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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

就差说我是神仙了 春风遥 7851 2024-11-16 05:40

  进副本以来,绷带男确实不止一-次地警告过白蝉。

  '你想死么’、'离他远点’ 等,只不过当事人似乎把食物链的箭头弄反了。

  身后祈天河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猎杀机器,白蝉清楚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先步进了旅馆。

  巫将没心情一直逃亡, 说: ”把那个看 旅馆的npc丢出去让他杀,引起时间回溯。

  虽然没听过玩家在有主观意图的状态下能杀死主要npc,但目前祈天河的状态和bss无异,说不准

  能创造奇迹’

  柳天明的思考方式和他恰巧相反:“还是 先去找那个叫小西的女孩,看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哪不对白蝉不见了。

  下一刻一个npc从屋子里被扔出来,是陶连,他想回去,然而看到身后玩刀的白蝉,用力做了个吞

  咽的动作,陶连又颤颤巍巍走到屋外。他被逼无奈指着迎面走来的祈天河说:”我要选他做房伴。

  霎时间,萦绕在祈天河周围的黑气渐渐散去,先前的瞬移追杀仿佛是错觉,他的脚步顿住,有些迷

  茫地看向四周。

  “原来.这样柳天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遭受无妄之灾的陶连见没有人关注自己,赶紧跑回旅馆。

  柳天明凝视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这几个恐怖爱好者相当于护身符, 是我们需要保护的目标对

  旅馆老人是神叨,但说他们能克脏东西的话是真的,和npc的关系越深,情绪越不容易受到影响。

  祈天河这时已经站到三人面前,面上尤带几分失神:”我记得自己站在槐树下。

  怎么眨眼间就换地了?

  柳天明表情略复杂,一个人哪怕歇斯底里破坏力也是有限的, 不会超出本身太多的能力,祈天河这破坏力堪比哥斯拉:“我们免费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

  “主要剧情是一个人体内封印了大妖,只待封印解除那日,六亲不认大杀四方。”

  他的声音本来就比较有磁性,听说去有种电影解说的荒谬喜感。

  祈天河迫切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低头一看,石膏像不见了,正要折回小土坡那里,白蝉已经先-步帮他拿回来。

  “谢了。,

  接过来后,祈天河试探问:“刚刚

  白蝉轻描淡写盖了过去:“你被鬼附身了。

  余光瞥见巫将极度感兴趣的视线,在事态更加恶化前,淡淡道:”跟你的特殊体质有关, 这地方

  鬼气森森,万灵之体反而成了一个最好的容器。

  为了掩人耳目,他不动声色动了下眉梢。

  祈天河读懂暗示,掌心浮动着幽幽鬼火,火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呛人的黑烟随之发散。日常

  只有对鬼动手时才会这样,足以证明空气中充斥着诡异的能量。

  合起手掌,他自嘲地笑了下:“四处都是鬼气, 我还真有点害怕。

  巫将瞥了眼:“究竟是谁该害怕? ”

  还有半小时就是零点,祈天河看了眼他们的雕像,风情万种和阴森恐怖兼具,唯独自己怀里的这

  个还停留在比较原始的状态。

  “好像来不及了。

  白蝉:“稍等。‘

  转身又回了小土坡一趟,回来时拿着一条断臂和一只断掌。

  祈天河瞳孔微缩:“什么东西?

  白蝉:

  ”战利品。

  在祈天河继续开口追问前,先-步说:“女鬼身 上自然脱落的,评判时把它放到桌子上,可以起

  到震慑裁判的作用。

  祈天河沉声道:“大千世界, 无奇不有。

  从前只听说过蛇蜕皮,第一-次听说还有鬼蜕肢。

  “进去吧。“白蝉:“外面风大, 那些脏东西指不定去而复返。

  巫将眼睁睁看他一本正经说着瞎话把人哄进旅馆,忽然之间就觉得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的组织简直是根正苗红。

  旅馆内,小西的尸体被平躺着放在拼好的椅子上。

  快到午夜零点,玩家陆续归来,不知道是不是祈天河的错觉,好像看到白蝉对朱殊瑟笑了一下,笑容背后翻涌着几分彻骨的冰冷。

  祈天河有了某种猜测:“我出事和她有关? ”

  白蝉:“五个npc, 偏就死了指定你同住的那个。

  柳天明离得近,听到这二人的说话轻轻颔首:“重 要npc难以杀死,可目前看,玩家想要避免被鬼附身,就得确保他们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有人选择自毁长城对npc下手,规则不会管。

  游戏给了-张保命的底牌, 不识趣的玩家却非要撕毁,它当然会无视。

  停了下又道:“公鸡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 更何况直接啄穿脖子,应该是被|操控了。

