以在冬天其实根本不需要借用冰箱,就可以把花椰菜之类的东西,送到草原来。
青椒也可以略微杓过水,送到草原来卖,因为杓过水的青椒其实,也是可以在冷冻库放上好几个月,除了之外,这些东西之外,碗豆,皇帝豆之类的,豆类产品,也可以长久保存。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种子只要发成芽,甚至,成为幼苗就可以吃了。
对他们来说,这能够在春夏之交来进行培养
这样一年四季的蔬菜就不缺乏了
当然如果想要大量的种子,那还是只有大汉才能够提供,尤其是金麦城。
钱汝君很想把这个方法普及,但是在这个时代,透过口述语言传的方式,在传播速度还是非常的慢,已经经过了五、六年,金麦城生活方式还是传不出方圆五百里。
大部分的大汉百姓,甚至没有听过金麦城和金麦公主,只有在土地上比较富有的人家才略微听过,非常富有的人家,才觉得钱汝君的大名赫赫有名。
因为这些人都有管道,可以知道远方的消息,否则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破家的危险。
同样的方法不只是可以种草,还可以种其他蔬菜,只不过在这样的季节想要在旁边种蔬菜,就必须在旁边烧火。
虽然内蒙古大草原是煤矿的重要产地之一,但是钱汝君并不知道煤在哪里,想找到,可以烧的东西实在是很困难。
幸好下了几场雪,钱汝君想到可以盖雪屋。
所以在新的驻扎地,漫天的大雪里面,有很多人在工作,正在盖一个一个钱汝君所说的雪屋。
带好第一座雪屋的时候,辎重营的人进到里面,感受到里面的温暖之后,二话不说,集体请钱汝君先住进去。
因为雪屋是替植物新建的,所以,盖得不是很大,所以钱汝君只好找借口说,这个东西不适合居住,太小了。
但是这一个雪屋实在是不够大,不能符合她的身份,所以,再帮她盖一个大的就好了,这个雪屋就给,带雪屋的第一大功臣住。
于是接下来,大家更为勤奋了,一些优良的盖雪屋工人纷纷的住进雪屋,还有同时兴起建得成的是更多的小雪屋。
因为钱汝君发现,其实她太贪心了,根本不用盖那么大的雪屋,还让植物住小雪屋的通风效果更差,能够让里面的空气更为温暖。
于是钱汝君辎重营的驻扎地,就形成了一种神奇的景观,地上大地上长出了非常多小小的白色包包,配上大大的白色包包,成为,这个驻扎点的最特殊的景观。
或许是因为太过特殊,太过神奇了,吸引了很多匈奴人过来参观。
钱汝君旁边的匈奴人也不是白搭的,时常在周边巡逻,抓一两个匈奴人过来,甚至有时候整个族群都被抓过来,抓过来来的匈奴人,不用说,钱汝君直接洗脑了。
只可惜,现在看她舞蹈的人,少了很多,也没有那么虔诚了。
任何事情,次数多了,都是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