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章栖悦前些日子造成的轰动,就算对方是父亲的政敌也不该如此不打招呼的走人?
章栖影不解的看着两位大哥:“怎么了吗?”
章栖木突然道:“也许他有急事,刚才他家少爷跑就挺快,后面还追了位姑娘,可能是怕少爷被追上,被拉去坐压寨相公,呵呵。”
章栖阳没有笑,那人身份很不一般,他刚才下意识拿银票的动作,只有两种人可以,一种是长随,只有长随会穿斜襟,还有一种是太监,前一种不可能,因为此人一看便是近身伺候主子的,那么之可能是后面一直用。
什么人可以用太监?无疑是身份高贵的人,他自然是想结个善缘,而他的猜测很正确,对方听到他们的身份无动于忠,只可惜,对方好似有急事,否则也能认识一二。
“走吧,你注意点,说不定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章栖木心有余悸的点头,刚才的人绝对不简单:“他刚才甩开我的一下好痛。”
章栖阳道:“像他这个年纪的皇子不多,但都是现在角逐那个位置的有力之人,你该庆幸他没有把你的胳膊废掉。”
章栖木深吸一口气:“那么恐怖,那我今天的委屈会不会白白便宜了章栖典。”万一那种大人物把他今天的不怪罪当恩情算给章栖典,他就倒霉透了。
章栖阳也说不准,皱着眉道:“看看吧,如果有缘一会还会碰到。”
章栖影乖巧的跟在两位兄长中间,歪着可爱的脑袋,想着刚才着急的身影,真是会像大哥想的那般身份高贵吗?
九炎落从玉阁上跑下来,黑着脸拽上章栖悦就走。
章栖悦不明所以:“喂,我的丝帕。”
婉婷急忙拿上跟上去。
“你干什么,万静呢?你怎么自己下来了,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九炎落不答话,拉着她就走。
章栖悦只能急忙跟着,直到走出了很远,远离了玉九阁的位置,才停下脚步。
章栖悦有些不悦,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她没说什么:“万静呢?你怎么自己下来了?”说着揉揉自己被攥红的手腕,急忙活动一下,力气真大,跟蛮牛一样,九炎落的友情果然不是好赚的,动不动就被忽视自我意识。
九炎落回过神来,急忙拉过她的手臂,愧疚不已:“疼不疼?”
章栖悦想说,你松开就不疼了,那么大的力气想再给她添一道痕迹吗!
章栖悦也只是想想,表情和善的想他亲娘:“没事,不用担心,万静呢?”
“她……”九炎落急忙向后看去,不知道,可他不敢说:“那个,我去找……”
九炎落还没说完,万静呼吸不过来的从远处吃力的跑来:“悦……悦姐……殿下……跑……跑太快了。”说完瘫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累死她了一步也不要走了,就算九炎落再跑也不追了,太累了。
章栖悦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她身边累坏的丫头,急忙让弄巧给万静喝水,把她扶到干净的地方休息:“你跑什么,他跑他的你慢慢走啊,看吧你累的。”
说完,章栖悦不解的看向九炎落:“你跑什么,有谁追你不成!万静是个女孩子,你把她扔人群里多危险。”说着拿出手帕,为万静擦汗。
万静靠在栖悦肩头,动都不想动,她从小到大,没跑过这么长的路都快不能呼吸了,好累。
九炎落的目光落在栖悦身上,没有看万静一眼,想到楼阁上的人都在看她,他就很生气!那些人有什么资格对悦姐姐品头论足,还赋诗,他们才不配给悦姐姐做诗。
九阁之上,章栖阳兄妹三人也瞪了上去。
三五成群的人,正惋惜的叹气:“竟被带走了,实在可惜可惜。”
“清雅婉转,神态悠然,再观一眼,亦能出神作。”
有人发现了章栖阳,在国子监与章栖阳关系尚可,一个是庶出一个是平明之子,两人交情不错。
他穿了一身并不显贵的一身惋惜的走来:“章兄你来往了,再快一步,保障你能看到仙景。”
章栖影好奇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一闪闪的挠着人心:“什么仙景?很好看吗?”
百溪向学惊讶的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刚才他有幸瞥见那女孩一眼,一定认为眼前的女子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
百溪向学急忙移开目光,非礼勿视:“回……回姑娘,没,没什么……”当着女孩子的面,百溪向学收敛了男人刚刚成形的议论美女的爱好。
章栖影见对方一眼说出她是姑娘,立即红了脸推到大哥身后。
章栖阳苦笑不已,小妹本身就漂亮,很难掩盖她的风华,给她穿男装并没有打算遮掩什么,只是让她更方便行走而已:“栖影,这位是大哥的好友,百溪向学。”
百溪向学闻言恭敬的与对方见礼。
章栖影微微回礼,算是打过招呼,红着脸躲在大哥身后不出来。
百溪向学出身一般,但能进国子监的再一般也有门路,他的姐姐嫁给了朝中大员为侧夫人,是他姐姐求了夫人,百溪向学才有一考国子监的机会,想不到还考上了。
但他身份实在不堪,比章栖阳还不如,章栖阳主动跟他玩已经是降低了身份,所以百溪向学不敢对章栖影无礼,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章栖阳敢兴趣的问:“什么仙景?”
百溪向学没有隐瞒,大家都在议论瞒也瞒不住:“刚才从楼阁上望下去,下面坐着一位女子,神态若风、飘渺如仙,很多人大为震慑都急兴题诗一首以示赞美,那些写不上诗、文采不行的,就说是那姑娘待的时间太短,说话有些不敬了。”
章栖阳颔首。
章栖影更好奇的道:“真的漂亮吗?有多美?”她非常好奇。
章栖木道:“你们女孩总是对那些莫须有的东西感兴趣,能有多漂亮,不过是文会,那些文人题词写诗的借口而已,你要是往下面一坐,这里人更思若泉涌。”(未完待续)