  有动机给祈天河制造麻烦的不外乎就巫将和朱殊瑟,柳天明对巫将算是有些了解,小西死得时候他最后一个出现,如果真是巫将动的手,怕是会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炫耀。

  就像开了屏的疯孔雀。

  祈天河听完他的话,看了下朱殊瑟,在后者望过来时,视线又若无其事移开。

  厨房那里传来声音,老人提着一个铁桶出现, 里面全都是血水,不断抱怨着地上的血迹有多难擦干净。被他的话勾起伤心事,陶连本就对小西有好感,望着同伴的尸体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

  祈天河觉得这几个npc完全没有行为逻辑,友人死了第一反应不是报警或者离开,纯粹就在那里伤心,等擦完眼角的泪珠,陶连竟然还问了一句‘作品评选什么时候开始? '

  小东沉默地摆弄着雕像,安慰地拍了下陶连的肩膀:“我们一 定要完成这次的冒险,不能让小西

  白死

  赵南贵站在祈天河前面,闻言回头对他小声嘟囔:“听听, 这像是人说的话么?”

  老人洗完拖把拧干上面的血水,随便用抹布擦了下满是污渍的手,无视小西的尸体问:“作品准

  备得如何?‘

  众人把石膏像摆在桌面。

  老人首先看到了一个只画了半边脸的石膏像,目露惊叹:“这个不错。

  被称赞的玩家叫王厂,他在这次玩家里最没存在感,有时候都看不到人。

  陶连:“这是小西的作品。

  王厂确实趁乱窃取了小西的遗作,却没有任何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我是在帮她完成参 赛的心

  陶连气呼呼地呸了下。

  老人又看向秦让和朱殊瑟的,似乎也颇为满意,特别是秦让的作品,他评价了一句'很有灵

  魂。’和谐的场面一直到祈天河这里被打破,一个几乎没经过创作的石膏头像,左边放着一只断臂,

  右边摆着断掌,头像上还挂了个牌子,草草写了两个字:选我。

  看完后老人心里也只剩一个字。

  眼睛疼,他连忙移开视线。

  祈天河之后是绷带男的作品,更为离奇,前者好歹保留了头的原始模样,绷带男的石膏像缠满了

  绷带,一只眼睛都看不到,远观就是个木乃伊。

  老人薄薄的嘴唇抖了抖。

  大概是众人皆认为绷带男的作品会垫底,预想中毁坏争夺他人作品的画面没有上演,老人一圈看

  下来,最后视线回到王厂的作品上,冷漠地给出两个字: “出

  厂像是不可置信,继而怒道:“我的作品哪里比不 上其他人的?”

  陶连弱弱纠正:“是小西的作品。

  祈天河看得挑眉 .莫非规则不让抢npc的东西,再一想这说法好像也站不住脚。

  老人口吻生硬:“我早 上说过要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创造出阿槐。”

  厂眼神变了几下,过了片刻反而平静了下来,一口咬定这就是内心想法。

  老人没有给人继续辩解的机会:“请你离开这里。

  厂-言不发,总之就是不起身。

  面对这份死皮赖脸,老人并未强势驱赶,只是提醒他了一句强留的旅客不会有好 下场。

  王城冷哼一声走上楼去,他当然也知道凶多吉少,但留下好歹有一线生机,真要出了旅馆必定死

  无葬身之地。

  先选定了最后一名,其他玩家的心情顺理成章松了下。

  老人似乎特别属意秦让的作品,可眼神却不自觉地总瞄向祈天河石膏像旁的断手,反反复复几经

  挣扎,最后闭眼指着他的作品说:“优秀。

  祈天河当即露出一一个温和的笑容:“谢谢肯定。

  老人却是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欣赏起秦让的作品:“第二。”

  接着指定朱殊瑟的作品排第三,柳天明第四,再之后没有继续排名。

  青到原因,小西死了,只有四人能得到和npc同住的权利,陶连先前在逼迫下违心选

  了祈天河同住,这会儿对方是榜首,更失去了反悔的机会。

  小东有些犹豫,跳过朱殊瑟选了柳天明。

  小北选了秦让,只剩下小南,他迟疑地望着朱殊瑟:“男女有别。 ”

  朱殊瑟:“用布帘隔开就好, 我打地铺。

  见她这么坚持,小南就没多说。

  秦让明显不是个正常状态,小北和他-屋,翌日估计得凉。 再死-个npc局面会对玩家不利,绷

  带男不动声色瞥了眼秦让,说:“你来和我住。

  听着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秦让笑容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佯装没听见走到赵南贵身边,表示既不想和小北-屋,也不愿意

