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鬼手的帮助,在赌桌上,那长毛是如虎添翼啊,直接把对面是杀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不光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了,还多出了好几千,长毛心情大好,都唱起歌来了,还边唱边打着拍子。
当然道上混的,都要讲一个义字,海盗也不例外啊,鬼手帮了他这么多,抽了几张就往鬼手的手里塞,鬼手哪好意思要啊,舔着脸还要说好话:“你是当大哥的,小弟就这点看家本事,不帮大哥,你说我帮谁啊不是,这钱是大哥你辛苦赢来的,小弟不能要,不能要!”
鬼手那笑的是眼眉起动,一点不假的,这是懂事,老大给你钱,敢要的都是傻蛋,鬼手一点也不傻,他不是不要,是嫌少,他心里早就把剩下的都惦记去了。
“好小子,果然东西,不跟那个海子是的,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点事不懂,以后你就跟着我干吧!”
“那就谢谢大哥了!”鬼手点头哈腰的,还真有那种三小的架势,这让长毛对他更是信赖了,真当成亲兄弟,大光头都输了一个精光了,差点内裤也没包住,当然不继续玩了,出来了以后,长毛伸个懒腰然后问边上的人说:“外面打的怎么样了,死了多少了!”
这时候一个抗枪的小平头过来,看样子年纪也不大,最多有个十七八岁,但看上去已经是杀人无数的感觉,跟长毛汇报说:“不知道,好像出去的都没有回来!”
这个言外之意就是都死了白,但是长毛一点也不在乎,好像死的这些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让鬼手感觉到对这个人的无比的恨意,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战友,都是兄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还是要继续装出一个关切的问道:“大哥,我也听到外面的枪声了,很是厉害,而且他们是解放军啊,我们打不过啊,为什么还不撤退啊!”
“撤退,我们干什么撤退啊,来的就是解放军,如果来别人我们早就撤退了!”
鬼手听的很不明白,稀里糊涂的继续问道:“大哥,不对啊,为什么解放军我们就不撤退了,他们真打进来我们打不过啊!”
鬼手装的很像,就是眼神都是那种凄切的渴望,彻底的把长毛唬住了,长毛叹口气对他说:“你是新来的,你就不懂了吧,解放军啊,我们是群众,是人民啊!”说着还不忘记拉拉鬼手的衣服,强调一下自己说的话,鬼手这是彻底的明白了,还真是不要脸啊,一旦是打进来,他们马上把枪一藏,接着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难怪这么沉的住气。
想到了这里,鬼手真是觉得这群人可恨之际,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大哥,你真是高明啊,这手段高啊!”鬼手恨归恨,但还是要继续装孙子,完成自己的任务,现在长毛的心情大好,还是快点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大哥,你们一般玩牌是不是都在这个塔楼的下面啊!”
“是啊,怎么了!”
鬼手灵机一动说:“那大哥啊,你把这个守塔楼的活安排给我白,这下你下次玩牌的时候,我随时都能到!”
鬼手说完了,没想到长毛的反应十分的强烈,他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如黑云压城扑面而来,他的眼神变的深邃,他的呼吸也随之而重,这预示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鬼手心中也纳闷,这是身份暴露了么,不可能啊,回想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态度诚恳,毕恭毕敬,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球滴流乱转,双手握拳,一旦动手必须一招致胜,不留后患,还有就是撤退的线路绝对不能出错,不然这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枪,自己一定会被打成筛子的。
这都是最坏的打算,但现在还不是到了紧要关头,如果有回旋的余地,还是要回旋一下的,毕竟鬼手心里也明白,自己跑不过子弹。
“大哥,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鬼手的语气是诚惶诚恐的,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感觉到最害怕的一次了,额上的汗珠不停的直冒,这不是假的,是真的。
“你小子,怎么惦记这个塔楼呢,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快说!”
鬼手心算是没底了,不过两个人在一边,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各自再忙各自的,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该动手的就要动手了。
鬼手的脸色变了,提起了拳头,这个人他一个人还是能收拾的了,只是不想被人发现了,那麻烦就大了,现在也关不了这么多了,死就死了吧,说时迟那是快,正要动手的时候,突然长毛说话了:
“你他娘是不是想偷懒啊,这个看塔楼的活多好啊,是不是啊!”
眼看着鬼手的拳头都要打出去了,这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整的那么认真,原来是说这个,鬼手都替这个长毛捏了一把冷汗,差点就把他丢到海里去喂了鲨鱼。
鬼手馒头的大汉,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吧,我去,这个长毛太奇葩了,这么说话大喘气,只能是呵呵了。
“大哥就是大哥,小弟的这点心思都看你看出来了,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偷个懒,这不是顺道给大哥你多挣点么!”
“算你小子识相,好了别说别的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去看塔楼吧!”
这么轻易的就搞定了,不过刚才真是虚惊一场,赶紧的擦擦头上的汗,还好一切都搞定了,大摇大摆的就往塔楼上走去。
塔楼上来就一个人,还基本上已经睡着了,鬼手过去了以后直接把人叫醒了直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长毛大哥,让我来跟你换班了,回去睡觉吧!”
这虽然不是什么苦差事,可是个无聊的活,一听有人来接班了,那是巴不得的快跑,扛枪就走了。鬼手拿出来刚从长毛身上摸出来的烟悠悠然的点上一根,吞云吐雾,打开了无线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