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再揭一遍我不认字的伤疤吗?”苏成糖蛋疼的看着严伟,甩手把竹简抛过去:“正好你来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严伟找到开头,开始念道:“契书……”
“卧槽!契是这么写的?这是书字?太浮夸了吧?”好学的罗斌开始研究起来这个字的写法。
苏成糖抠着手指甲说道:“行了行了,管他怎么写的,能认得就算你牛逼了!要是能像看繁体字那样,会读不会写也行啊~”
严伟和一旁伸长了脖子的陆平异口同声的问道:“繁体字是何种文字?”
“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可是文盲,你问我怎么写字?你诚心的?”苏成糖心里的气还没顺呢,翻了个白眼。
严伟和陆平两人共同看了一遍,这就是一份标准的武者行馆出具的契书,除了开篇修饰性的表述,主要就是写了几个委托的条款,比如7天后,从云山郡城出发,护送委托方的一批物资送达目的地,时限一个月。
苏成糖:“就这么简单?”
严伟:“就这么简单。”
罗斌拍着苏成糖的肩膀笑道:“要是这契书上有坑,你打算怎么办?”
“跑路呗~还用问?”苏成糖一耸肩,对严伟说道:“把契书收好了,兄弟们的伤怎么样了?”
“多亏了四海军的军医,都恢复的不错!”
苏成糖点点头:“那就好,再挑15个兄弟,我们一起凑20个人,走这一票。”
……
顺阳县城,某宅邸。
随着襄军移驻顺阳县,整个顺阳县城就被襄军接管作为物资转运基地,这座本地商人的宅邸,被蒙武看中,临时征用给他的宝贝女儿疗养之用。
不过此刻,梁子衿并不在府邸之中,在借口探望裴卓的时候,梁子衿便利用对顺阳县城的熟悉,轻松的甩脱了蒙武派来看着她的亲兵。
“咳……咳……”
刚刚催动斗气带着梁子衿跃过了两座房顶,裴卓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梁子衿紧张道:“裴卓,你怎么样啊?”
“郡主放心,裴卓无碍!”
“都怪我不好……”
裴卓单膝跪地:“郡主无须自责!没有保护好郡主,本就是裴卓失职!让郡主被魔物所伤,裴卓万死难辞其咎!”
梁子衿马上去拉裴卓:“我已经失去喜鹊了,你不能再有意外了!”
裴卓捂着伤处,比哭还难看的笑道:“郡主放心,裴卓还要留着性命好好保护郡主,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
梁子衿的贴身侍女喜鹊也有武艺在身,只是在墓中为了保护梁子衿,已经身死,不过这是发生在梁子衿昏迷之后,梁子衿从裴卓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为此大哭了一场。她本来只是想逃出来自由飞翔,可知道了喜鹊的死讯,她现在就想回去看看喜鹊牺牲的地方。对于梁子衿的要求,裴卓自然是无条件的遵从。
甩脱了追兵,梁子衿看着城墙犯了难,不过裴卓倒是有办法,让梁子衿在巷子中稍等了一会儿,裴卓就带着一套军士的衣服和装备回来了。
“我有襄王殿下赐予的令牌,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城门,只是需要委屈郡主一下了。”
梁子衿开心道:“裴卓,你太厉害了!”
裴卓本就有军职,从六品的骑都尉,一般的下层军官看到他都要称一声大人,又有令牌,于是故技重施,带着梁子衿这个“小兵”光明正大的通过了大营的层层审查,来到了墓坑外。
墓坑已经被从里到外的加固过,再也不怕坍塌了,入口处已经少有人忙碌,站岗的倒是有不少,带队的都伯见到有两人在窥伺,正要上来呵斥,可等走近了,发现裴卓居然穿着卫队的战袍,还是个军官,马上行礼:“大人!”
裴卓淡然道:“不必多礼,我是襄王卫队的骑都尉,奉襄王殿下令,来查看墓坑,可有异常?”
见到裴卓的令牌,都伯更加不敢怠慢:“回大人话!墓坑并无异常,自军师大人离开后,无人下坑。”
“唔……我们现在要下坑查看,不是不信任兄弟们,职责所在,还是眼见为实,回去也好交差,还请兄弟多担待。”裴卓说完,对都伯微笑着抱拳。
都伯惶恐道:“大人言重!属下马上安排!马上!”
坑内同样遍布守卫,在看过裴卓的令牌后,无人敢说什么。故坑重游,骷髅傀儡和战死的护卫尸体都被清理掉了,只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裴卓带着梁子衿走到一处角落,碍于周围的岗哨,只能小声说道:“这里就是郡主遇险的地方,喜鹊她……”
见裴卓的目光看向地面的一滩暗红色,梁子衿的眼眶瞬间湿润,缓缓蹲下身,裴卓连忙提醒道:“郡主还请……还请克制,有旁人在。”
带两人进来的都伯见梁子衿好像在抽泣,觉得奇怪,可又不好问,裴卓可不想让这些人起疑心,轻咳一声,对都伯问道:“此处便是小郡主遇险之地?”
都伯连忙收回目光:“属下不知!”
“无妨,我只是问问。”
在裴卓为了转移注意力在那问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的时候,梁子衿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裴卓松了口气,对都伯说道:“兄弟们辛苦了,有机会一定为兄弟们向襄王殿下请功!”
都伯知道这只是客气话,笑道:“多谢大人!还请转告王爷,别说那棺橔被军师大人运走了,就算还在这坑里,兄弟们都能守的严严的!”
“还有棺橔?”梁子衿脱口而出。
梁子衿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都伯愣了一下,看向两人的目光立即变了,周围的士卒们都将手握在了刀柄上。
都伯变了颜色问道:“二位既然是卫队之人,为何不知棺橔之事?”
“棺橔只有一个,怎还会有棺橔?勿要漫不经心!谁让你说话的!”裴卓急中生智,回头敲了敲梁子衿的头盔,回头对都伯笑道:“抱歉,词不达意,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妻舅,见笑了!”
“这样啊……”众人顿时放松下来,都伯满是理解的对裴卓小声道:“妻舅不好得罪啊!难!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