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先前那波人都走了,后来的人还在。”
站在殿门后,苏成糖对王家佑笑笑:“后来的是梁子衿,她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如果她要进来,别拦着,不过只许她一个人进来。”
王家佑迟疑道:“如果她不肯一个人……”
苏成糖脸色一冷:“要是不听话,那就除了梁子衿,其他人都打断腿,再不识趣,你随便处理。”
王家佑有些囧:“长官,梁子衿的人不少,真要这么做的话,就算有杨飞兄弟帮忙,恐怕也……”
“放心~”苏成糖按着王家佑的肩膀笑道:“这不是还有西瓜小姐吗?”
梁子衿这边,挤兑走了蒙兴后,梁子衿在让大部分人在回廊上候着,只带了两名侍卫往兰台殿走,刚到门口,殿门就自动打开了。
“郡主……”
侍卫有些不放心,毕竟这里刚刚发生刺杀,不过梁子衿心里清楚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蒙兴还不至于对她不利,摆手说道:“无妨。”
跨进门槛,梁子衿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王家佑。
王家佑站在大门口,冷眼看了看梁子衿身后的侍卫,说道:“长官有交代,只能你一个人进来。”
两名侍卫立即跳出来:“大胆!敢对郡主不敬?”
王家佑没有让开,只是暗暗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梁子衿注意到王家佑的动作,说道:“烦请转告苏兄,这两人与裴卓交情颇深,他们只是紧张我的安危,别无他意。”
“郡主,他一个小小筑球教头……”
梁子衿打断了侍卫的话,说道:“没听见我叫他苏兄吗?”
“是……属下……多嘴!”侍卫立即退下。
“郡主姐姐好算计啊,你怎么就知道,裴兄的名号好使呢?”殿内的灯火被点燃,苏成糖晃晃悠悠的从里面走出。
“子衿也只是一试。”梁子衿淡然笑道。
苏成糖微微摇头:“几位要不进来说话吧?这儿可是你家呢~”
一楼是训练场,没有休息聊天的地方,所以众人一并上了二楼,进了楼道口第一间屋子。
王家佑和梁子衿的两名侍卫都被留在了门外,房内只有苏成糖和梁子衿两人。
“郡主姐姐,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传出去对你不太好吧?”房门刚关上,苏成糖就调侃起来。
梁子衿:“房内看似只有你我二人,可若是有什么动静,你门外的侍卫,还有你的战宠,都会第一时间冲进来,将我结果吧?”
苏成糖倒是诧异:“哟,看不出来,郡主姐姐的实力,居然都能感觉到西瓜存在?”
“你的战宠实力非凡,至少不是我能察觉的,猜测罢了。”梁子衿不客气的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眉头微皱:“凉了。”
“要不是你跟你四哥大半夜过来陪我玩,我们早都睡了,谁还没事儿泡茶啊~”苏成糖毫无形象的摊在椅子上,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问道:“明天技击大赛开幕,你就自个儿去吧,我补个觉。”
梁子衿有些生气:“都说了,不要说他是我四哥。”
苏成糖:“刚才外面的时候,你还四哥长四哥短,人刚走,你就厌恶起来了?”
“父王最不喜我们兄弟姐妹不睦,人多嘴杂,我当然不想惹父王不高兴。”梁子衿翻了个白眼。
“表面功夫,做了又有什么意思?掩耳盗铃罢了。”苏成糖摇摇头,自顾自喝了杯凉茶,说道:“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和蒙兴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才会出来收尸呢~”
梁子衿叹了口气,说道:“长兴县的事,真的是我考虑不周,并非要坐视你被蒙兴毒害,所以今晚刚接到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带人赶来了,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我信你啊,不然你以为我能坐这儿跟你聊天?”苏成糖把玩着空茶杯,看都不看梁子衿一眼。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梁子衿关心道:“你的人没伤着吧?”
“哼,我的人要是伤了,你觉得我会轻松的放蒙兴的人离开?”苏成糖放下茶杯,站起身逼视着梁子衿,问道:“你爹神马意思?”
梁子衿不解其意:“父王怎么了?”
苏成糖越靠越近,两人几乎鼻息相闻,见苏成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梁子衿慌乱的往后退了半步,刚要开口阻止苏成糖,苏成糖忽然停下,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你都接到消息过来了,你的父王难道不知道吗?也没见他派人来阻止,这是纵容蒙兴在你们襄王宫里造反?”
“也许……是父王知晓我已带人赶到,所以就……没有前来?”梁子衿慌忙解释道。
苏成糖脚步未动,身体前倾,梁子衿为了保持距离,不得不往后仰,双眼慌乱的看向其他方向。
苏成糖压低着声音问道:“虽然你和蒙兴做些家和万事兴的表面功夫,但是你父王能不知道你们兄妹感情极差?真要是今夜蒙兴得手,把我宰了,你父王就不担心,你和蒙兴起冲突?或者说,就算蒙兴得手了,你和蒙兴也会相安无事?”
“我……我当然不会坐视蒙兴对你不利,父王那里……我也不清楚……”
见梁子衿目光有些躲闪,苏成糖直起身,说道:“你父王是不是在这里安排了人?”
“什么人……”
“高手,不是一般的高手,实力足以碾压我,并且能阻止你和蒙兴起冲突的高手。”
“绝无可能!”梁子衿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说道:“父王或许会安排人手监视你,但是绝不会出动如此高手防备你,毫无必要!”
“有必要。”苏成糖反驳道:“也许你父王觉得,我可能是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故意接近你呢?所以你父王要提早防备?蒙兴今晚对我夜袭,正好可以试探我的深浅,你觉得我猜的对吗,郡主姐姐?”
梁子衿急忙开脱:“苏兄还请不要多想,无论是我,还是父王,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苏成糖摆摆手,重新坐回去:“一直都是我在问你。现在蒙兴都走了,你还找我干嘛呢?不会是替蒙兴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