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方面麻痹着她,一方面又策划着杀了她,最后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让她独自出门,然后用一场车祸来结束她短短的一生。而她,也差一点就死了,就在被撞的那一刻,她才想明白,季如风,他就是一个杀人犯,一个畜生!
那场车锅不但差一点让她丧命,更是毁了她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当她醒来之后,看着自己那张被毁掉的脸,回想起已丧命的父母和自己的遭遇,她恨!恨自己识人不清,更自己太过单蠢,恨自己引狼入室,恨季如风丧心病狂……
也,恨不得死去,可是,当她看到季如风笑得温柔多情的看着李玉那不胜娇羞的脸,手牵着牵走进婚姻的殿堂时,她的恨意涛天!她绝不允许,那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季如风,活得那么幸福美满和潇洒!
所以,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节目里的那对男女,暗暗的发誓,她,要让季如风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她要把季如风加诸在她身上所有的伤害都还给他以及他的子孙!
所以,她想办法整了容,一边拼了命的学习如何隐藏自己的仇恨,一边寻找着接近季家的机会,顺带着把身体也撑大了一圈儿,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真的等到一个绝佳的机会接近季家,那就是季如风的儿子出生时,季家人手不足,对外公开招聘保姆。
她就就是在那个时候凭着曾经的所学进入了季家,成为了养育季元的专职保姆,不过那时候的她初到季家,丝毫不敢露出一丝马脚,所以她索性便把季元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去对待,尽心尽职的照顾季元。
许多年过去,她才成功的让季如风放下对她的戒心,可是,季元太过聪慧,她一进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机会去加害于她,另外,李玉一直对她不怎么放心,大约是女人敏锐的直觉吧,所以总是有些防着她。
再加上,她毕竟是对季元付出了真心的,所以直接对付季元,她始终有些于心不忍,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拖到她已年老,都迟迟没有行动,尤其是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心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软,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一心软就放过了季家,放过了那个让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所以,在接到老家的电话,听到季如风突然犯病的时候,她忍住了内心的狂笑,迅速的谋划起报复的事情来,然后,她便给季家其他几房的人打了电话,把季如风发病的事情透露了出去,静待时机到来。
令她没想到的是,季家,居然有那么多人都迫不急待的准备瓜分这块大肥肉!她的消息才透露出去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便等不急的派小孩子们前来打头阵了,这,正合她意!
所以,她立刻打开了门,把她们放了进来,并且把其他佣人们都镇住,不让他们去帮季子薇与季子杰!她看着那些人争抢那对双胞胎的东西,她看着那些人辱骂双胞胎,她看到了双胞胎无助的眼神。
然而,她只是漠然的看着她们,一点帮助她们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在她的心里,更是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愉悦,那是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心理,因为,她透过那对双胞胎,看到了季如风,看到他被人各种折磨,甚至跪在地上求饶!
然而那种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刘家那个小丫头破坏了,“刘家姐弟一定是妖孽,一定是的,她们居然动都不动就让季家其他几房的孩子们打了起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就倒在了地上抽搐!”
韩大管家说到这里的时候,愤愤不平,“真是没想到,郑欣那女人的娘家居然那么不简单,难怪她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他们一家都是妖孽,要不然,季元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那个乡巴佬?好好的名门千金他不要,偏偏要了那么个巴乡佬,真真是气死人了!”
“所以,我要趁季元不在家,毁了她们!让她们伤残,让他们永远也不能恢复健康,到时候,季元一定会嫌弃他们,不要他们,到时候,再给他找一个好的,然后给他生一堆孩子!”她说到这儿,又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季如风死了,李玉也要死,他们都死了,我就是季元最亲的人了,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就得靠着我!到时候我要给他找一个好女人做妻子,再给他生白白胖胖的儿子。”刘紫凝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老女人,她这是把自家二姨父当成她亲生儿子了?
亏得她刚刚还有点同情她呢,不过那点同情之意,在听到她要把自家弟弟妹妹弄成终生残疾,就消散掉了,她现在是真心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韩大管家此时面色惨白,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心底最重要的秘密就这样轻易的吐了出来!而且还是在她坚决不想说的时候!她看着刘家姐弟正定定的坐在对面,面不改色的听她诉说她的往事,这种感觉太过怪异……
“姐,这女人有病吧?”刘旭看着那个有些疯颠的女人,皱了皱眉,他的年纪还小,还不太能够理解韩大管爱所说的事儿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觉得她心理变态,脑子有病。
这话问得刘紫凝一窒,其实她在重生以前,有时候也会有想毁灭了那一家人的想法,只是,最后她并没有那样做,后来就莫名的重生了。
其实在听到韩大管家的故事以后,刘紫凝也在想,假如自己是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选择报复呢,还是原谅?她不愿变成心理变态扭曲的人,但是她也不愿意轻易的放过欺骗自己的人。
刘紫凝叹息了一声,有些惆怅的道:“或许吧,天意弄人啊,她,也不容易啊,不过,这些都不是她伤害小薇和小杰的理由,因为自己受了伤害,而去伤害另外的无辜之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