  同绷带男一起,就要保持原来的状态,和赵南贵睡-间。

  赵南贵当场表示拒绝,可秦让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也无法。

  秦让凉飕飕道:“明天早 上记得叫我,可别再像今天-样,独自下来吃早餐。

  赵南贵气性上来,抱着雕像直接冲上楼,关门反锁的声音格外大。

  秦让被撇下没有生气,一点点抚摸着阿槐的牌位, 眼神里的光越来越冷。

  祈天河深刻认识到副本里千万不要随便抱团,上个 副本里真正的谢今时就是被迁怒没及时伸出援

  手,活生生成了剥皮怪。

  老人说了几句听着像关怀的话,让他们早点睡,最后又叮嘱睡前记得把牌位放在床头。

  祈天河有些担心白蝉那边,提醒说:“晚 上尽量小心点。

  余光瞄到桌上的断手: ”要不你把这个挂门上, 辟邪?”

  我有办法应对。

  陶连的房间在阴面,对比先前住过的那间更加阴湿,祈天河问老人多要了两床被褥打地铺,顺手把牌位放在后面的柜子上,权当床头柜用。

  旅馆的位置可谓是荒郊野岭,阴面风更大,陶连还在为小西的死伤神,祈天河:“你们为什么要跑这么远的地方玩冒险游戏?

  陶连:“网 上看到的。

  祈天河突然侧过身盯紧他的脸:“仅仅如此?

  陶连咬紧牙关不说话了。

  祈天河:“小西已经死了, 说不定下一

  “够了!”陶连紧张地打断他,捏住被子一角, 缓了好久才说:“其实阿槐的故事不是编的,用了一个核园我们几个都是恐怖爱好者,可现在这些鬼故事越来越无聊,所以我们就千方百计收集一些渐渐消失的传说,阿槐的故事是一-次聚 会听老师无意间讲起的。

  咽了下口水继续说:“这还是 二十多年前老师刚开始教学时流传的校园传说,阿槐死后怨气不散,附身在石膏像上,被她盯上的人会渐渐被夺去人生, 最后变成石膏像。听说那个年代人还比较迷信,学校请了好几次除鬼的大师。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陶连忘记恐惧: 几年间, 学校发生过很多离奇的故事,可惜后好像一夜之间就被抹平了,再然后我们在贴吧看到有人说这座旅馆可以让怨魂苏醒, 便抱着好奇心组团来了。

  替死鬼的故事白天朱殊瑟也讲起过,内容大致相当,甚至直接点名替死鬼就是校园副本里的一个。串联起来不难推测出当时学校是一 个副本,后来这个副本似乎被取消了,连带替死鬼也消失匿迹。

  直到旅馆的老人吸引冒险者来,想要依靠他们重新唤醒替死鬼。

  “二十多年前祈天河:“有没有更为具体的时间? ”

  陶连摇头:“不知道, 反正不会超过二十五年,老师的工龄差不多也就这么长。”

  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快,一楼的灯没关,目测老人应该还守在前台, 橘黄色的光芒照在门口, 弱化了部分属于副本的恐怖。

  就在祈天河有些着迷地望着外面的光亮时,屋子一暗,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随后彻底陷入沉寂,预示着老人已经休息了。

  ……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稳。

  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飘入旅馆,她的皮肤和传统的鬼一般惨白, 但细看上面覆着一层莹莹的光

  泽,可以想象出生前是何等的肌肤赛雪。女鬼的五言没有配得上皮肤的明艳照人,面部肌肉十分僵

  硬,仿佛填充膏体的原始石膏像,尚未经过任何雕琢。

  一楼的地板 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腥味。

  女鬼眯着眼闻了闻,久违的饥饿感被唤醒,追不及待飘到楼上,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路过npc屋子的时候,女鬼都是直接略过,突然,她驻足在一-间屋外,扯了扯僵硬的脸皮。

  厂今晚做了充分的准备,几乎能防身的道具全部被他拿了出来,只要熬过这个夜晚,他就有喘息之机。

  呼——

  有什么人对着他耳边吹了口凉气。

  厂心里咯噔-声,握着一把桃木剑在身前挥舞。

  无论怎么砍,扫到的都是空气。

  四肢逐渐僵硬,牌位无视周围的道具,疾速飞来几乎是当场撞碎了王厂的一口牙。

  “为”面对逐渐僵硬的四肢,疑问-瞬间甚至盖过了恐惧。

  为什么道具不管用?

