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熹兮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嚷嚷,“你是聋了还是怎样?花店的规矩就是凭单取花!”
西装小弟小心翼翼地扯着瘦高男的衣角,低声提示道,“经理,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瘦高男似乎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如果你现在把花给我的话,我除了花钱之外,还另外给你500块钱的小费,你看怎么样?”说着便掏出一沓钞票在何熹兮眼前挥舞着,那神情就像逗小猫吃鱼似的。
何熹兮不禁暴怒起来,“去你的臭钱!我何熹兮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绝对不会向你这种穷得只剩下钱的神经病妥协!”就算她真的是穷苦的打工小妹,也是绝不会受这种侮辱的!
“你叫嘻嘻?”男子玩味地问道,嘴角带着毫不含蓄的嘲笑,“你爸妈还真是有文化,竟然取这么有喜感的名字!”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理会何熹兮愤怒的眼神。
旁边的西装小弟听到瘦高男这么说,嘴角也不自然地抽搐着。
取笑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对泉下的父母大不敬!何熹兮再怎么能忍,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滚!都给我滚!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这一捆花算姐白送给你了!”
暴怒之下,失去理智的她立马抱起那束黄玫瑰,疯狂地抽打着瘦高男。
瘦高男没想到碰上了个脾气火爆的店员,急忙用手阻挡着气势汹汹的进攻,西装小弟也在旁边护着他。
然而,两个大男人竟然奈何不了一个瘦小的何熹兮!没过多久,他们就被何熹兮赶出了店门。而那束华丽的黄玫瑰早已被折腾得破败不堪,凋零散落了一地。
“你这个泼妇,算你狠!小黄,开车!”瘦高男怒不可遏,不仅仅是因为花没了,还因为他作为男人的神圣尊严受到了侵犯。要不是赶时间,肯定让这个叫什么嘻嘻的好看!
何熹兮怒目圆睁,一直瞪着那辆火红色的豪车走远了,才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看着满地残花堆积,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不过,今天是她一年之中最敏感最神经质的日子,本来就是那个渣男无礼在先,还侮辱了死去的父母!她何熹兮如果还忍着不动手的话,那就是窝囊废一个!
反正我没错!错也错在那个男的太嚣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可是毛爷爷说的。何熹兮心安理得地为自己开脱着,这么一想,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下来了。把残花打扫干净后,便悠闲自在地泡了杯茶。
滴!滴!喇叭的响声打破了何熹兮下午茶的宁静,原来是男友罗省言开车来接她了。何熹兮看到男友后,心情好了很多,关了店门就上车。
安全带还没系好,她就开启了喋喋不休的抱怨模式,“刚才真是气死我了!一个人渣来取花没拿单子,竟然还敢凶我!”
“后来看我态度太强硬,就打算拿钱来诱惑我。这种人穷得就只剩下钱了,简直是贱到没有朋友了!”说到这,何熹兮杏眼圆睁,心里又来气了。而罗省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插话。
罗省言今年0岁,开有一个健身房,他本人也是个瑜伽教练。
何熹兮越说越生气,小脸都涨红了,“你知道吗?最令人气愤的是他还取笑我的名字,侮辱我爸妈!如果爸妈泉下有知的话,就保佑他走路掉阴沟里。哼!”
罗省言像哄小孩一样溺爱地说道,“所以,我们的熹兮是怎么惩罚这个大坏蛋的呢?”
“我后来就拿他订的花来打他了,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熹兮一想到瘦高男被自己砸得落花流水的样子,心情突然大好。
罗省言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还真是女中豪杰!不过等下要记得跟你姐姐好好解释才行。”
没过多久,车子便上了盘旋的山路,很快来到了何熹兮父母的墓地。姐姐何落舒和姐夫白羽空已经到了,正在清理坟头的杂草。
何落舒一看到他们就急忙吩咐,“熹兮,你们赶紧把墓碑擦一下。”
何熹兮嘴里应着,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告诉姐姐比较合适。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劳驾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打火机?”
何熹兮闻声抬头一看,原来正是被自己赶出花店的西装小弟!好啊,真是冤家路窄,竟然还有脸跑来借火来了!先前是忘记拿单据,现在又没带火机,难道你们是专程来墓园游山玩水不成?
“没有,就算有也不借!”何熹兮语气冰冷、斩钉截铁地说道。
西装小弟不可置信地指着何熹兮,惊讶中还带着气愤,“啊!是你……”
听到这,何落舒等其他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
只见何熹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就是我!刚才把你们扫地出门的何熹兮!快说,你那个瘦得像吸/毒鬼的总裁在哪里?”
“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何熹兮口中的吸/毒鬼,也就是瘦高男闻声走来,不可置信地说道。
“怎么,怕了?还想再被我赶一次吗?”何熹兮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
瘦高男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的花还敢在这里作威作福!”
“你干什么?放手!”罗省言和白羽空同时喝道,双双擒住了瘦高男的胳膊。
“哼!何熹兮是吧?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等着!”瘦高男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甩开两个男人,撂下一句狠话,带着西装小弟走了。
何落舒认出了瘦高男就是昨天来订花的人,疑惑地问道,“熹兮,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把花给刚才那个男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