  女好凉飕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因为我就是你啊, 它们分不清你和我谁是

  牌位塞进了王厂嘴里,口中有限的空间被牌子一点点占满, 脆弱的皮肉扯得血肉模糊直至裂开。

  ……

  女鬼很快又去寻找新的猎物,原本她想要等剩下的猎物同化程度更加严重些再下手,但因为先前

  受了伤,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

  遂即女鬼轻而易举地又进入一间屋子。

  厂惨叫声传来的时候祈天河瞬间清醒。

  厂旁边是柳天明的屋子,柳天明今天有npc同住,房间是空的,接下来就是白蝉的。

  白蝉没有npc在身边,被鬼盯上的可能高达99%,这只鬼又极其擅长迷惑心智。

  鬼附身的影响,悉心描绘着雕

  像,万一他像秦让一样生吞牌位第二天又以没事人的样子活动,也没人能知晓。

  陶连早就陷入熟睡状态,不时打着呼噜呼唤小西。

  祈天河一时不知道该形容他深情还是凉薄,梦里叫着暗恋女孩的名字,却可以照样在女孩死后呼呼大睡。叹了口气,他坐起身子,掏出[旧纸币],准备出门看一趟。

  走到半路,祈天河感觉到微微的晕眩,肉眼无法看见的地方,空气中的鬼气再次往体内流动了些。

  在副本里,夜晚往往阴气更重,白天只需要npc的一句话, 规则便为他自动阻挡了鬼气渗透,晚却没有那么绝对。

  楼道总共也没多长,加快步伐不到半分钟便走到白蝉的房间外。

  为防不测,祈天河提前召唤出尸犬,给跑路的时候争取时间。

  咚咚咚。

  屋内,白蝉正在和女鬼做对峙,大晚上突如其来的敲[ ]声任谁都会以为又来了-只敲门鬼。

  白蝉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门外,祈天河小心地又拿出上个副本里的[鬼铃铛],做好最坏的准备后叫了声白蝉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一出现, 白蝉和女鬼同时- -怔。 特别是女鬼,不久前被拽断胳膊时,那人也是低低笑了声,恶魔一样的呢喃她倒现在还清晰记得。

  祈天河以为真出了什么事,试探说:“我砸门了? ”

  旅店的一切设施都是陈旧的,包括门,被踹了两下,立刻有松动的迹象。

  白蝉本就在靠门近的地方,稍稍移了一步拧开把手。

  女鬼夺窗而逃。

  祈天河进门时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影从窗边消失,视线上下扫了-遍白蝉:“你没事吧? ”

  受到轻微鬼气的影响,他说话时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暴虐和杀意,这种残酷甚至是不分敌我的。

  白蝉看出祈天河情况不稳定,摇头:“没事。

  嘱咐他赶紧回去。

  “陶连已经睡了,不会知道屋子里的是谁,要不你先去我那屋住,反正只用抗后半夜。

  祈天河自认作品被评为第一, 被鬼选做优先攻击目标的可能不大。

  面对这份善意,白蝉叹道:“信我, 现在这样更安全。

  否则第二天早晨醒来,摆在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祈天河和- 一个团灭结局。

  确定他不是逞强,祈天河想了想:“有事就尖叫。 ”

  自己第一时间赶来。

  “好。”

  往回走的时候,祈天河路过绷带男的房间,想到消失的女鬼不是没可能寻找新猎物,之前欠了绷

  带男几次人情,适当时候也得回报些。

  于是他又敲了下绷带男的门,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良久,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回应:“不用。

  木板门不隔音,祈天河听到有人下床,原以为是要来开门,却听见门上一-阵奇怪的悉索声,像贴什么东西,接着就没有后续了。

  外面突然刮起大风,屋内有哗啦啦的响动。

  祈天河脚步顿该怀会刚刚对方是在门上贴符纸?

  防谁呢?

  先前踹]的动静太大,如今他停在楼道许久没动静,不免引人揣测。突然有一扇门打开了,巫将那双幽深的眼睛即便在黑夜里也格外瞩目。

  看见祈天河,他突然推开门走出来。

  祈天河防备性地后退一步,叫尸犬上前。

  谁知巫将似乎也在防备,身前飘着一个纸人。

  “想打架?”祈天河眯了眯眼。

  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略失控的状态,看人的时候完全是捕猎者的眼神。

  巫将心平气和:“送你回去。

  “???”

  楼道里,祈天河一-直用余光留意着斜后侧,只见巫将一手拿刀,一手拿符,纸人在周边萦绕,像是在运送什么危险物品。

  “进屋。”巫将冷声道。

  祈天河刚迈进房间,巫将随手-甩,'体贴’ 地帮他把门关上,施施然离开。

  床上陶连还在呼呼大睡,祈天河进门后头晕的状态缓解了很多,重新躺回铺子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是错觉么?

  好像今晚大家真正害怕的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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